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上】仙停记

我的目的地是景迈山。只能搭乘从景洪开往澜沧的客车,中途在惠民乡下车,然后再找车上山。1990年代初,我第一次到景洪和勐海,街边上看见的傣族少女,大多数还穿色彩缤纷的筒裙,头戴塑料花,身姿曼妙,步步风情。

责任编辑:朱又可 实习生 阎彬

我的目的地是景迈山。只能搭乘从景洪开往澜沧的客车,中途在惠民乡下车,然后再找车上山。1990年代初,我第一次到景洪和勐海,街边上看见的傣族少女,大多数还穿色彩缤纷的筒裙,头戴塑料花,身姿曼妙,步步风情。因此,在与一个台湾来的品茗大师对话的时候,我向他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西双版纳的一位傣族少女,头戴又艳又俗的塑料花,为什么那么美,如果台北街头有一个女人,头上插满塑料花,那肯定是个疯子。为什么?”大师被问住了。我也由此断定,大师不懂普洱茶文化,因为他对澜沧江流域特殊的区域文明没有体认,他只是一个茶客,抑或还可以说,他只是一个普洱茶的文明掮客。让人不安的是,我内心的傲慢尚未消解,十年之后,景洪和勐海的城中,若非傣历年,已鲜见盛装的傣家少女了。稍有慰藉,从景洪到惠民乡,那穿越林海的公路,一旦到了勐遮,立即又成了一条穿着筒裙和插满了塑料花的天堂之路。不管是作为风俗、景观或者生态,这条“公路”的存活,都让人有一种久历沙漠而看见了绿洲的感觉。沙漠在扩大,绿洲在缩小,大势也,一个小文人的哀痛和喊叫,一如螳臂当车。

惠民乡属普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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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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