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微会所 移动互联的商业圈

一群来北京打拼的外地人,利用移动互联网办起了各色商务俱乐部。技术为他们提供了便利,时代为他们搭好了舞台,这里的网络营销搞得风生水起。他们利用互联平台“啸聚”网络,做起了微博营销,忙得不亦乐乎,线上线下好不热闹。这是微时代中国特有的人与人的聚集、交流方式,也为会所经济注入了新的血液,即以移动互联为平台的精英俱乐部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圈子的核心成员都是各个领域的发现者、探索者,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其职业背景和特殊身份让微会所圈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一群来北京打拼的外地人,利用移动互联网办起了各色商务俱乐部。技术为他们提供了便利,时代为他们搭好了舞台,这里的网络营销搞得风生水起。他们利用互联平台“啸聚”网络,做起了微博营销,忙得不亦乐乎,线上线下好不热闹。这是微时代中国特有的人与人的聚集、交流方式,也为会所经济注入了新的血液,即以移动互联为平台的精英俱乐部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圈子的核心成员都是各个领域的发现者、探索者,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其职业背景和特殊身份让微会所圈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王璞

北大纵横管理咨询集团创始人,总裁,教授,北京大学MBA联合会主要发起人,中国证监会深交所培训中心上市公司董事长培训班战略讲师,著有《组织结构管理咨询实务》、《企业文化管理咨询实务》、《在中国做管理咨询》等管理专著。 

 

网聚新势力

『在大数据时代,没有充分的数据库存和数据营销,以俱乐部为代表的各类圈子,就没有前途。』圈子能量的释放,从未有今天这般汹涌。

在北京火车西站南广场旁一家会所里,一缸标价二百多万的镇宅海酒(大型的盛酒容器,因盛酒量多,故称“海”)被木条郑重封存,把守着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辉煌的地下大厅,巨大的橡木酒桶叠架而起,仿佛罗马士兵重甲警戒。8月19日上午,“2013年圈子文化节暨圈子创办人高峰论坛”正在火热举行,来自全国近20位核心圈子创办人和200多位购票而至的企业家汇集一堂。“俱乐部活动必须有会所支持”,“全国90%的会所是闲置的”,这些出自会上的信息,透露出国内会所经营的惨淡现实,但这与目前高涨的俱乐部创建活动居然并行不悖。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国际休闲经济促进会主席李克夫是一位有着官方背景的嘉宾,曾在国家旅游局任正局级巡视员,他被邀请参会时,尚有顾虑,“在我们通常的理解里,圈子是一个略带贬义的词。搞小圈子,就是明枪暗箭,搬弄是非,拉帮结派。后来想想,很多的组织就是个圈子,大家基本上就活在各种圈子里,只是很多时候,这个圈子没被命名,或者是活动不是很紧密。现在看来,圈子就是一个中性词”。

北大纵横董事长王璞,有着中国管理咨询“教父”的业界美誉。他不仅掌舵中国EMBA俱乐部,也是国内众多顶级企业家圈子的重要会员。当天峰会,他结合自身的经历,历数中国社会精英的组织演化:“一个圈子,大到官方性质的协会,小到因兴趣或利益结成的俱乐部,都必须有自己的理念。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在他看来,没有理念,无法凝聚人心。

王璞列举他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这个平台上的见闻:“王石在2012年因恋情曝光,引发轩然大波。当时他是亚布力论坛的轮值主席,为了冬季论坛的顺利召开,他没有受感情问题困扰,悄悄赶到北京,召集相关人士,连夜开会,张罗论坛的筹备。”在王璞看来,亚布力论坛这个大圈子正因为无功利目的、无利益交换和着眼未来的理念,吸引了一个个自主意识极强的顶级企业家,冒着严寒,在元宵佳节时分,汇聚于东北小镇亚布力。

黄埔精英总裁俱乐部创始人何志刚今年年初被中国知名品牌协会任命为副秘书长,他的观点代表了目前一些俱乐部负责人的想法,“我没有运营模式,就是聚拢大家一起玩,盘活各自的人脉资源”。

中华杰出成功人士联合会会长陈新,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他直言他的旗下“没公司,没经营”,“只做平台,朋友相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给朋友讲:我们做点正经事吧”。他所谓的正经事,就是嫁接身边的各种资源,各取所需。“全球六十多亿人都干一件事,就是怎么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做圈子,就是怎么将人心快捷地拉近。”

