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MC廖搏:我有苦我不说,我做了选择我认了,我觉得这是real

前年一月份,那一天我刚从上海飞回北京,在机场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我的房东,说我不租你房子了,让我几天之内搬走;只隔了五分钟,我爸给我打,说我妈查出了重病。

我始终记得我拿的第一次主持工资是五百块钱,两天我赚了一千块钱,我说了二十多个小时,那时候我觉得廖搏在还债。我到现在都觉得,我给别人带来的每一句的快乐、笑声,都是在弥补我原来带给别人的伤害。

责任编辑:杨静茹

2018假如这世界上只有中文歌上海站 图 / 受访者提供  

前年一月份,那一天我刚从上海飞回北京,在机场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我的房东,说我不租你房子了,让我几天之内搬走;只隔了五分钟,我爸给我打,说我妈查出了重病。

我始终记得我拿的第一次主持工资是五百块钱,两天我赚了一千块钱,我说了二十多个小时,那时候我觉得廖搏在还债。我到现在都觉得,我给别人带来的每一句的快乐、笑声,都是在弥补我原来带给别人的伤害。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廖搏中断了采访。他双手放在膝上坐正,困惑且严肃。《这!就是街舞》节目录制刚结束,30进20,不少圈内大神、元老级别的人物止步于此,好些朋友被淘汰,他心情不好。

“想……想通过您了解中国的街舞圈子和历史。”除了刚见面的微微点头外,廖搏几乎没有笑过,我开始紧张、磕巴。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来到上海的节目摄制棚之前,我的街舞老师、同学,每个人都告诉我:“你应该去找廖搏聊聊。”

廖搏了解很多。他几乎认识中国街舞圈内所有人。他在圈子里浸淫了十几年,是专业的街舞赛事主持人,用行话说,叫MC。就算你先前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在《这!就是街舞》里,你也绝对能体会到他作为主持的重要性:第二季,在两位资深舞者冯正与高博一对一斗舞(battle)前,他当即意识到这个场面的非同寻常,临场拿起话筒:

“李玉龙,这可是高博对冯正!这是高博对冯正!”他对着远处的打碟者阿龙,几乎是喊了出来。

“一边是冯正,KOD——中国第一个被世界承认的国际级比赛——第十届的裁判;一边就是这个比赛的创始人(高博)……十年前,两个人在一个酒吧里battle,一个人拿了一瓶酒,battle之前干了一杯,说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短短一分钟,简洁几百字,他向所有人阐明了这场时隔十年的“世纪之战”的意义。他一定爱说而且能说,像是那种随便抛个话题便能滔滔不绝的类型——这是素不相识的人对于他的猜测,与现实南辕北辙。

眼前的廖搏,更像那个跳舞时候的他,情感内收、在沉默中蓄力。八年前,他以一支《我怀念的》赢得关注和名誉——他用popping舞种(震感舞)近乎完美地诠释了孙燕姿的歌曲,视频在网上疯传。许多人看哭了,有人盛赞他把popping跳到了艺术的境界,时至今日,新的评论还在增加。

2011年,23岁的廖搏还不是主持人。他是舞者,是popper,小有名气。他的人生一度达到巅峰——接下来的一年,他单靠跳这支《我怀念的》便不愁生计,跳一次出场费一万元,接各种商演,甚至被邀请到蔡依林演唱会上表演。

那会儿年轻,房价、社保、医疗,这些他一概不懂,就一个念头,想跳舞,跳得贼牛,拿世界冠军。赚来的钱一点没攒下,他把所有钱都用在了学跳舞上。到处上大师课,一节课就是两百美金,比赛继续参加,唯一的不同是: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一个工作都没有,比了多少个比赛就输多少个比赛,一年一分钱都赚不到。”

廖搏《我怀念的》

二十六七岁之前,我没有为我的学历自卑过

我今年31岁,从2005年开始接触舞蹈,转行到主持人大概有5年的时间。我转行并不是因为我跳舞不够好,而是因为没有我的饭吃。

那时候每一场比赛有水平能被选做裁判的舞者,大概是有二三十个。大家都是很顶尖的,有更尖的,再上一级两三个,他们是绝对选择,我们是中间选择。我就属于中间选择里比较靠前的人。可每一年的比赛一共也就几十场。

我2007年第一次来北京,在北京现代音乐学院(以下简称“现音”)读了一年。在那一年中,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学习了很多不同的舞种,但是对于已经去过上海Caster舞蹈工作室的我,就Popping这个舞种,当时的现音不太能满足我——因为在大一的时候,大家都学习基础,我就认为浪费时间,所以离开了,开始游学。

我游学经历简短来说,回上海Caster再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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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贰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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