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流】万圣节 人鬼嘉年华

南瓜南瓜亮起来,魔帚魔帚飞起来,小鬼小鬼跳起来,朋友朋友叫起来,Happy! Happy! Halloween!

在西方世界,万圣节前夜,永远欢腾一片。

早于10月中旬,美国纽约曼哈顿市已开始“闹鬼”了。繁忙的街道上,四处悬挂着万圣节的鬼怪装饰,很多百货公司忙着把应节礼品及衣物堆放在橱窗里,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观看,超级市场和街市也摆放了大大小小的南瓜,供市民买回家布置家园或制作南瓜灯。

10月31日晚上,美国白宫迎来了逾2000名儿童,总统奥巴马与妻子米歇尔和孩子们共度万圣节,并亲自按传统给他们派发糖果。这些6-14岁的孩子,来自首都华盛顿、邻近的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他们每人都获得一盒印有奥巴马签名的巧克力、白宫厨师焗制的曲奇饼及干果,并且参加了游戏。为了应节,白宫走廊还挂起了巨型蜘蛛,堆放了南瓜,最大的3个,每个重约千磅。宫外则是装扮成骷髅模样的乐手在草坪上演奏,甚为热闹。

美国的万圣夜传统,19世纪最初由爱尔兰和苏格兰的移民传入,其他国家则于20世纪末受美国流行文化影响而开始庆祝万圣夜。万圣夜起源于不列颠地区凯尔特人的传统节日,当时,人们相信10月最后一天是夏天的终结,冬天的开始。这一天是一年的重要标志,也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被称为“鬼节”。人们相信,这一天,故人的亡魂会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活着的人因为惧怕死魂来夺生,在这一天熄掉炉火烛光,让死魂无法找寻活人,又把自己打扮成妖魔鬼怪,把死人之魂吓走。万圣夜通常与灵异事物相关,欧洲传统上认为万圣节是鬼魂世界最接近人间的时间,这传说与中国的盂兰节类似。

万圣节流传至今,早已褪去昔日迷信色彩,成为孩子们嬉戏、年轻人化装舞会的节日。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穿上五颜六色的化装服,戴上千奇百怪的面具,提着一盏“杰克灯”走家窜户,以“不给糖就捣乱”(Trick-or-treat)为要挟,向大人们索取礼物。

“杰克灯”样貌可爱,做法简单。将南瓜掏空,在外面刻上笑眯眯的眼睛和大嘴巴,再在瓜中插上一支蜡烛,这可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玩物了。这一传统源自古老的爱尔兰传说。一个名叫杰克的男子,是个爱玩恶作剧的醉汉。有一回,他把恶魔骗上了树,在树桩上刻了个“十”字,恐吓恶魔不能下树。作为下树的条件,杰克与恶魔约法三章,让恶魔施法使自己永不犯罪。因着这次恶作剧,杰克死后的灵魂天堂不收,地狱亦进不了。无处容身之下,杰克的亡灵只好靠一根小蜡烛照着,在恶灵力量最强的万圣夜里,指引他在天地间徜徉。

在古爱尔兰,这根小蜡烛放在一根挖空的萝卜里,称作Jack Lanterns,萝卜灯演变至今,成了南瓜做成的Jack-O-Lanterns了。据说,爱尔兰人移民美洲大陆后发现,从来源和雕刻来说,南瓜都比萝卜更胜一筹,于是南瓜就成了万圣节的宠物。

万圣夜主要活动是“不给糖就捣乱”。小孩们装扮成各种可爱的小鬼,逐家挨户地按响邻居门铃,大叫:“Trick or treat!”主人家(可能同样穿着恐怖服装)便会拿出一些糖果、巧克力或是小礼物,部分家庭甚至使用声效和制烟机器营造恐怖气氛。在苏格兰,小孩会说:“The sky is blue, the grass is green, may we have our Halloween.”(天是蓝色,草是绿色,齐来庆祝万圣节前夜。)然后以唱歌跳舞等表演来博得礼物。

对于纽约人而言,万圣节是把各种天马行空的幻想化为现实的一刻。平时的规矩暂时被搁在一边,数以千计盛装的纽约人在街上游行,无畏他人评判的眼光。没人会担心这些怪人或异类,因为万圣节前夜是一个为所欲为的晚上。

其中,格林威治村万圣节大游行(Greenwich Village Halloween Parade)堪称年度盛事。这个游行源于1973年,刚开始只是面具制作家兼木偶师拉夫·李(Ralph Lee)的简单想法。当时他带着几个小孩在社区内办了一次小型的万圣节游行。第二年,纽约剧院邀请他将此构想带上大街,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大游行。

后来,10月最后一周正式被定为“万圣周”。现在,每年有成千上万名化装游行者,阵容庞大的队伍里,随处可见各式奇异装扮。神秘午夜故事中的常客粉墨登场了,白衫飘飘的“幽灵”、一脸煞白或满面挂彩的“僵尸”、高贵而冷酷的“吸血鬼”,还有黑猫、扫把、魔法帽,打造出法力无边的“巫婆”……此外,还有数人同时操作的巨大人偶,将奇幻的意象具体呈现出来。游行路线最后会到纽约最狂野的同性恋区,大街小巷挤满尽情表演的异装人,为这场疯狂大聚会画下完美句号。

关于万圣节的游戏,最流行的是“咬苹果”。游戏时,人们让苹果漂浮在装满水的盆里,然后让孩子们不用手而直接用嘴去咬苹果,谁先咬到,谁就是优胜者。此外,节日中还有不少占卜传统。在北美,传说如果未婚女子在万圣夜坐在黑暗的房中,便可以在镜中看见未来丈夫的样貌。不过,要是镜中出现一个头骨,预示着她们将于结婚前死去,这个习俗自19世纪后期非常流行,每年已经有相关贺卡开始售卖。

论及万圣节的布置,黑色和橙色是万圣夜的传统颜色,紫色、绿色和红色也会偶尔用到。装饰方面,除了鬼脸南瓜灯、白网黑蜘蛛,骷髅骨成为布置鬼屋的必需品,要精心挑选,才能吓到别人。

万圣节的服装,可谓万人万相。总体来说,服装主色调保持黑色和橙色,最好略带复古风,不一定要像巫婆,但古老一点的年代给人的联想更丰富;摇滚风也可以作为万圣节的搭配,相似的哥特元素,同样能体现鬼魅主题。要是你嫌麻烦,头顶一张白床单,也可以直接跳进狂欢派对了——当然,别忘了抠两个洞洞留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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