以全国品牌社团组织联席会议主席的身份行走江湖的徐浩然,对各类圈子门儿清。他自言每年自己要主持和演讲的活动,有一百多场,“我有各种圈子一百多个。”到会场之前,他在内蒙古主持SEE阿拉善生态协会组织的一个活动。他认为,俱乐部组织的圈子,“要有心灵的分享,不只是信心的交流和利益的分享”。在他看来,大部分参加圈子的人,心里都清楚是来获取资源的,“背后带着一把刀,都来收割,最后就会枯竭”。

在当天的活动中,主办方专门安排了项目推介和资本对接环节。这些项目,基本来自参会代表。在会议大厅门外,一家出版社展出了各类经管类图书,市场经理殷勤地向进出的企业家推销图书;一家酒企和一家服装企业在过道撑起易拉宝,不过问者寥寥。“这是他们吸引更多人关注高鹏会的一种方式。”一位参会的企业家觉得只要植入的东西有价值,也不会让人反感。

张何

高鹏俱乐部(高鹏会)创办人,企赢网络营销策划机构创始人,跨界融合倡导者、企业微博营销研究与实践者,主办了多场主题沙龙,跨界晚宴,微博大会,新媒体大会。

灵魂人物并非需要大腕

圈子就是生产力,但能做大的圈子就是那么几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大圈子?

徐浩然称,灵魂式人物是圈子经营的必备。“譬如中国企业家俱乐部有柳传志,正和岛有刘东华,他们要么是中国商界教父,要么成是主流财经媒体掌门人,在中国政商学界拥有广泛人脉。”

是否灵魂式人物,不一定非得是势大力沉的业内大腕。比如不到30岁就创立最顶尖私人会所M1NT的阿里斯泰尔 · 帕顿(Alistair Paton),他的职业履历并不显赫,2006年,M1NT香港盛大开幕,并迅速成为香港最顶尖的私人会所。2007年戛纳电影节期间,1500名好莱坞明星和导演等嘉宾聚集在价值3900万美元的别墅内共同庆祝新会所落成。

在M1NT的股东和会员名单上,可以看到这样一些显赫的名字:切尔西足球俱乐部主席巴克、F1方程式车手马克·布朗戴尔、霍启山、李连杰。佩顿为这些人提供了一个社交网络,这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过去,他可以在几个小时内为一位高层股东提供私人飞机。现在,他可以根据每位股东及会员的特定要求提供服务。

“佩顿并不是商界大佬和世家巨子,但他同样做好了顶级俱乐部。同样,年龄不是问题,如何运作才是关键。” 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创始人兼首席架构师王旭川认为国内俱乐部的运作思路过于同质。

电视人出身,继而成为国内活动营销专家的欧阳国忠如今创办了群英会俱乐部。在峰会上,他以自己为江苏徐州沛县策划的“刘邦文化万里行”说起,强调了有创意的活动对于俱乐部运营的重要性。“沛县抽调文艺骨干,精心编排了一个反映刘邦文化的原生态节目,这个30人演出团沿着刘邦曾经路过的有代表性的城市演出。汉文化研究专家和主流媒体记者随行,电视、报纸、网络跨媒体整合传播。整个活动既把费用分摊给各个城市,又能引起当地轰动,效果当然出人意料。”

周边朋友的鼓励,加上个人对人脉资源的“深刻认识”,让高鹏俱乐部创办人、跨界融合倡导者张何开始尝试组建一个圈子,“整合别人的富余资源,提升自己‘被利用的价值’”成为这个外省青年对外最频繁的公关用语。

张何特别强调跨界的特点,“很多俱乐部要么是珠宝,要么是雪茄主题,而跨界对于异业和品牌的最大益处,就是让原本毫不相干的元素相互渗透、融合,使得资源共享,开辟蓝海。”

为了使得跨界走得更为彻底,从2012年开始,张何开始邀请全国各地核心圈子的创办人,举办圈子文化节,促进圈子文化与人脉资源的共享。

对网络技术的熟稔,让张何对圈子的发展颇有套路。“2012年,我依靠微博传播影响;2013年,我动用了微信。我相信以后,会有更好的社交平台。”举办跨界晚宴、主题沙龙和高鹏大会,成为张何线下发展会员的三种方式。

