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邓亚萍比赛,听张腾岳说动物伪装|照亮湘西“村小”的阅读课

十一月的湘西,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乡村小学的操场上。上课铃响,四年二班的同学们在老师的指挥下,排成两纵队做起热身。几个八拍结束后,老师刚一喊解散,孩子们就一窝蜂地围到了场地中央的乒乓球台前。

“孩子们,你们有谁乒乓球打得不错,想来和我切磋切磋的呀?”乒乓球奥运冠军邓亚萍站在球台前,兴致勃勃地问道。

孩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赧红了脸,不敢上前。

经过一番闹哄后,几个小朋友被同伴推到球台边,与世界冠军打起了男女混双。数个回合下来,双方竟不分伯仲。“哎呀,全靠你啦。”邓亚萍边指导身旁的小男孩发球手势,边笑呵呵地夸赞道。

这一幕发生在位于湖南省龙山县石羔镇的正南小学。地处湘、鄂两省的交界处,这所“村小”的主要生源来自附近的正南村与中南村。从长沙出发,飞往张家界,再经过3个半小时的车程,邓亚萍一共花了将近5个小时才抵达正南小学。

与她同样来到正南小学的,还有主持人张腾岳清华大学图书馆副馆长张秋,以及来自天南海北的热心志愿者。11月9日,由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东风日产、南方周末联合发起的2020“阳光关爱·i读计划”第二站在湖南龙山县启动。

启动仪式现场

在校园内全新落成的“东风日产阳光关爱阅读室”里,这群志愿者老师们相继开课,为当地孩子们带去了一堂堂别具意义的阅读课。

邓亚萍--“她的聪明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

户外体育课之前,邓亚萍还为四年一班的同学讲解了经典童话《小王子》。

“再见了,小王子向狐狸道别……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邓亚萍请大家一起看向投影幕布准备齐读。

“老师,她不会。”一个同学指着身旁的女生答道。

邓亚萍愣了几秒,在了解到那名孩子的阅读障碍问题后,她适时点出了小王子故事中所体现的“爱”与“责任”,并对其他孩子提出了“要求”:“她很聪明的,只是她的聪明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你们看,小王子对玫瑰花都这么呵护,更不要说你们是同学了,对吗?”

“一定要找到更加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每个人都不一样,长相、性格、家庭各不相同,但做自己是最重要的。”邓亚萍如此说道,底下的孩子也纷纷点头回应。

从书中故事延展至个人成长经历,邓亚萍提到十岁时因“个子太矮”而迫离开省队的往事,并反问大家:“同学们,别人认为你不行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做?”

“反抗!”“用实力证明自己!”

“没错!”邓亚萍顺着孩子的话继续讲述。她说起每天负重30斤训练的童年,谈到如何克服偏见与挑战、最终斩获18项世界冠军,也分享了自己从26个字母学起,最终成功在剑桥获得博士学位的求学经历。

在课堂尾声,她向孩子们再次强调:“要做自己,坚持自己的理想,你们一定都能成功!”

张腾岳--“重要的是要学会读书的方法”

主持人张腾岳为大家带来的,是三册关于野生动物的小薄书——《走进伪装大师》。

“变色龙为什么会变色?” “长颈鹿的脖子为什么那么高?”“小熊猫肚子的颜色是什么?”课堂上,他不断抛出问题。

“黑色的!”同学们对答如流。

“为什么小熊猫肚子都长成黑色呢?”这一次,大家都卡壳了。

“小熊猫会在树上躲避天敌,当它往那树枝上一趴,肚皮向下时,如果我们抬起头向上看,它向下的肚皮如果呈黑色的是不是更好隐藏起来?但是如果肚子上的毛换成红色呢?小熊猫趴在树上,很容易就被底下的敌人发现了。”张腾岳从动物伪装的角度帮助同学们去理解这一现象。

