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波:我不想一种写法写到黑

从为“下半身”诗歌扛大旗、与“民间派”韩东论争,再到因批评余秀华诗歌而被诟病,沈浩波一直处于暴风中心。

资料图:沈浩波 (CFP/图)

从为“下半身”诗歌扛大旗、与“民间派”韩东论争,再到因批评余秀华诗歌而被诟病,沈浩波一直处于暴风中心。

沈浩波经历了“青春期被强制停止”的痛苦,不懂写诗了。他最大的感悟是,诗歌永远是个人化的东西,无法成为大众情人。他也无意去教育任何人。

“知道”(微信号:nz_zhidao)和你谈谈这位特性独立诗人背后的故事。

在诗歌界,70后诗人沈浩波与争议同在:从他2000年前后张扬其“下半身”诗歌的大旗,与“民间派”韩东的论争,到他最近因批评余秀华诗歌,被其他诗人反批评。

从1999年开始,沈浩波经历了诗坛的种种热闹:“民间诗人”与“知识分子”派对峙与和解;70后诗人啸聚在“下半身”旗帜之下,之后各自追求自己的写作,星散;网络上的诗歌论坛、诗人博客、微信读诗……他的很多诗切中时代议题甚至突发事件,但却强调诗人不是公知,“诗人是明月,公知是树枝”。穿过种种喧嚣,沈浩波越来越笃定:“诗歌永远成不了大众的情人。”

南方周末:今天看来,1998年的《谁在拿90年代开涮》对你看来还是一篇重要“文献”吗?

沈浩波:《谁在拿90年代开涮》是我写于1998年的一篇文章,成为1999年中国诗歌界著名的“盘峰论争”的导火索之一。在当代中国诗歌史上,盘峰会议几乎意味着某种巨大的转折点。在最近《诗刊》杂志社召开的“中国诗歌理论年会”上,与会的学者甚至认为新世纪的中国诗歌应该从1999年算起,以盘峰论争为一个周期的转折和起点。对于我个人来讲,这篇文章当然很重要,它让一个还在大学中文系就读的大三学生瞬间“出道”,成了诗歌界漩涡中的一名受关注的诗人,那是一种很大的压力,要求我必须尽快变成一个更好的诗人。

南方周末:你写《一把好乳》是为了挑衅吗?《淋病将至》呢?

沈浩波:我很少刻意去写冒犯和挑衅的诗。灵感来了,我就写出了,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写作背景。《一把好乳》一下子就成了争议巨大的诗歌,并且至今还在饱受争议,这不是我能想象的结果。《一把好乳》和《淋病将至》分别写于2000年和2001年,当时正是初试啼音的年龄,也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写诗全无负担和顾忌,视一切禁忌、束缚、惯例于无物,觉得自己正在写作一种新的诗歌,所以内心很自由。我觉得现在我很难再写出这样的诗歌了。我自己至今很喜欢《一把好乳》,我喜欢那种生命力和爆破感。

南方周末:韩东当年是你的伯乐之一,2000年为什么批评他?

沈浩波:韩东一直是我欣赏的诗人,但谈不上是我的伯乐。他对我的关注也是来自于《谁在拿就是年代开涮》,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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