【唯物】2014上海劳力士大师赛专题(二) 一座城市与属于它的运动

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商埠,上海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东方的睿智与西方的绅士风度融汇一处,“海派”的精致与优雅体现在这个都市的每个行业。网球运动注定是属于上海的一张名片,因为它的礼貌、教养与这座城市的历史有着天然契合的一面,它的年轻、健康又正是这座城市希望永远保持的状态。

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商埠,上海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东方的睿智与西方的绅士风度融汇一处,“海派”的精致与优雅体现在这个都市的每个行业。网球运动注定是属于上海的一张名片,因为它的礼貌、教养与这座城市的历史有着天然契合的一面,它的年轻、健康又正是这座城市希望永远保持的状态。

劳力士代言人特松加在2013上海劳力士大师赛上

淡化的“费德勒效应”:成长的看台

尽管上海劳力士大师赛连续5年都获得了“年度最佳ATP1000大师赛”的荣誉,但这只是参赛球员们对于赛会组织者的褒奖。让久事赛事几年来一直头疼的问题还是一个:上座率。

2009年上海劳力士大师赛举办之初,球星们的“伤退”,外加之前美网、中网带走的眼球效应,对首届上海劳力士大师赛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因为从上海市区到旗忠网球中心路途较远,在前几个比赛日,球场多数时候的上座率还不到五成,而前来采访的记者最少时也只有区区十几位,这与前几年“八大天王全体唐装亮相”的上海大师杯时门庭若市的局面有着不小差距。曾经有记者计算过彼时在上海网球迷里还比较有人气的“澳洲野兔”休伊特比赛时的现场观众,“目测不过500人”。

最后统计下来,2009年大师赛的观众人数比以往大师杯相比增加了25%,但因为场地增加了几倍,观众被“稀释”掉了。

随后几年,上海劳力士大师赛一直被“费德勒效应”困扰:2010年,“票房保证”费德勒的到来,让观众增长了很多,但人流基本都随着“费球王”走,即便在两年后,有费德勒的半决赛,普通坐席票都被卖到了四位数,上座率超过九成,观众的自驾车甚至停到了距离赛场3公里以外;没有费德勒的决赛,“黄牛”手里攥着票子却无法大赚一笔,上座率降到八成。

“星光黯淡”的2011年,很多时候电视转播的机位都不敢拍摄空荡荡的看台,著名网球记者张奔斗比赛期间一直在微博上呼吁球迷到现场观战。这一年年底,久事国际赛事总经理姜澜在伦敦大师杯赛时对费德勒说:“我们上海赛的上座率还不太理想,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观众。”费德勒则很贴心地送上安慰:“迪拜赛的上座率还不如上海,发展中的网球市场都是这样的。”

当然,5年来,入场观众的数据虽然与ATP的要求还相差甚远,但数字也趋于稳定:即便在“票房危机”的2011年,依然有超过11.3万人涌入旗忠网球中心,外场观众的人数甚至是2010年的两倍——这开始说明观众变得成熟起来。2012年,14.8万球迷捧场创造了纪录,2013年,接连过境的台风和大雨在比赛初期严重影响了观众入场,但在比赛后期,上座率迅速恢复,甚至费德勒的出局也没有造成很大影响,最后,入场观众定格在13.5万——这些人,都是不怕恶劣天气、交通不便的真球迷。

难得的是,自驾车来旗忠网球中心的观众越来越多,举办方已经不需要再像5年前一样组织从上海市区来这里的大巴,只需要在5号线颛桥站设置短驳班车,用十几分钟就将观众接到赛场。

更重要的是,在2013年,“费德勒效应”终于淡化,费德勒本人曾在去年比赛的最后一场发布会上说:“大家完全不用担心,大师赛有我没我都会成功地进行下去。”天王的判断虽然令人会有几分心酸,但却是事实。尽管费德勒在单打、双打比赛中早早止步,大师赛最后三天的门票还是可以全部提前售罄。没有了费德勒的四分之一决赛,满满当当的上座率也见证了上海劳力士大师赛观众的成熟。

1997年喜力公开赛在上海举办时,上海网球人口不足1万。久事赛事曾在2006年和2012年进行过两次上海网球人口的调查,2012年的数据显示,上海网球人口(拥有球拍、每周打球一次)达到了92万人,比2006年激增38万,增加比率达70%,19岁至40岁的核心球迷群体已从当初的80%下降到53%,老年球迷和小球迷群体也在慢慢增长中。与高速增长的网球人口对应的是,2012年上海的网球消费也高达15亿元之巨。

尽管网球人口在数字增长上让人乐观,但结构依然无法达到老、中、青三代均衡的比例。调查结果同样显示:中青年男子是网球消费的主力军,他们最有观赛欲望,但一般是晚上和周末有空。上海的网球核心消费人群成分单一,这个年龄段的人群学习压力大、工作任务重、竞争压力大,所以很难在工作日跑到旗忠网球中心来看球。相比日本和韩国,上海打网球和看球的孩子、妇女不够多,而市场培育超过百年的四大满贯,拥有从八十多岁老人到十几岁少年的“阶梯形”球迷,白天,不工作的老人来看球,晚上,年轻人涌进了球场。