张何的诚恳,也引来各路“豪杰”的鼎力捧场。参与了申办2008年北京奥运会“新北京、新奥运”理念设计的杨子云,在论坛上发表关于圈子的高论;远东集团高级副总裁徐浩然,多次参加张何的峰会,并在本届峰会上自告奋勇充任圈子文化节形象代言人。深耕商会多年,北京湖南商会副会长伍继延对圈子的价值与歧路有更深刻的理解,他强调,作为圈子的经营者,“必须着眼于会员权利意识的觉醒、自治能力的培养,如此平台,大家的收获才会更大。”

 

圈子内外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以人为主的大圈子,圈子中又有圈子,亲友圈、朋友圈、校友圈,还有移动互联商务圈—这是一种新兴的商务俱乐部,它刚刚萌发,脆弱稚嫩,却又生机勃勃。圈子内外,朋友之间,他们如何跨界融合、创造价值、分享财富、整合资源、品味人生?

2012年12月21日,北京京仪大酒店。这里不是世界末日的守望地,而是第二届高鹏大会会址。那一天,也是中国传统的冬至日,按照传统,家人要围炉夜话,一起吃饺子,度过一年中最漫长的黑夜,一些嘉宾给爱人说了好话才告假参会。不避寒意,不惧“末日”,张何邀请的嘉宾依然有一百多人到场,让这个黑夜多了几份暖意。

张何将会址选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经过了精心的策划,来到北京后,他就完全醉心于圈子文化创意。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利用朋友关系行事方便,而移动互联网的兴起,更让圈子聚散自如,遍地是金。如今,他的高鹏会已经是第三届了,只是,通过两年的活动,朋友们向他表达了不满:“你的活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往后能不能让大家有更深入的交流机会。”

张何感受到了“流动作战”的不利,他必须有自己的“根据地”。于是,一个新的构思在他脑子里形成:能不能通过俱乐部的形式长期将大家聚集在一起。

曹建利

高鹏俱乐部(高鹏会)名誉理事长,旅游时空创始人兼CEO,他对俱乐部充满信心,又有所担心,在一个浮躁虚华的社会,圈子不能办成一个个泡沫。

忠诚创新

微时代,微平台,他们有了新的空间,他们是最早将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发现者”和“探路人”,前面的暗礁险滩,也让他们必须因为自己的选择多一份付出,多一份忠诚。

说到做俱乐部,张何都是利用业余时间完成的。他一边在一家移动互联创业公司做推广,一边倒腾自己的俱乐部,很快,高鹏会便具备了雏形。“发起组建高鹏会时,有一个成立仪式,当时有16个名额,有近200人报名参与,最后确定了16个创始会员。”

张何是一个地道的外地人,一张憨厚的国字脸,言谈举止,流露出江苏人的细腻。2011年初,移动互联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张何来到北京,离开徐州时,他还是当地互联网协会的名誉副会长。

由于北京的朋友太多,如果单独去见每一位朋友,效率太低。同城、饭醉是互联时代的时尚,于是,精于盘算的张何利用微博组了一个饭局。就这样一个构思,让他的圈子在微博上的影响迅速扩大。

作为新兴交流平台,微博的动员和组织功能无与伦比,更多的人被吸引到饭局里来,有三四十个人报名。一直关注张何的DCCI研究中心创始人胡延平建议将这个饭局改成微博营销研讨会。“在胡延平的参与和支持下,一个原本只有十人左右的饭局,扩大到280个人报名参与,最终现场参与者是103个人。”这是张何来北京做的第一场活动,成功出乎预料。“那是2011年4月12日”,张何不会忘记。

未来的社交关系一定会越来越简单,任何社交工具都不会没有新产品替代。“所有的社交工具都为我们所用,但是社交工具上大家聊得再好,它只是一个虚拟关系,不如在线下敞开来谈一谈。”张何对网络聚集的虚拟性并不讳言,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虚拟的网络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圈子,为人所识,为己所用。

互联网不管是多么成功,没有实业的支持,永远只是渠道,做实业的人才应该圈子的基石,圈子的会员吸纳,将来更偏重在实业会员。“从农民到一些真正的实业家,应该有他自己的实业,这个历程其实对俱乐部圈子是非常有建设意义的。”高鹏会名誉理事长曹建利并没有将圈子的核心局限于互联网领域,他看到了渠道与实业的对接和补充。

对参与者,高鹏会并非来者不拒,不避金钱门槛。高鹏会股权众筹的时候,最低要求是年收入20万人民币参与5000元钱,年收入超过100万才能参与5万到10万块钱。第一阶段,高鹏会用15天时间募集了意向资金60几万,实际到账30多万。

