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校只剩下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

如今只面对一个学生,对他而言是一种学习和成长,去回答孩子那些本身非常有价值的问题,反过来引导自己作为老师角色的思考。

根据民政部2018年公布的数据,中国共有农村留守儿童697万余人,其中以四川省规模最大,达到76.5万。

这位老师用一种质朴的经济学思维在回答小规模学校的必要性问题:“有的娃去城里读书,必须要一个跟班人,要租房子。(有了村小)租房的支出,就变成一种收入。”

责任编辑:吴筱羽

八岁的何兴廷,小小的脑袋里每天都会蹦出许多问题,“山为什么那么高?风为什么这么吹?草为什么由绿变黄?”他从不担心问题得不到解答,整个村小里,只有他一个学生。

老师也只有一位。50岁的杨廷光是校长、语文老师、数学老师,他扛着三个身份,二十多年里,守在位于大巴山南麓的巴中市南江县坪河镇三角村小学。自从2020年9月何兴廷来上学后,杨廷光孜孜不倦地解答着他的问题。

冬天群山萧瑟,村小有着白色墙壁,如同落在山坡上的雪花。这里紧邻陕西汉中,早年间,附近村子的青壮年从这里出发,前往陕西和河南的矿山。何兴廷的父亲何延禄也是挖矿工人的一员,2019年,何延禄突然吐血,经检查为矽肺病症状恶化。

2020年12月,从北京媒体辞职的纪录片工作者李丽君注意到这所学校。那时,她正在坪河镇上一个留守儿童托管中心拍摄纪录片《回声》。有人告诉她,离镇不远的村小,一个老师守着一个学生。

见到杨廷光之前,李丽君想象了一个关于“爱、牺牲和奉献的故事”。杨廷光则认为这也是自己的成长。“(老师)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去如此亲近地、有耐心地去倾听、看见一个学生的心灵。”

唯一的一对师生。(受访者/图)

学习只面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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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思考 校对: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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