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新驼铃】在亚马尔邂逅千年白狐

见到如此纯真、如此精灵的小东西时,你还忍心将亡国“桂冠”戴在白狐的头上吗?

俄罗斯亚马尔(南方周末记者 冯飞/图)

见到如此纯真、如此精灵的小东西时,你还能将她与妺喜、妲己之类的“红颜祸水”联系在一起,还忍心将亡国“桂冠”戴在白狐的头上吗?

听一些去过俄罗斯亚马尔半岛撒别塔现场的人回来说,他们看到了北极狐,同时有亲手拍下的照片和视频为证。

此次去亚马尔,我们一行抵达撒别塔前都在暗想,白狐可遇不可求,愿遇到白狐不只是美丽的梦,一定要让梦想成真。

当飞机从万米高空徐徐下降时,我们透过机舱的窗户玻璃,俯瞰北极地区的地面,白茫茫一片。

我们盼着有惊奇、有发现,期待着凭北极极好的能见度和我们良好的视力能在白色的地面上,搜寻到一只奔跑着的、色泽更为纯白的北极狐。

然而,矜持的北极并没有急于满足我们的期盼。

住宿落定之后,我们就急匆匆赶往钻井的井场,在参观和采访已经结束、大家即将登车离去的时候,梦想出现了: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朝向一个方向,所有的相机、手机的镜头同时聚焦在一点,快门的咔擦声一重接一重,象明星被镁光灯簇拥着似的。

白狐,真的是白狐,这么小巧玲珑,50厘米不到,却拖着一条20多厘米长的尾巴。

浑身毛发纯白,象漂白过一样,与冰雪浑然一体。

象猫吗?比猫的体型大一点。象狗吗?比狗的灵性强一点。

尽管因饥饿而顾不得人类的众目睽睽,在专注着寻觅食物,但警觉、预备随时逃生的心理一览无余。

我们显然准备工作做得不足,尽管热盼偶遇白狐,但没有人记得预备点吃的,喂养这饥肠辘辘的白狐。

我们中有人迎着白狐拍摄其正面照,有人操其后路,想将这只小精灵驱赶得离人更近一些。

但白狐不受人摆布,犹如腼腆的少女,保持与人的距离不少于5米,再近时,就算你们前后夹击,她也有的是办法,从边上一闪身,逃之夭夭。

你追赶,除了体验追逐狐仙的感觉之外,恐怕不会有别的更多的收获。

白狐并不一年四季都透着白,我的同事就拍摄到深棕色的北极狐,那是在夏秋之际,苔藓地面正要转色的季节,狐毛变成深棕色,是很好的保护色。

同一种生物在不同季节拥有不同的保护色,这给达尔文的进化论又丰富了更多的内容、有了更好的证据。

小时候听大人讲过不少有关狐狸的故事,有不少是狐仙伴人的爱情故事,而更多的则是狐狸作为狐狸精的反面形象故事。

狐,最早起源于青丘,原是女娲的宠物,是祥瑞,是上古吉物。九尾白狐乃上上品,高贵可与麒麟比肩。不知从何时起,狐狸成为充满狡诈的不详之物,还常常与数个朝代的亡国相联。

今天,见到如此纯真、如此精灵的小东西时,你还能将她与妺喜、妲己之类的“红颜祸水”联系在一起,还忍心将亡国“桂冠”戴在白狐的头上吗?

【词条】北极狐:颜面窄,嘴尖,耳圆,尾毛蓬松,尖端白色。冬季全身体毛为白色,仅鼻尖为黑色;夏季体毛为灰黑色,腹面颜色较浅。具有很密的绒毛和较少的针毛,可在零下50℃的冰原上生活。足底毛特别厚。

(口述:刘贵洲 陈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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