记者查看了去年第二届高鹏会的策划资料,资料显示,高鹏会的赞助商被分为四等:第一等钻石赞助商,20万;白金赞助商,10万;黄金赞助商,6万;晚宴赞助商,2万。

做企业,都要有盈利维持,在这一点上,张何可以做到盈亏平衡,但离盈利还很遥远。对此,黄埔精英会创办人何志刚评价:“张何的出发点是好的。首先,他把做天使的人都召集到一起。但是他的模式目前还缺乏落地的、盈利的东西,做得很累。”

和张何不同,做黄埔精英会,只是何志刚的一份兼职,他的主业有两份,一是金融服务,为中小企业解决资金的问题,二是房地产项目的融资。何志刚担心:“张何的俱乐部存在盈利困境,除非他像我一样,有自己的主业,要不运营艰难。”

何志刚希望自己的俱乐部能长期做下去,“至于盈不盈利,无所谓,因为我不是以俱乐部盈利,我做这个平台,至少可以推广自己的业务。有了活动,人脉会扩展,业务也会相应发展,甚至不用去做广告。”

做俱乐部虽说很难马上赚钱,但起步成本并不高。以何志刚的黄埔精英会为例,会员收300块钱餐费, “大家吃顿饭,交流交流,这笔费用不是问题。真正的困难在于怎么宣传,怎么让大家知道活动。”

目前,黄埔精英会的推广方式比较简单,通过短信、对重点客户发出邀约,没有做其他任何广告,谈不上多大成本。发出邀约后,别人来不来,就全凭兴趣了,在这一点上,张何与何志刚的感受是相同的,毕竟,俱乐部是一种很松散的组织,无法对会员有硬约束力。对于收到邀请的人,“来与不来,也不是钱的问题,他们考虑的是时间成本,关心你这个活动有没有价值,他们能得到哪些好处。”何志刚解释说。

今年的圈子文化节,张何将目光聚焦到了俱乐部的顶层,“首先要影响做圈子的人,通过他们影响圈子内整个群体。”高鹏会希望在俱乐部中组建俱乐部,这些人都是俱乐部创始人,或者商会,或者半政府性质的组织。

“很多人都在努力做事,他们一直在坚持,但任何一个领域,坚持不一定能成功,除了坚持,还要有贵人相助。”贵人助力,为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搭建平台,这是张何执著圈子文化的初衷。

张何对这份事业充满期待,他在微博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即便影响不了全世界,必须影响全中国。

俗语,万事开头难,可事情往往是,事情开头易,坚持方为难:“我觉得将这份信念一直坚持下去,应该是最难的。随着年龄的增加,财富的积累,张何会不会慢慢放松了要求,或者没有那么多创新了,或者坚持不住了,这才是我比较担心的。” 曹建利不希望将高鹏会做成一个红极一时的泡沫,或者,走了样,变了味,多了一份名利,少了一份奉献。

曹建利将奉献精神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个组织必须有目标,规则,志同道合,不以简单的交流为主导。获取资源,索取会使圈子枯竭。必须主动思考为大家做些事情。”

张何的活动都是通过互联网发起,支持他的人都在互联网公司或者在新媒体有着广泛的人脉资源,他们甚至担任着企业和社会的重要职务。作为张何的领导,曹建利最怕他脱离了初衷,经不起诱惑,“把高鹏会做成了一个富人俱乐部,或者富人的会所,于创业者无济,这是我们最担心的。”

这就是忠诚,对事业的忠诚。曹建利有句口号,“忠诚在中国”,“去年忠诚微博,今年忠诚微信,我希望我们中国的企业家有自己独特的创新,无论产品形态怎么变,始终忠诚于创新。”

谈到创业,庄岩自有一本经。2010年9月,正是微博最红火的时候,庄岩在北京开了一家创业者俱乐部。三年来,他的俱乐部线下活动做了七十多场,规模都在百人左右。与何志刚一样,庄岩着眼商机,做完百人活动之后,他马上又搞了一个二三十人左右的活动,具体对接项目。

和庄岩一样,何志刚的活动也是从大圈子向小圈子的精英化方向发展。“前期活动,上百人在一起,仅仅是认识一下,简单聊聊,换换名片,后期则是举办主题活动。会员有主题需要,就可以参加。主题活动控制在三十人左右,精英晚宴。”

