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应创立了兴中会?

孙中山在英文回忆中提到The Young China Party时,用的字眼是“join”(加入,投身),如果这个The Young China Party就是兴中会的早期英文名称,那么,它显然不是孙中山创办的。种种迹象表明,郑观应很可能才是这一组织的创办者。

责任编辑:刘小磊

郑观应与家人合影。 (夏晓虹 供图/图)

孙中山在英文回忆中提到The Young China Party时,用的字眼是“join”(加入,投身),如果这个The Young China Party就是兴中会的早期英文名称,那么,它显然不是孙中山创办的。种种迹象表明,郑观应很可能才是这一组织的创办者。

1897年,孙中山在《伦敦被难记》中说,他于1893年在澳门知悉有一旨在改造中国的政治运动,其组织英文名称为“Young China Party”;孙氏“投身为彼党党员”(Joining it),同时还承认“Young China Party”的总部设在上海。这些自述文字,与“檀香山兴中会是第一个革命团体”的定论严重背离。寻绎史料,只有一种解释能符合孙中山的自述,那就是:郑观应才是兴中会的创始人,孙中山在澳门加入兴中会;郑观应定居上海后,将兴中会总部设在上海。后来,郑观应退出了这个组织,由孙中山接续下去。

一个重大疑问

1897年,孙中山在《伦敦被难记》中说:“兴中会之总部,设于上海。而会员用武之地,则定于广州。”(The headquarters of the Young China Party was really in Shanghai, but the scene of action was to be laid in Canton。)对此,我曾百思不得其解,也未看到学界先进作过合理解释。

众所周知,檀香山兴中会成立于1894年11月,香港兴中会则成立于1895年2月。两个兴中会的关系如何,未经彻底研究。香港兴中会章程称:“本会名曰兴中会,总会设在中国,分会散设各地。”(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等编:《孙中山全集》第一卷,中华书局1981年,页22。)檀香山、香港两会似是平行分会,然则“总会”何在?香港当日不在中国管治范围,故“总会设在中国”,意味着不在香港;从《伦敦被难记》的措辞看,总会也不在广州。那么,只有设在上海,才符合孙中山的夫子自道。

《檀香山兴中会员及收入会银义捐时日进支表》称:“共进银一千三百八十八元。支孙逸仙汇单通用银二千元(五二算),支孙逸仙自带一百元,支附电信回上海电资二十元〇八毛。”(《革命文献》第64辑,页207)据学者陈明远的研究,清末一标准银元合2009年人民币200元(《历史上银圆的购买力》,《社会科学论坛》2010年第24期)。孙中山往上海打电报花了20.8美元,按1:0.52折算成标准银元为40元,相当于2009年人民币8000元!孙逸仙是广东人,花这么多钱打电报到上海,究是为何?若是兴中会总部设在上海,问题就涣然冰释了。

孙中山在《有志竟成》中又说:“时适清兵屡败,高丽既失,……清廷之腐败尽露,人心愤激。上海同志宋跃如乃函促归国,美洲之行因而中止。”(《孙中山全集》第六卷,页230)宋跃如(宋耀如)上海来信,与支付“上海电资”相呼应;这封信,相当于上海总部给孙中山的指令。孙文接信之后改变行程,显示他听命于某个更高的权威。

据冯自由记述,1894年孙中山到上海找郑观应,“郑……政见颇与总理吻合。职是之由,时总理复结识陈廷威、宋跃如二人”(《中国革命运动二十六年组织史》,页13-14)。从“职是之由”一语,可知孙中山结识宋耀如是经由郑观应介绍的。

郑观应浮出水面

1895年1月26日,孙中山回到香港;2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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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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