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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得来”终不浅:再造中国传统手工纸
古人说“纸寿千年”,但那说的不是现代用的A4纸。现代的机器造纸,寿命只有50到200年。 在这个由植物纤维交织而成的王国里,有些纸像踽踽独行的老者,在历史的长河中拖下落寞的背影,而有些纸则如枯木上的新芽,对机械化与工业化抱持谨慎又开放的态度。他们的选择,也许影响着中国传统手工纸的未来命运。 (本文首发于2023年6月8日《南方周末》) -
你是“玩图的”,还是设计师?海报抄袭事件调查
“海报是一个整合的艺术。我们挪用别人的元素进行整合,自身原创东西有限。” 有时,甲方甚至掏出一张海报,要求设计师进行“模仿”。王文琪不喜欢这种行为,但无可奈何,“甲方说要这样的感觉,没有办法。” 王永斌说得更为直白:低端设计师的收入微薄,可以抄袭;中层设计师工作稳定,避免抄袭;知名设计师,名声在外,抄袭可耻。 -
“整篇论文没有我自己写的东西”:论文是AI写的,算学术不端吗?
初稿过后,她的查重率仅有1.6%,在同学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担心这个异常低的重复率会引起注意,于是从一些优秀论文中复制了他人的内容,将重复率提高至4.5%。 老师详细写了上百字的点评,夸赞部分内容分析得很好,还给出了改进建议。冯曼有些愧疚,自己只是大段复制粘贴,都没认真看写了什么,连参考文献都不知道是否存在。 “论文最忌讳的就是主要观点不是自己的。”吴飞说,在留学生中,因ChatGPT造成的学术不端主要有几种情况,最严重的是直接把论文要求告诉ChatGPT,或者给它题目,让它生成。 -
李睿珺:“大家都以为我成了一个亿万富翁”
电影上映后期有各种争议,我觉得这很正常,电影是与大众建立分享、交流的媒介,当它在银幕上与观众、与社会发生化学反应,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声音。 我们仅是创作者,都希望能让一切变得更好,但有时候一些地方觉得你在给我找麻烦。这也是很多地域一直发展不均衡、发展不起来的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如何去接纳更多人的意见。 -
姓名里的生僻汉字, 困扰着6000万人的日常生活
由于自己姓名里的生僻字无法在业务系统中显示或正常处理,办理银行卡、驾照,报税、报销,甚至购买海外商品等这类其他人能轻松完成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道道关卡。 技术上的遗留问题意味着,76%的汉字都有可能是日常生活中无法输入或显示的生僻字。 -
从《铁西区》到《青春》,王兵在影像世界探寻“开放性和公平性”
“实际上他工作的价值、作品的价值都远远超出了纪录片的范围,纪录片只不过是一个方便之门。” “不管有钱还是没有钱,这个拍摄他一直在持续当中,不会说这段我开始工作了,那段该休息了,没有的。我觉得他整个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他的纪录片里面。” -
在快递员、打工人与写作者之间:“要是不麻木,根本扛不下去”
这一段生命历程完全可以用时间与金钱量化。按平均工资和工作时长算下来,每四分钟派出一个快件才不至于亏本。用餐时间太奢侈,他经常不吃午饭;小便成本1元,早上他几乎不喝水。休息、思考、波折都会直接影响他的生计。 他非常认真地强调,自己是“写作者”而非“作家”。他像在捍卫一种位置,不愿再为利益进一步牺牲纯真之处。 他们表现的内容,他感受过;他曾经面对的困惑,作家们也面对过。他们没提供答案,但他知道自己不再孤独。 -
万玛才旦往生:死亡是什么颜色?
在万玛才旦的引领下,“藏地新浪潮”为中国影迷津津乐道。……如今,他在地平线上猝然陨落。 -
导演辛爽谈《漫长的季节》:我们在讲一代人的一生是如何过来的
“之前的影视剧里呈现的东北的样子,是我们想要规避掉的。” “命运其实非常悬疑,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刻会给你发什么牌。” -
专访人类学家萧凤霞:在“华南”之外,还有一个更宽广的“中国南”
她形容自己是一位“不安分的人类学家”,常常想要挑战既有研究范式,在碑林、族谱、祠堂和村民的诉说中,寻找历史与当下重叠的暗影,揭开掩藏在日常背后权力的呢喃低音。 “人家常常问我,你做了几十年南中国的研究,为什么你现在跑到中东和非洲去了。我说没问题的,对我来讲中国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一个过程,哪些过程最有意思、最有需要研究的地方,我就去哪儿。” “人类学最要紧的就是培养同理心,了解和尊重他人……别让界限定义你,应由你自己定义你的界限。这些都是让我们可以被称为人的最大公约数,可以达到这个境界的话,你的学术就有了普遍的感染力,这也是我从文学中悟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