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幼时豢养的一个一个伤口

我从幼时豢养的一个一个伤口,都因为强盛的愈合力,大半消失不见。

责任编辑:朱又可

(本文首发于2017年8月24日《南方周末》)

我在过马路时重摔一跤,右膝全毁,左脸半毁。那个红绿灯没有倒数小人,过到一半,转成红灯,右边车子大鸣喇叭逼近,它应该还是黄灯吧?但我惊恐快步跑了起来,突然就向前仆倒了。到现在我仍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摔的。像青天白日下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就那样向前摔了。那一刻,世界静止下来,所有车辆静止,路人被定格不动。

我爬起来,慢慢走向骑楼。银行提款机前一位女士吃惊怜悯地看着我,我想我如果血流如注或是昏倒她会立刻抢上来扶我吧,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似在确认我的状况,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让她安心。走过她身边之后,我才敢撩起裤管察看,刺痛的膝盖已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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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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