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 | 影像垃圾与儿童诗

有必要正视摄影的边界,将作为艺术的摄影与影像垃圾区分开来。首先要面对的是手机摄影。

责任编辑:朱又可

锡林郭勒盟。 (王存艳/图)

2012年,我在福州三坊七巷看过一次针孔摄影展。事后,除了记住“针孔摄影”的概念外,我已想不起任何一张照片了。这种情况绝非孤例。在漫长的旅途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照片并不多。而我愿意说出一帧慰安妇的特写,那是在腾冲的滇西抗战纪念馆里。那个老妇人脸上惊心动魄的皱纹,以及眼神里钝兵器般的痛苦,已彻底取代文字,表达了一切。

记住照片很难;要记住照片的拍摄者,反过来又记住他(她)所拍摄的照片,就更难。前几日在武汉,听诗人朋友们聊到摄影师任航。虽然我也看过他的不少作品,但竟一时想不起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镜头下的男性。罗伯特的作品是另一个秘密王国,危险、诱惑、颓美、不安,令人惊悸与不适……反正我是受到了冲击,以致于后来在看同类型的照片时,总觉得它们比罗伯特的作品少了点什么——不,不只是少了一点,而是缺了一大块;文化上的、历史上的、存在意义上的……整体的一大块儿。

既然大多数照片都摆脱不了被遗忘的命运,人们为何还要通过拍照来记录或证明什么?(其实它们什么也证明不了。)对此,近半个世纪前,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就已敏锐地意识到,“需要由照片来确认现实和强化经验,这乃是一种美学消费主义,大家都乐此不疲。工业社会使其公民患上影像瘾;这是最难以抗拒的精神污染形式”(《论摄影》,黄灿然译)。如今,世界已沦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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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柔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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