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上制造龙卷风的诗人 洛夫的脆弱与强悍

那一天,就在今年3月初,位于台北大安森林公园对面巷弄里,不到二十坪的飞页书餐厅坐满了近百位热爱诗歌的人。

责任编辑:朱又可

(本文首发于2018年3月29日《南方周末》)

那一天,就在今年3月初,位于台北大安森林公园对面巷弄里,不到二十坪的飞页书餐厅坐满了近百位热爱诗歌的人。我到时已稍迟,只能站在门口。正在讲话的是另一位与洛夫同龄的向明,谈到十二生肖为什么没有猫的故事及与《昨日之蛇》(洛夫动物诗集)的关联。其后洛夫太太陈琼芳即预告继这本之后还会有洛夫的爱情诗选出现。接着轮到洛夫讲话,他因身体带病,只能坐在椅上讲,早已白发苍苍的他以苍郁的声音提及他近年出书的几种面貌,包括主题式的如《石室之死亡》《隐题诗》《唐诗解构》,文物出土式的如《魔歌》,还有就是选集式的如这本新编的、选自散落在不同诗集中精挑出的动物诗集。接着由大陆来的胡乐民朗诵《苍蝇》《蟑螂》两首诗,配上音乐,将洛夫诗中人人厌恶的小生命却写得“物我同一”的感受传达得挺传神的。

发布会才一小时就结束了,诗人预先签名的五十本书根本不够,排队等他再新签顺便拍照的有一长排,洛夫来者不拒。听到座中的女诗人尹玲跟向明提及,越南十二生肖中有猫没有兔,可能跟传至越南时的兔年遇到卯年(与猫音近)有关云云。那天下午天色有点灰暗,冷风料峭,没想到是最后一次在公众中见到他。

回想第一回见到他,已是1973年的45年前了。那是在台北剑潭的铭传半山腰办的复兴文艺营,营主任是痖弦,来诗组(另有小说组、散文组等)讲课的有商禽、洛夫等创世纪同仁。我与他正式的接触是把一本有二三十页淡蓝封皮、写满诗的笔记本交给他,希望他看一下我的诗。他说一下子看不完,必须连同其他学员的作品一起带回去。因文艺营长达一两个星期,所以等他再来时,好像只笑笑说写得好。我翻这笔记本翻了半天,要找他留下的痕迹,却只在最后一页最后一首诗的最后一行“如奔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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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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