庄岩爱交朋友,圈子文化让他感觉亲切。“有了圈子,就有了人,自己出门能有人接待接待我,晚上一块吃个烤串,喝点小酒。”

庄岩

创业家俱乐部发起人、创始人,创业家俱乐部杂志联合出品人、中国淘校教育机构(网)总经理,2009、2010、2011、2012年民间(山寨)春节联欢晚会策划、总制片人,北京美地画室总监。

铸造格局

基础决定高度,高度决定格局,格局决定未来。“圈子决定格局,格局决定命运”。做圈子,没有格局,就没有未来。

从2004年开始,常国政做了八年的管理培训,王璞就其成长的见证人,在中国的管理培训行业,他打造了中国的领军品牌。经过八年“抗战”,他和合伙人共同打造了中国情感最深的联合会,现在,圈子的影响力,已经扩展到了海外。

2012年11月,常国政二次创业,创办陶朱集团,谈到为什么会二次创业,常国政将原因归于圈子,在那里,他获取了有价值的咨询意见。“王璞老师在一次论坛上给我们做了深刻的交流,主张把产业格局打破,去上市。”上市,是一种咨询结果,也是一种激励,其背后,也需要一种能力的支撑。

在王璞的推动之下,陶朱制定了上市计划。“加入圈子之后,人家认识我,欣赏我,看到我的操盘,于是拿出500万持股10%,什么协议没有签。”常国政做的第一个公司,就是通过圈子的力量取得的成果。

2013年的6月8日,常国政发起组建陶朱商学院,商学院价值1.2亿,他自己持股10%。说到这里,常国政想表达的,还是要感谢圈子的力量。

圈子背后,是价值的实现,始终有两个问题困扰着圈子的带头人。第一是,圈子能为发起人带来什么价值,第二,作为圈子的发起人,他能为圈子创造什么价值。

“我们不是参加圈子发了很多的名片,完了之后我认识了很多人,问题是你认识很多人,人家不认识你,这个很关键。我们发了很多名片,但是名片的价值怎么挖掘出来,一定要有利用的空间,什么叫事情,有事才有情。所以我今天来分享圈子决定格局的时候,背后一句话叫‘圈子决定格局’。”常国政的话直指核心。

圈子的背后,其实就是利益法则。“这个法则决定了,你认识谁都没有用,只有在一起做事才会有价值。”

在常国政眼里,所谓圈子决定格局,最后还有一句话就是格局决定命运。“我们的命运如何来决定?很简单,你自己进入圈子的选择很关键,不要到处去加入圈子,一定问自己什么样的圈子是有价值的。”

做圈子,核心价值如果没有思考清楚,格局就是虚的。“不要停留在口头,一定要落实在实实在在经济的价值和利益上。”常国政告诫圈子的领导者们。

常国政总结两点:“第一,圈子必须有核心价值,核心价值就是创办者的追求,如果没有追求,就会被淘汰;第二,不要像乌头苍蝇,到底向谁发了名片,自己认识谁,这才是很关键的。”常国政自称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希望都过圈子能让彼此走得更近,“有合作的平台,找到自己的合伙人,或者志同道合的朋友。”

 

何志刚

黄埔精英联谊会创始人,中国知名品牌协会任命为副秘书长。

跨界时尚

这是一个跨界的时代,圈子本身就是跨界融合。微时代为跨界提供了更多的机会,每个个体就是一个节点,立体化的网络关系让人人都可能成为资源的集散地

“让人舍不得的圈子,没进去的想被融合,进去的想去跨界!”首席执行官品牌管理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架构师杨曦沦如是说。

如今,跨界已经成为圈子文化的代表。张何有个微信群,打出了“跨界·融合”的招牌。圈子就是整合,整合需要跨界,资源整合的目的,就是创造价值。俱乐部精英们参加圈子活动的目的,无非是跳出自己的圈子,融合到另一个圈子里,整合另一个圈子的资源,然后落地执行。

张何列举了比较有代表性的成熟的跨界商业模式:第一是沃尔玛模式,很多跨界的商品放到超市里边去,顾客可以根据需求去超市随意购物;第二是携程网模式,可以把线下的平台通过跨界融合到一起;第三个是星河湾模式,与高端的名车或者奢侈品融合在一起。目前出现了新兴的互联网金融,则以马云为代表。

