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长江学者的荣誉与责任

今年是“长江学者奖励计划”实施20周年,作为中国古代文学学科的第一位长江学者,吴承学教授在这篇文章里坦陈了他对长江学者荣誉与责任的思考,特此刊布,以供参考。

责任编辑:刘小磊

吴承学教授(潘智彪/图)

(本文首发于2018年12月6日《南方周末》)

今年是“长江学者奖励计划”实施20周年,作为中国古代文学学科的第一位长江学者,吴承学教授在这篇文章里坦陈了他对长江学者荣誉与责任的思考,特此刊布,以供参考。 ——编者

在中文学科的长江学者中,我算是年长者。作为“文革”结束后恢复高考进入高校的最早一届大学生,我们77级的同学多数已经退休,或者很快退休。而当下的长江学者与青年长江学者,年龄跨度则非常大,有50后、60后、70后,乃至80后。长江学者中,50后不算多,主要是六十年代的,青年长江学者则以七十年代为主体。我们50后学者,普遍在最该读书时却受到十年动乱影响,造成难以弥补的缺失,从小所受教育非但不完整,甚至许多是错误有害的。回想这些,总是有难以言说的痛切。

60岁,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应该开始做一些人生与研究上的总结与反思。这些年,我不断在反思我们这一辈学者的特点与缺陷,希望年轻学者从中吸取教训,比我们做得更好。于是就有一些回顾、总结与思考。其中,关于长江学者的荣誉与责任,是我思考得比较多的一个问题,也有一些感想和感触、反思与愧疚。

长江学者,在形式上代表了我国高校文科人才方面的最高荣誉。我是在2006年被聘为长江学者的,那时长江学者数量还很少,而且我还是古代文学学科首位长江学者。说实话,能获此殊荣,既感荣幸,也感侥幸。这绝不是客气话。当时,文科长江学者的年龄限定在50岁以内。我当年申报时,刚好满50岁,是最后的机会,而当时长江学者名额极为紧张,文学学科每年只有一个名额,全国文学学科的优秀学者那么多,我能够在最后的申报期限内被聘为长江学者,的确是很侥幸的。

长江学者,固然是很高的学术荣誉,但并不等于就是最好的学者,而最好的学者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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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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