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酒馆

那花瓣从牙缝到了她的舌尖,被她一吐,落进了不知谁的酒杯里,再也看不见了。

责任编辑:朱又可

 

每当海明威动怒,写作就是他的病痛,每当他置身于天真无知的尼克之中,写作就是他的治疗。(东方IC/图)

(本文首发于2018年2月8日《南方周末》)

Y是我的朋友,女性,高约一米七二,体重七十三公斤,长我一岁,常年短发,手持中南海牌儿香烟。北京人,美国留学四年,日本留学两年,掌握多门外语,但是只说北京话,有时候酒吧来了老外,她都假装听不懂,知道你大爷是什么意思吗?老外摇头,她说,就是祝你安扣健康。对,她有一间酒吧,不大,两层,上面一层是一个小型放映厅,每天晚上放两部电影,都是她挑的,免费,但是谁要是中途掏出手机,她就给轰出去。“只能有一个光源,知道吗?”下面一层卖酒,十几张小木桌子,她懂威士忌,也自己调酒,调制酒都是她起的名字,烈一点的叫“八月之光”,柔一点的叫“了不起的盖茨比”。据说她曾写过不少诗和小说,但是都在抽屉里,有的已经销毁,冲进了马桶。她的书读得极多,应该是我认识的读书最多的人,有几次我真想钱锺书先生再生,和她较量一下,想到钱先生无法跟进近二十年的文学,至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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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周凡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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