为什么要跨界,优董中国董事俱乐部创始人邢杰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大家都知道,混血儿比较聪明。人类社会最终从非洲发源之后,一直在杂交中逐渐壮大和发展。我们每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精彩的个体,出了家门就在做杂交工作,跟这个人交流,那个人交流,到公司上班他都是在做不同的跨界和杂交。跨界实际上是人类的一个本质属性。如果你待在自己的家里,那你就不会讲话,你的能力和语言都会萎缩。”

跨界就好比比谈对象:首先要撒网,然后就要精心培养,最后是通过婚礼杂交出新的物种出来。这三个步骤对任何跨界来说,都是三步曲。

邢杰还举出一个跨界的成功案例,他的一个朋友在区域和产业的双重跨界,从原来的二十多个亿跨到新疆。在新疆,此人的资产做到了三百多亿。

邢杰举例对他提到的三步曲进一步形象化。去年,浙江和新疆的商人跨界融合在一起。新疆人做生意的特点是比较粗犷、勇猛,浙江人则表现得很细腻,“就像把两种不同颜色的水放在一起”。浙江商人实现跨界是斩胳膊、斩腿”,“斩完了血液能够供应过来了,实现了资产的可持续增长。”此后,浙商们变得更勇敢、更威猛了。新疆商人原本是很猛的,经过跨界整合,现在也多了些谨慎的基因。

圈子就是跨界整合,这里有信息、资源的交流,通过圈子,一些商务人士也找到了想要的人才。

1993年,北大纵横管理咨询集团创始人王璞报考北京大学第一届MBA,了解了很多现代管理的科学技术,企业精英的管理办法,他是中国第一个MBA正式社团组织—北京大学MBA联合会主要发起人,参加学习的一个学员是个大老板,他对自己的动机说得简单明了,“我到这里只是想物色物色我的合伙人”。王璞感慨:“你的概念倒是挺先进的。”

合伙人可能是开始创办时候的人,但创始人不一定是合伙人。“我们希望合伙人一路走下来,但可能一两年之内动摇了就离开了。俞敏洪真正的合伙人是谁?是他现任的总裁,以及后来又陆续加入进来的建立起友谊和情感的班子。”

每个圈子都有其创始人的灵魂,比如价值主张、游戏规则,尽管圈子文化的核心是跨界,杨曦沦提醒,还是要有自己的基因,基因越强大跨界越好,而且还要有明确的定位。对此,情感互助公益联盟发起人李感有感:“跨界其实就是一种能做出跨界就是首先你要有价值,‘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自身没有价值,你也跨不出来,也融合不了。”

“圈子文化跨界融合”会带来什么?杨曦沦认为:“我想是一个场子,圈子变成场子会带来什么,是一种生态,这种新的文化生态对每个人的梦想,对圈子的梦想,对中国的梦想都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王旭川

清华大学城市品牌研究室城市品牌规划总监,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首席架构师,著有中国第一部俱乐部(会所)专著《解码俱乐部》,他对中国俱乐部会所的同质化发展倾向十分担心。

 

王旭川 解码俱乐部

王旭川认为,真正做俱乐部会所一定是三个层级的,从社交到尊重到自我实现。俱乐部主要围绕两个需求:社交需求,生活需求。

“顿时我就蒙了!”王旭川清楚地记得那一刻的感受。几个月前的一天,住在江苏昆山的父亲突发冠心病,被送到当地医院后,医院告知必须尽快转院做心脏搭桥手术。远在北京的王旭川接到消息,心急如焚,想把父亲接到北京救治,刻不容缓。距离昆山最近的大城市是上海,但他对上海的医院完全不了解。冷静下来以后,他在自己熟悉的一个健康俱乐部内部发布了求助信息。当天晚上10点多钟,俱乐部里的一位上海朋友帮忙联系到了上海某著名医院的一位心脏病主治医生。王旭川父亲的手术及时进行,而且非常成功。

“这是我今年的一次亲身经历,完全通过俱乐部的圈子,迅速把问题就解决了。我感受最深刻的就是自己通过俱乐部圈子很受益。俱乐部本身就是倡导大家全方位成功、健康、快乐、自由,当时如果没有这样的圈子,父亲的手术是很难的。这次经历的圆满结果,是俱乐部圈子带给我自己和我父亲的一个最好的礼物。”王旭川舒展开眉头,露出微笑。

身为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创始人兼首席架构师,王旭川多年来最享受的生活方式是“五湖交友,四海为家”,穿梭于全国各地的俱乐部(会所),既有旅行的兴趣,也为了研究和解码俱乐部(会所),沉淀下来做思考、做架构、做梳理。

先有圈子再有俱乐部

记者:你怎么理解俱乐部圈子?

