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于田地震

剧烈的晃动从地底深处袭来,人们惊慌失措,纷纷逃往屋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由此引发的一千余次余震持续肆虐着这个地区

3月24日,在救灾帐篷边,几位悲伤的受灾者(左:卡斯姆,中:买提尼娅姿,右:布萨尔汗)想念着自己被地震毁掉的房子

 

2008年3月24日,在于田县的科克亚乡,屋顶倒塌了,牧民无法抵御寒风  

  

2008年3月25日,在和田地区于田县的普鲁村,一个父亲在逗自己的小孩

巴拉提加拉不得不放弃坍塌的房子,搬到救灾帐篷中去

 

也是在科克亚乡,牧民面临生活困难


     北京时间3月21日清晨6点33分,新疆和田地区于田县很多维吾尔族民众(该县98.3%的人口为维吾尔族)正在准备清晨的祈祷仪式,剧烈的晃动从地底深处袭来,人们惊慌失措,纷纷逃往屋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由此引发的一千余次余震持续肆虐着这个地区。
    随后,国家地震局测定,新疆和田地区于田县发生里氏7.3级强烈地震。
    地震对于这个位处南疆的贫困县来说是雪上加霜,大量房屋倒塌,部分民众只能暂时居于防震棚中。强震已经波及该地区的于田、策勒、洛浦、皮山、和田共5个县的43个乡,3万人被迫转移。
    于田县委办公室掌握的卫星云图显示,地震震中位于县城南方一百五十多公里外的昆仑山脉之中,具体位置为北纬三十五点六度,东经八十一点六度,是新疆与西藏交界处群山之中的无人区。山体有效地吸收了震波,地震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却仍然使邻近村庄、乡镇遭受较大损失。
    受损最为严重的村庄是位于昆仑山脉之中的于田县阿羌乡普鲁村,该村共304户,总计1300余人,经测定距离震中67公里。该村过半民众受灾。
    普鲁村是阿羌乡乃至于田县最边远的一个牧业村,从于田县城出发,尚有100公里左右的路程,不但要穿越戈壁、沙漠,还要依靠一条于田县自己修建的土石山路深入昆仑山脉之中,交通极为不便。全村只有一部卫星电话,没有任何移动电话公司在此建网,对外通信极难。
    地震发生后,于田县副县长土尔洪·雅科夫还是首先接到了位于北京的国家民政部的电话,才得知震中距离普鲁村较近,该乡乡长艾迈尔江·艾哈迈提也是通过简陋的通信工具逐村清查损失情况后才得知该村状况。该村无法马上与外界联系、报告险情。
    乡长艾迈尔江·艾哈迈提介绍,该村大多为牧民,因留恋昆仑山脉草场,牧民们不愿迁往平原地区,因此固守该处。地震过后,全村304户中,除去之前3年中依靠国家拨款以及民众自筹兴建的175户抗震安居房外,其他129户普通民宅皆成为危房,其中57户的房屋彻底倒塌,无法居住。
    在该村南侧,牧民塔里夫·热合买提的所有房子都被震毁,其中一间4口人居住的房间完全倒塌,只剩两面残墙耸立,一家人已搬入防震棚。街对面的几户邻居在此前几年刚刚兴建了抗震房,资金来源大部分为自筹。此次地震,几户邻家毫发无损。
    该村类似热合买提家的牧户不是少数,乡长艾迈尔江·艾哈迈提表示,这类家庭大多因为贫困而无法修建抗震房,因此此次受灾最为严重的也往往是这种贫困家庭。按照副县长土尔洪·雅科夫的说法,这种情况也基本上就是于田县大多乡镇所面临的困境。“抗震房推行3年,目前已经进入推广的最困难时期,因为仅剩下困难家庭。”
    在于田县的平原地区,科克亚乡也未能幸免,与普鲁村情况相同,当地贫困家庭成为这次灾害的主要受害者,因为无法修建成本12000元左右的抗震房(国家拨款资助2000多元),大多数民众居住的泥坯房开裂或倒塌。
    贫困笼罩着当地,此次灾害发生后,很多本身很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不少鳏寡孤独者几乎无所依靠,当地政府只得将他们集中安置起来,在科克亚乡科克亚村一队,两顶帐篷里安置了6个寡妇。60岁的布萨尔汗已经丧夫19年,而和她一同的几名寡妇最少也都丧夫12年以上,毫无经济来源,此次的房屋倒塌致使她们几乎失去所有。据该乡乡长马永江介绍,这样的情况有很多。
    “我们这里南边是看不到头的昆仑山脉,北边是没有边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没人来这里投资,乡里没有一个企业,没有税收,财政收入是0,救灾资金无从谈起,基层政府太难了。”该乡党委书记沈文才苦恼地说。
    另据此次地震抗震减灾指挥部负责人、该县党办主任梁松国介绍,此次地震后是否还会有另外一次强震,目前国家地震局专家正在对此进行评估。“1924年,接壤的民丰县相隔9天两次7.1级强震让该县伤亡惨重,据说我们县地质结构和那边一样……我们也在等反馈结果。”他说。
(责任编辑 李海鹏 李 楠 网络编辑 肖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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