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2015巴塞尔表展特辑 样子︱从挥霍到珍惜——台湾知名电视制作人王伟忠的时间观

以往从不出席任何品牌活动的伟忠哥,这次愿意接受邀约,实在让我感到好奇。他告诉我原因很简单,因为当自己年纪愈大时愈觉得不应该画地自限,很多年轻人在做的事也该去尝试看看,在过程中会让自己接触到更多以往不曾接触过的人事物,从中学习视野才会变得更宽阔。

 

在巴塞尔跟伟忠哥约了专访,心里总是多了一份忐忑。二十多年的老朋友,无论工作或是私底下都跟他有很多接触的机会,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要我来访问他。我们两人同为机械表的爱好者,平日聚会也不时会聊到手表的话题。考虑再三我决定放下早拟好的访纲,希望像平日一样能轻松打开聊天的话匣子。当见到伟忠哥叫工作人员拿酒来要跟我边喝边聊时,我知道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瞬间我放下了忐忑,现场感觉更像老友聚会了。

 

以往从不出席任何品牌活动的伟忠哥,这次愿意接受邀约,实在让我感到好奇。他告诉我原因很简单,因为当自己年纪愈大时愈觉得不应该画地自限,很多年轻人在做的事也该去尝试看看,在过程中会让自己接触到更多以往不曾接触过的人事物,从中学习视野才会变得更宽阔。

由于邀约的品牌本身拥有百年以上的制表历史,所以也特别安排了伟忠哥去参观制表的完整过程。参观完所有的制作过程之后他是非常感动的,说到老师傅专注地完成每一个步骤,甚至有的步骤完全是凭经验而不是倚赖仪器的时候,让我想起中国有一门叫做“盲雕”的雕刻艺术也是不靠肉眼看,完全倚赖老师傅的经验值进行雕刻。所以无论在东方或是西方,这些技艺绝对需要时间的积累与经验的传承,这是非常值得尊敬的。我笑着问他如果有机会,他觉得自己可能成为一位制表师吗?伟忠哥毫不考虑地回答我:不会!那是一门太专业的工艺,必须一辈子只专注做好一件事情,而他不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才这么佩服他们。

对腕表的感情来自年少时代,伟忠哥说,“记得在1975年刚考上大学的时候要到台北读书,母亲送了我一条金项链,父亲则送了我一只石英表,那个年代石英表是非常流行的,更流行把表链故意调整得比较宽松,在手上滑上滑下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觉得自己很酷炫。到了年长之后才体会出父亲送表其实是有一种传承的意涵在内。”在欧洲有许多家庭会用手表作为家传之物,并不是因为手表有多么的昂贵,而是手表有着记载家族历史轨迹的时间意义,一代代传承下去其中绝对有诉说不完的故事。而这也正是伟忠哥会爱上机械表的原因,机械表在制造的过程中是必须耗费很多时间并需要制表师的精湛工艺,机械表由五六百甚至更多的小零件组合而成,只要保存得宜无论经过多久的年代,是可以拆开保养再组合起来的,所以机械表对他而言是有温度有人性的。到了开始工作后,因为喜欢潜水的缘故,所以多半都是买运动型且有计时秒表功能的手表。随着年龄的增长,现阶段他喜欢表面简单大方的表款,功能也不需要太复杂。“你不觉得手表也有表情吗?”他反问我,随着对表款选择的改变,也能清楚反映出自己在每个年龄段心境与喜好的转变。

 

最后伟忠哥谈了他的时间观,年轻的时候看待时间觉得是可以挥霍的,大手大脚地挥洒毫无惧怕。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觉得时间是奢侈的,不是要特别小心而是要特别珍惜,放慢脚步给予自己更多的空间。

短短30分钟的聊天,我看到了一位年少才华洋溢外放的才子,到现在成为温暖内敛品位卓越的长者,他用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写下时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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