王旭川:我这些年研究俱乐部圈子,有个结论:先有圈子再有俱乐部。也就是说如果自己都没有圈子,那么做俱乐部、会所非常难。因为自己没有人脉圈子,怎么做好俱乐部、会所?

记者:在关于俱乐部的研究中,谁对你影响最深?

王旭川:一个是马化腾,他有两个符号,QQ和微信。另外一个是马克·扎克伯格,创建Facebook。他们都在线上做社交,做平台,做圈子。所以我们不要把圈子想得太狭隘。再一个就是阿里斯泰尔·帕顿,他是个澳洲人,在英国创立了全球第一家亿万富豪俱乐部,属于股东制私人专属会所,会员包括很多王室贵族和富豪。他当时仅仅27岁。对于俱乐部来讲,有很多可以创新的模式。

记者:俱乐部会所的独特价值何在呢?

王旭川:真正做俱乐部会所一定是三个层级的,从社交到尊重到自我实现。主要围绕两个需求:社交需求,生活需求。所以俱乐部会所一定要有社交功能。比如我们去一个五星级酒店,你住608,我住606,我们不认识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们去一个俱乐部会所的时候,俱乐部一定会提供机会让我们认识,这就是酒店和会所的本质区别,从社交需求延伸到圈子活动,从生活需求会延伸到精神层面。俱乐部、会所其实是人们的第二个家。俱乐部、会所跟经营餐馆很不一样,虽然都是经营场所,经营时间,经营空间,但文化形态不一样。因为这是经营人性的一种生意。

记者: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是在什么背景下成立的?

王旭川:2005年我参与创办了一本杂志叫《CITY+CLUB》,基本上覆盖了全国的高端俱乐部、会所,接触了各种各样的圈子。2006年我们想运作俱乐部联盟,但当时有几个客观原因,比如俱乐部、会所在中国才刚刚兴起,还没形成气候,没有规模,商业效益很难实现。2009年开始,我在清华大学做城市品牌研究室,就接触了很多城市的养生会馆,会所越来越多了,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所以在2012年11月24日,在北京的国际会议中心我们召开了国际俱乐部联盟大会,正式运营。这是社会的自然发展的过程。

每个阶层都会有自己的俱乐部

记者: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有多少会员?

王旭川:关于俱乐部联盟的会员数量,我们本身是与北大汇丰商学院合作,汇丰商学院有自己的同学会,这些同学在全国已经有几百家会所,所以加上我们联盟以前考察和研究的100家,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总共接近400家。

记者:中国国际俱乐部(会所)联盟是怎么架构的?

王旭川:我们把自身定义为社会组织机构,首先研究了全球最大的联盟组织——奥运会,采用奥运会的组织结构。另外有一个全球商业联盟做得相当好,就是NBA联盟,所有NBA俱乐部的负责人都是NBA联盟的董事或股东,绝对是关系最紧密的利益合作伙伴。联盟一定需要有会员系统,所以我们就参照星空联盟的会员系统,一家俱乐部的会员可以共享联盟内的所有俱乐部、会所的服务。我们的联盟要收取会费,有不同的级别。从最低的成员单位3万元,到联席理事长,目前是18万元,具有会籍。相应地,我们有服务内容,帮助做推广服务,面对面的考察,诊断,不收咨询费,激活他们,帮助他们规范起来,系统起来,专业起来。

记者:目前比较成功的俱乐部有哪些例子?

王旭川:我们以前讲的京城四大会所,长安俱乐部做得最早,1993年成立,它构建了一个中国政商交流的平台,符合中国改革开放的环境。但真正最国际化、最专业化或者市场化的发展方式还是京城俱乐部,是中信集团跟美国会所管理集团合作,一开始就从美国派总经理来管理,中国团队专门去美国做系统培训,所以他们的产品构建、模式构建、服务、内容、商务、休闲非常专业、系统。另外是香港马会,有一百多年的历史,2008年进驻北京,在金宝街,确实把很国际化的、很高端的会所文化带进了中国,用国际化的方式去经营,而且用中国的文化落地。休闲方面要提到深圳的观澜湖高尔夫俱乐部,以高尔夫运动、会所再到地产,再到活动,商业模式日益完善。

记者:俱乐部未来的发展趋势有哪些?

