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这个社会还有我爱它的理由

在我这里,责任、义务和热忱,都不是使我害羞的事情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责任编辑:周建平

73岁的梁晓声觉得自己“似乎也可以‘躺平’了”。

百万字的《人世间》之后,他又写了三部长篇。待写完手上的《父父子子》,他的“梁记面食店”准备关张。对家庭,他觉得“肩上几乎没担子了”。父母和家庭、保护和帮助过他的好人和贵人,都一一写进了书中。那些文字几乎是忏悔式地袒露了他的人生,不经修饰,毫无避忌。这在中国作家的作品里非常少见。

“用文字的方式祭奠是最长久的祭奠,写在书中的感激是至诚之感激。”他这么认为,也这么做了。

在《我相信》节目中,梁晓声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致少年的我》(之一),如今的“老了的我”向“年轻的我”告解;第二封信写给出版行业的编辑们,因为“中国以后的文学跟他们的关系比较紧密”。

那么,文学还需要使命感吗?

梁晓声坚定地回答:“要。”

以下是梁晓声的讲述:

文学的责任:关照“沉默的群体”

今日之作家,我的一些同行们,不知什么原因,一谈到文学责任的时候,突然觉得害羞,觉得是一件很窘的事情。在我这里,责任、义务和热忱,都不是使我害羞的事情。我非常坦然地承认我在《人世间》的创作过程中,是有这种类似责任的想法的。

我观察过,中国作家是这样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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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赵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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