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搞错了”

1970年代,美国汉学分得很清楚。一群人对政治和社会感兴趣,对现代中国感兴趣,是政治学专家;另一群人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古代感兴趣。很少有谁两边都参加。这两群人彼此看不起。研究古代的,觉得研究现代的语言没有学习好,不仅文言文不会读,连现代的报纸都不会读,学问不怎么好。搞现代政治学的人,就觉得搞古代的那些人是书虫,一天到晚研究没用的东西。

责任编辑:宋宇

1970年代,美国汉学分得很清楚。一群人对政治和社会感兴趣,对现代中国感兴趣,是政治学专家;另一群人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古代感兴趣。很少有谁两边都参加。这两群人彼此看不起。研究古代的,觉得研究现代的语言没有学习好,不仅文言文不会读,连现代的报纸都不会读,学问不怎么好。搞现代政治学的人,就觉得搞古代的那些人是书虫,一天到晚研究没用的东西。

(龙健/图)

在欧美,中国研究也叫“汉学”。斯坦福大学东亚系教授艾朗诺(Ronald Egan)则素有“汉学界的标杆”之称。如今,他已经与中国结缘五十年了。从“什么都不懂”到“可以翻译唐诗”再到“天天说中文”,他只用了两个夏天。

从说中文到了解中国,汉学大师们当然要更多的时间。正如汉学家柯马丁在北京演讲时所言:“世界上有很多中国,学术的中国、政治的中国,但对我最重要的是我老师的中国。”

艾朗诺与中国结缘,也与白先勇、卫德明和司礼义等老师息息相关。华盛顿大学的卫德明教授是德裔,在山东青岛长大。他讲课非常热情,抽烟,热情高涨,一节课下来黑板就写满了。偶有错字,其他中国同学都不说话,只有总迟到的陈毓贤举手:“老师,恐怕那个字写错了!”

几次下来,艾朗诺注意到这位女同学。陈毓贤是华侨,在台湾念过大学。她近年著文回忆往事,说自己本来不想做长远打算,但艾朗诺把脸一沉:“等到你做决定,我可能已不在了。”陈毓贤脱口而出:“那我们不如结婚!”两人结婚时邀请卫德明,但老师年事已高,没法参加。

“我在家不说中文,因为Susan(注:陈毓贤的英文名)的英文比我的中文好太多。”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艾朗诺尽量讲汉语。研究古代中国的汉学家们在生活中通常文绉绉,哈佛大学教授宇文所安就习惯把“密西西比河”说成“密西西比川”。但艾朗诺的中文特别活:“青岛人好像很爱游泳,而且海水非常干净,我希望现在还是那么干净。那时候,男人除了泳裤之外脱得光光,就到海里去。”

艾朗诺十多年前就去过青岛,因为爱游泳,自己又在美国的海滨城市长大,对那里产生了天然的好感。如何理解“海”,东西方有不同的印象和传统。类似例子在20世纪比比皆是,有历史书写的原因,也出于冷战缘故。从1949年到1979年的三十年间,照艾朗诺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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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柔翡 校对: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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