王旭川:国际化。国际俱乐部品牌会进入中国,中国的俱乐部一定会国际化。还有专业化、规范化,这是必然趋势。还有就是多元化,多极的,不仅是高端的,未来包括精英到平民。俱乐部以前的缘起的时候是有阶层的,但是社会多元化发展以后,它会淡化阶层,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俱乐部会所。

 

杨子云 圈子的并联思维

杨子云认为,未来的中国社会实际就是圈子社会,民间的各种圈子组织将越来越强大。新技术将推动圈子变革,实现扁平化,并联,共享,共赢。

杨子云 中国品牌经理人协会会长,北京申奥形象战略设计专家团队总召集人。

在国内,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圈子文化并不久。圈子随着移动互联、微信技术平台而更加活跃。过去我们几十年积累了那么多的人脉叫“圈子”吗?不叫,那是停留在电话本上的数字。

圈子是以某个核心的价值观而联结在一起,共同的价值观和文化观把大家联系在一起。新技术创造的新文化和新的商业模式,将彻底改变中国传统社会的金字塔结构。未来的中国社会实际就是圈子社会,政府的约束力越来越减弱,而民间的各个社团、各个组织将越来越强大。

灵魂人物决定圈子能走多远

各种圈子也好,俱乐部也好,其实都是以某个核心人物展开的,以共同的价值观和文化观展开的。中国社会将从金字塔机构进入到扁平化的云关系,它是平行的,平面的,并联化的关系。它不再是过去串联的线性思维,而是互动式的,由一个一个云关系拼合而成,每一个云关系都是通过中心人物与共同的价值观、文化观连联在一起的。未来社会是无数朵云或者小云关系组成的大的云关系,所以核心人物的价值观、公信力和社会影响力至关重要。如果核心人物的公信力和个人社会价值,不能跟着时代一起进步和发展,这个圈子就不会很长久。

中国现在冒出了很多俱乐部、会所,但真正的能够走出多远,还需要时间检验。未来的中国,圈子的进化与繁荣将取决于这个组织领袖的眼界、公信力以及他的价值观,圈子的灵魂人物将决定这个圈子能走多远。

现在民间有很多圈子,各种组织现在群雄并起,但是我觉得真正的靠价值观,靠良好的商业模式,靠很好的人脉组织起来的圈子组织,目前还不多。

就全国来说,北京是一个配置资源的核心,一些意见领袖,包括一些行业老大相对比较集中,所以在北京最有条件搞圈子。但是现在一些真正有影响力的人物,真正有人脉的人物,他们未必能迅速认识到移动互联等新技术带来的社交文化的新变化,他们反应速度不行,反而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他们年轻,有创意,有理想,也正好符合了移动互联时代的精神,现在冒头了,这对于年轻一代是个契机。

“爱大家,被大家所爱”

当我们进入移动互联时代,这种新技术催生的新文化和新的商业模式,给人类社会和经济带来巨大变动,它的意义不亚于英国的工业革命。这场革命带来的巨变,彻底颠覆了传统的经济学、管理学、教育学以及营销学、广告学、传播学等一系列的观念。就像一头大象闯进了瓷器店,把人类三百年来精心积累的秩序和结构打得稀烂。这个时代实际上是规则和秩序的重构时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新技术对圈子的变革绝对是推动作用。

传统的社会结构本是建立在金字塔结构下的,它是一个大组织结构,控制力非常强,使整个社会能够有效运转,但是随着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传统的金字塔结构或者是线性思维的串联结构彻底崩溃了,变成扁平化、并联的、共享的社会。整个社会的管理,从单向传播的约束变为双向沟通。

未来的十年是中国俱乐部经济的黄金十年。在以往的三十年,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了一种高速运行期,发展到今天,中国的改革红利基本上都消耗殆尽。现在俱乐部实际上是把资源整合在一起,大家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形成一种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作用,彼此互补共赢。

未来的俱乐部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各种圈子的核心人物要有远大的理想和志向,要有服务大众的理想,未来社会是分享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因此要有大爱之心。

男人由色而起,而女人是由爱而起。女性思维更细腻,更感性,未来的圈子关系是“爱大家,被大家所爱”。所以想做俱乐部,想做品牌的人,一定要注意打造好个人品牌,将来,人们不仅喜欢你的产品,而且喜欢你这个人,因为你这个人,去寻找、购买你的产品。如果你有大爱,爱大家,被大家所爱,最后你这个圈子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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