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民谣

当资本以文化的名义绑架人们的精神世界时,西北的民谣正是一股抵抗媚俗的生猛力量。

责任编辑:朱又可

(本文首发于2018年8月16日《南方周末》)

去年夏天,我和朋友们在宁夏水洞沟坐骆驼车。车从草地的夹道中驶出,披着滚滚沙尘奔向黄土延绵的开阔地,远处是奇峭苍凉的土塬,车夫放开嗓子高唱花儿。一声声花儿质朴真挚,磨砂般的触感中揉动着原始的野性,听得我经脉贯通,满心舒畅,满车的朋友也都鼓掌喝彩。

我不懂当地方言,宁夏诗人马泽平说,车夫唱的是“过了一回黄河,没有喝上一口水。找了一回对象,没有亲上一个嘴”。另一位宁夏诗人马占祥则告诉我,宁夏的同心干花儿也很有意思,和青海的河湟花儿各有千秋。是呀,西北处处有民谣;民谣,足以充当我热爱大西北的一万个理由。

我最早去主动接触西北的民谣,是十多年前,聆听野孩子乐队(张佺和小索等)的翻唱。接着又听到布衣乐队翻唱《三十里铺》,“我爱上了她,我已为了你而愿意走;我的爱在你心头,我已为了你而愿意走”,只觉世间万物豁然敞亮,灿烂生辉。后来,我又陆续听了赵已然、赵牧阳、低苦艾、苏阳、马飞、王建房、张玮玮和郭龙、张尕怂、周建军与苋麻乐队等。必须承认,西北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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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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