不过,上海劳力士大师赛并没有放慢追赶那些有着百年历史的大满贯赛事的脚步,赛事总监吕华勇说:“只有公众更好地了解这项运动,才会坐满球场,所幸现在每一年入场人数都在增加,证明我们的道路没有错。”

2013年,接连过境的台风和大雨在比赛初期严重影响了观众入场,但在比赛后期,上座率迅速恢复,最后,入场观众定格在13.5万——这些人,都是不怕恶劣天气、交通不便的真球迷。

这是一张名片:网球文化与上海气质

上海用了16年,完成了商业网球赛事从无到有,从幼稚到成长的过程:从喜力公开赛到顶级大师赛;从促狭的仙霞网球场到媲美大满贯的旗忠网球中心。2000年以前,上海的网球场数量不到200块,如今,上海很多新建的小区、学校,网球场都成为了标配,总数超过了2000块。如果说喜力公开赛和大师杯赛是上海网球的萌芽和探索阶段,那么劳力士大师赛则记录着上海网球走向成熟。

或许很多人还记得2010年大师赛上的一幕:第二盘比赛中由于现场裁判做出了一次不利于费德勒的判罚,引发了现场个别“奶粉”(费德勒球迷)的不满。一位激进的球迷甚至大喊“裁判滚出去”,引来其他球迷应和,现场气氛一度相当尴尬。

这个后来被媒体称为“花絮”的细节,其实恰恰反映了当时的网球迷的对这项运动的理解程度——他们追星,过分看重比赛结果,让这项赛事往往变成一个球星的赛事,另一方面,这些开始靠看电视转播成长起来的观众,对于网球的基本礼仪了解甚少。

2013上海劳力士大师赛现场

孩子们终将成为大师赛最积极的参与者

尽管网球如今在全世界的推广和普及已经让很多普通人可以参与,但它在欧美国家仍然属于“贵族运动”——这个称谓并非说网球是富裕阶层的运动,而是指网球运动注重礼仪文明,强调个人修养,有一整套的礼仪规范运动文化。比如温网至今要求参赛球员必须穿白色网球服,以示对英国皇室的尊敬,年少叛逆的阿加西就曾因违反这个规定三年无缘温网。上海球迷之所以如此喜爱费德勒,除了因为亲身见证了他“登基”王者之位的过程,他身上那种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显然是最重要的因素。

同样,网球运动对于看台上的观众也有一套约定俗成的基本礼仪:比如比赛过程中要落座看球,如需中途走动,必须在规定的局间休息时进退场,不能吃东西、拍照、打电话,不当面为球员叫好、不能与裁判说话等等,就连对观众的着装也有着不成文的小小要求,举手投足间都足见内涵和修养。

让观众了解、接受这套“网球礼仪”,也是过去5届大师赛主办方的工作重点之一,除了赛场上对观众温馨的文字提示,久事赛事还增加了不少安保人员,防止在赛场中的不文明行为变成“羊群效应”。比如为了避免球迷在包厢中随意走动,久事赛事提前测算了从进口到包厢的时间,在球迷来不及入场的情况下,保安就不会放行。

姜澜曾说,网球这项健康的、优雅的、文明的运动,“也是一种精神气质,比较符合上海目前这座城市的定位,年轻而有活力,受过良好教育,对事业有追求,能够反映上海市民的精神面貌。”2009年旗忠网球中心为了承办大师赛扩建的时候,姜澜引用温网不加顶棚的例子,感慨网球已经成为了英国的“传统文化”,他一直想将上海劳力士大师赛打造成上海的“城市客厅”:“高楼大厦固然精彩,但是上海要得到国际上的认同,‘软实力’同样重要,网球运动就提供了一个不同民族和文化在同一平台上对话的机会,全球关注,共同兴趣。”

与“年龄”均超过百年的四大满贯相比,上海劳力士大师赛无疑还是刚刚迈步的少年。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因为大师赛而与这项运动结缘,进而在投身运动的同时,养成一种绅士气质。16年对网球的投入,让上海网球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群众基础,由上海市网球协会主推的“上海网球123推广计划”,已经进入第2个“十年规划”,截至2012年,面向协会会员和青少年学生,共组织各类网球推广活动500余次,吸引了数十万人次参与。2009年随着上海劳力士大师赛带来的网球热潮,上海市网协又将十个区级网球协会联合在一起,打造了一项旨在推动全上海市网球运动发展“百家网球俱乐部联赛”。

而一年一度的大师赛现在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上海网球运动推广的最佳平台,在每年的上海劳力士大师赛前几个月,上海都会组织相应的青少年网球活动,让不同年龄的青少年与职业网球教练和巨星接触。在今年大师赛开幕前,上海网协在9月份联合赞助企业组建了上海劳力士大师赛儿童网球训练营。训练营面向7至12岁的上海在校学生开放,所有入围训练营的200位小球员将由专业的教练团队带领,接受为期一个月的三堂免费网球训练课,在完成训练后还能受邀前往2014大师赛现场,与国内、国际大师们亲密接触,体验网球运动带来的快乐。

可以预见,当上海劳力士大师赛迎来第10年的时候,现在的孩子们将成为它最积极的参与者,大师赛对这个城市下一代人气质上的影响,既潜移默化,又最终会体现在赛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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