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油漆匠 画家朱维民的十三个片段

我理解他的深意,而现在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这就是他的性格。

责任编辑:朱又可

贫农的女儿(纸面油画52x64cm)1979年,朱维民作。(朱维民/图)

(本文首发于2017年5月18日《南方周末》)

接到人民大学打来的电话,得知朱维民先生在家去世几天后才被发现。我的老师就这么走了。

记得去年8月我同家人去看望他,他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手术前他拖着尿袋还要为我们烧菜吃,嘴里不停地说:“拖着这东西活得不像人了。”我理解他的深意,而现在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这就是他的性格。

一位朴素的农家女儿,头披丝巾身穿短衣,绿裙,这是新疆姑娘最常见的装束,绿灰的色调中,姑娘没有门牙的嘴唇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微笑。晶莹剔透的耳环,在逆光中随着呼吸微微摆动着,纯真的眼神穿透了艺术家的心灵。这就是画家朱维民先生笔下的油画——《贫农的女儿》。这幅画是1978年朱维民第一次重返新疆时创作的,1980年在中国美术馆展览上得到了江丰院长的高度评价:“永恒的微笑”。

1949年朱维民先生以素描A+和数学交白卷的成绩,考上了北平国立艺专,在董希文和戴泽老师的班上,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好学生,一周的作业,他往往三天就完成了,还自鸣得意地用马蒂斯的风格画自画像。由于他作画又怪又丑,他成了同学们暗自嘲笑的对象。也正因为此,他当时少有能谈得来的朋友。但他的专业突出,在校期间曾得到校长徐悲鸿亲自颁发的奖状。1950年国立艺专改名为中央美术学院。

1970年的一天,朱维民在河北农村收工回来,朱维民喝完了早晨剩下的一小碗玉米糊糊后,躺在乒乓球桌上,等待送信的电驴子到来,希望他在上海的亲戚们能给他寄上五块钱或者吃的。这时房东刘大爷站在了他的“床”前,把两个红窝窝塞到了他手里。他看着刘大爷诚恳的眼神和硬得如石块又温暖的双手,暗暗惊叹生活中还有着这样庄严美好的形象,产生了想画刘大爷的想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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