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包点心的旅行

最后,同一种饥饿把我们母子又安排在了回村的那条小路上……

责任编辑:朱又可

(梁淑怡/图)

 

母亲把脑子时常反应迟钝的毛病,统统归在了那个年头上。她出生时,在水井边蹲着洗衣的姥姥,有气无力地,低下头。姥爷抢在她前面,先问:“生了?”

姥姥努了努嘴,又不想说话了。

姥爷一边往里屋走,一边扎着耳朵听。

他说:“死了?”

干瘪的肚子随姥姥站起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她站在那里,看着姥爷,塌着腰,进了屋子。

一个追问的声音也进了屋——“借到吃的了么?”

姥爷在一团烂被里找到了一个婴儿。

姥姥盼了马车轮胎的“吱呀”声有三天半了。

母亲落生就影响到了紧张的吃的问题。全家等着姥爷,赶大车外出能从外面带回点吃的东西,大半又是失望。

“娃还活着哩……”姥爷走出来,看了姥姥一眼,又要走出院门了。

“刚回来,还去干啥?”姥姥喊了一半,声音又低下来。

姥爷说:“总不能饿死娃吧?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吧。”

这次,姥爷是去找镇上的车把式马自力,问他近期去不去汉沽?去的话,就给韦德民捎个信:“老唐问他,有没有门道搞点吃的,刚生了个老丫头饿得不行!”

这个马自力不仅把口信捎到了汉沽,还在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骑着一辆“大二八”自行车,叮叮咚咚地为姥爷带来了韦德民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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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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