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有我的心”

“为了太阳,我才来到这世界。”读到这句诗的时候我哭得像小孩子……

  唉!都错过了。年轻人是时常错过老人的,故事一串串,像挂在树梢尖上冬天凋零的干果,已经痛苦得提不起来。
  ——黄永玉·《比我老的老头》(增补版)·2007年2月

  我画画 / 让人民高兴 / 用诗射击和讴歌 / 用肩膀承受苦难 / 用双脚走遍江湖 / 用双手拥抱朋友 / 用两眼嘲笑和表示爱情 / 用两耳谛听世界的声音 /我的血是O型 / 谁要拿去 / 它对谁都合适 / 我的心 / 只有我的心 / 亲爱的故乡 / 它是你的。
  ——黄永玉·《一路唱回故乡》·2006年10月

“这辈子 / 吻谁也没有吻你多 / 每天起码一千次 / 一种冒火的冷吻 ”这是黄永玉写给烟斗的一首诗。             图片由李辉提供       

  2007年新岁来临,83岁的黄永玉宣布要戒掉画画,开始续写自传体小说《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其时也是黄永玉的随笔集《比我老的老头》增补再版之时。《比我老的老头》讲述的是17位文化老人在1957年之后所遭受的精神痛苦。写沈从文的《这些忧郁的碎屑》,写钱锺书的《北向之痛》,写李可染的《大雅宝胡同甲2号安魂祭》,写聂绀弩的《往事和散宜生诗集》,写陆志庠的《不用眼泪哭》,或感伤,或沉郁,或愤怒,或达观,或超脱。黄永玉以炽热、痛楚而悲悯的心为师友画像。
  黄永玉在《为什么老头号啕大哭》的序文中追问道:“为什么人都要在自己亲身受到磨难后才清醒过来呢?如果不受到磨难还有这种清醒的可能吗?”
  2007年2月10日下午,晚冬的北京东郊天色铅灰,“万荷堂”园林也是枝叶枯寂,一片萧索。进入“老子居”广阔的厅堂,却是鸟语花香生机盎然。头戴黑呢帽、身穿中式衣褂牛仔裤的黄永玉手持烟斗,斜坐在木椅,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老子居”里的“老子”
  1924年,黄永玉出生于湘西凤凰的一座山城。1937年以前的凤凰人,自由、放荡、将幻想和生活上最现实的部分糅合。湘西那个小小山城不知什么原因,常常令孩子们产生奔赴他乡的献身的幻想,以至黄永玉和表叔沈从文都是在十二三岁时背着小小包袱,顺着小河,穿过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立即登录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 isview_popup.firstLine }}{{ isview_popup.highlight }}

{{ isview_popup.secondLine }}

{{ isview_popup.butt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