尽管多年做主持人的经历让他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但张腾岳还是被正南小学的孩子们惊到了,“我觉得这些孩子在动物学方面的知识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啊。”相比起来,“对很多教育资源更加优越的城里孩子来说,这些是很陌生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上课前的选书,张腾岳也是颇下功夫。在他看来,比起强制不喜欢读书的孩子们去读名著,从他们日常可见的事物出发,比方说动物,更可能激发他们好好阅读一本书的想法。“实际上,读什么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学会一种读书的方法和学习的方式。”

张秋--“完成生命的成长”

参加完这次活动后,张秋对乡村阅读有了更感性的认识。“真正看到当地的孩子和老师,我觉得全世界的孩子都一样可爱,纯真。”

过去多年里,任职于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她一直致力于推广校园阅读工作,在这个过程中,她也越来越意识到阅读推广,“更重要的要回到生命开始的地方,从上幼儿园与小学开始。”

这是张秋第二年参加阳光关爱·i读计划”的活动。在被问到原因时,张秋脱口而出,“这就不需要想,只要时间排得开,我一定会来。”

今年,张秋特意为石羔学区的老师们准备了一堂阅读培训课。课堂之初,从校长那里了解到正南小学的留守儿童占比达40%后,张秋向面前的老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于孩子的教育和引导,就拜托给我们老师了。”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随后,她系统介绍了校园阅读的开展之道。如何让孩子们从阅读的被动接受者成长为主动吸收者?围绕着这一命题,张秋一一“出招”,老师们的热烈探讨也从课堂上一直持续到课后。

在学者身份之外,张秋也是一位母亲。在她看来,比起追求成功,完成生命的成长是更重要的。“给予一个孩子生命的同时,我也希望他能够像一颗树一样,笔直地向上生长。”树的生长需要阳光,对人来说,“除了吃饱穿暖外,阅读是给予大家阳光和雨露的存在。”张秋说。

在正南小学,还有更多在“村小”前所未见的课堂陆续上演:东风日产乘用车公司纪委书记史沫林带领孩子们折起纸飞机,并由此展开航空知识趣味科普;大学生志愿者张俊贤引导孩子阅读色彩常识,鼓励他们在白纸上挥洒创意;拥有多年阅读推广及培训经验的刘丹与罗东则把家长们请进课堂,带来刷新认知的亲子阅读交流课程……

作为“阳光关爱·i读计划”的“老面孔”,东风日产车主志愿者李振宁已是第三次参与实地支教,但他坦言心里依然颇为忐忑。临动身前的一晚,他将要讲解的绘本临时换成了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希望用书里的情节与当下结合,提醒孩子们保护自己与家人,也懂得为他人而付出。

“40分钟真的太短暂了。”这位中国人民大学的硕士在课前发出感慨,“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带来一种启发式的刺激,让孩子们学会阅读。因为从我的成长经历来看,阅读确实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对这些志愿者而言,课堂上,他们是孩子们知识的领路人。活动临近尾声时,他们则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索要签名。当被问到为什么大家热衷于像集邮一般在收集签名时,“因为我喜欢他们呀,想要留作纪念。”一位穿黑色毛衣的小女孩不假思索地答道。

志愿者老师们则在意犹未尽中告别相互告别,有关这段公益之行,都化作了手机里珍藏的照片,以及朋友圈中的感慨:“时间真的太快了,快到有好多个来不及。”

时间的推移无法逆转,但也正因有了时间,才更能看清前行的足迹与指向。以2009年为起点,东风日产“阳光关爱”公益项目迄今已走过十二载时光。“走得越远,越不能忘记为什么而出发”,对乡村教育的关注始终是东风日产“阳光关爱”项目的初心所在。从“授人以鱼”到“授之以渔”,持之以恒的投入与创新求变,汇成一股与时俱进的公益力量,助推欠发达地区教育水平不断提升。

从赣江之畔的油墨馨香,到湘西北边陲的朗朗读书声,由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东风日产、南方周末联合发起的2020“阳光关爱·i读计划”已先后举行江西站及湖南站活动。11月26日-27日,乡村儿童阅读推广之路即将延伸至海南屯昌县,广东连南站的活动也蓄势待发,期待与更多人携手,带着书本的力量向乡村深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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