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我的父亲蔡定剑

“知识分子要有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你要有毅力,要细心”。

责任编辑:蔡军剑 实习生 殷晴

“知识分子要有对国家和社会的责任,你要有毅力,要细心”。

2010年11月22日凌晨,父亲走了。21日一早,我和母亲就被告知:他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呼吸衰竭,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天我守在他的床前,肿瘤使他粒米难进,胳膊削瘦如柴,而腹部却肿胀如鼓,我不忍心看他。他几乎整日昏迷,仅是在下午他多年的老朋友王振耀先生前来探望时,微微睁开眼睛,示意我们将他的新书《走向宪政》赠给王老师一本。其余的时间,他只能在床上吃力地喘着气。到了晚上,他已感觉不到持续折磨他五百余日的痛苦。我和母亲觉得此时离开对他或许是一种解脱,凌晨3时30分,他永远地走了。

父亲并不算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也很少在朋友交际上投入时间。对他交友能力的怀疑,甚至让我向父亲的学界友人请教问题时都会惴惴不安。既非大家又难称名流的他,在身后引起了这样大的反响和追思,这是我和母亲,或许也是父亲自己从未想到过的。父亲虽然奋笔疾书,却很少涉及我们年轻学子顶礼膜拜的政治哲学,如康德、黑格尔或施特劳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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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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