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孙杨作弊的澳泳队爆出兴奋剂丑闻!这颗体坛“毒瘤”到底有多毒?

7月21日,韩国光州国际泳联世锦赛,孙杨以3分42秒44的成绩率先触壁,拿下了本届游泳世锦赛的第一枚金牌。在为中国游泳队摘得首金的同时,孙杨也创纪录地实现了他在男子400米自由泳项目上的世锦赛四连冠。与此同时,他的老对手,来自澳大利亚的“万年老二”霍顿同样表现出彩,其比赛排名再次落后于孙杨,并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丑人多作怪”:在颁奖典礼上,获得第二名的霍顿以质疑对手有违规行为为由,自始至终没有登上领奖台领奖。

图源:新浪新闻

在两天后的男子200米自由泳决赛中,孙杨以1分44秒93的好成绩获得冠军,赢得世锦赛二连冠,这个成绩,全球至今仅此一人。但在比赛结束后的颁奖仪式上,获得铜牌的英国选手邓肯·斯科特也玩起了霍顿的套路,拒绝与孙杨合影。

图源:央视体育截图

就在西方各大媒体以及运动员大放厥词、无中生有地攻击诋毁“双冠”孙杨时,7月27日,澳大利亚《悉尼先驱晨报》透露,澳大利亚女子游泳运动员莎娜·杰克(Shayna Jack)被检测出服用禁药,“喜提”药检阳性。她本人已在7月14日,以“个人原因”退出本次世锦赛。澳大利亚泳协当时拒绝透露其退赛原因。

图源:《悉尼先驱晨报》官网

不可否认的是,兴奋剂已成为当代体坛的毒瘤,回顾其兴起历史也是跌宕起伏。

01

千年兴奋剂发展史:曾助力二战

兴奋剂是随着历届奥运会的举办进入公众视野的。

而在进入奥运会、作用于运动员身上之前,兴奋剂本是一种控制多动症的药物(利他林),也可以是治疗伤风感冒的止咳糖浆(麻黄碱),甚至可以充当制造炸药的原料(硝酸甘油)。

兴奋剂的滥用,将这些本应有正确用途的药品,在错误的时间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兴奋剂的最早使用可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纪。据史料记载,当时运动员尝试饮用各种白兰地或葡萄酒混合饮料、食用蘑菇,以便获得附加“力量”来战胜对手。这或许是体育运动与兴奋剂的最初结缘。

此后,战争也为兴奋剂的应用打开了广阔局面。二战时期,轴心国德国、日本都在战争中投放了大量兴奋剂供士兵使用。

以日本为例,当时的神风特攻队作战勇猛,为了完成任务甚至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一度令美国为之头疼。然而神风特攻队队员战后透露,他们之所以会不顾后果地“自杀”式作战,其实另有原因:战前,日本军部会命令飞行员服用一种“大力丸”,服用后飞行员会变得异常勇猛凶残,甚至可以连续驾驶飞机十几个小时。

这种兴奋剂名叫甲基苯丙胺,也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冰毒”。而同为轴心国之一的德国,自然也不甘拜下风。当时的德国士兵在服用脱氧麻黄碱后,可以数天不睡地连续行军作战。仅在1940年7月,柏林泰姆勒厂就生产了3500万片脱氧麻黄碱药片(每片剂量3毫克),输送到入侵法国的德国陆军和空军前线部队。

02

百年奥运滥药史:体育界“毒瘤”

至于现代兴奋剂在体育方面的应用,为大众所接受的一种说法是:这起源于一项不太常见的耐力跑项目。

公开资料显示,1807年,一位参与了该耐力跑并夺冠的选手声称,他是服用了鸦片酊,才能坚持到最后并夺冠的。此类药物能帮助参赛者在比赛时保持清醒、增加耐力,从而超越其他未服药的选手。此后,这类兴奋剂被频繁应用于耐力跑项目中,最高成绩也随着参赛选手对于药物耐受性的提高而被不断刷新。

在那时,通过药物获得前所未有的成绩,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整个体坛对于比赛滥药毫不避讳,滥药的运动员本人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由于人们对于兴奋剂的普遍认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兴奋剂甚至被认为是医学与体育的完美结合,能够促使运动员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兴奋剂本身仿佛也成了科技的代名词。

1904年,第三届现代奥运会上捷报频传,其中大多与兴奋剂牢牢捆绑在一起。当年的马拉松赛场上,美国运动员托马斯·希克斯在快到终点时已筋疲力尽,一度想放弃比赛,但关键时刻教练给他打了两针“硫酸马钱子碱(士的宁)”,其巨大剂量,支撑着希克斯第一个过线,获得冠军。

但与此同时,这也背负着要命的风险,踉跄过线的希克斯最后倒在终点,医生们抢救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他救活回来。当时人们只看到了兴奋剂带来的惊人成绩,却无视其巨大隐患和竞争对手的强烈抗议,甚至官方也给予支持。新闻报道也对兴奋剂持肯定态度:“马拉松比赛充分从医学角度证明了,药物对于长跑选手是多么重要!”

除了在长跑项目有所应用之外,兴奋剂经过了二战的推波助澜,在体坛中亦可谓是“文体两开花”。在同样需要持久耐力的环法自行车比赛中也出现了滥药情况,不过有些运动员的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1960年罗马奥运会上,丹麦车手詹森因服用安非他命酒精混合剂而在比赛中猝死;1967年环法比赛,英国著名自行车运动员辛普森意外死于旺图峰。

种种证据表明,两人都是因为服用了过量兴奋剂才导致意外死亡。

兴奋剂在帮助运动员透支身体而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耀外,其邪恶一面也逐渐暴露在公众眼前。

其中规模最大、影响最为恶劣的,便是轰动一时的前东德与前苏联的大规模兴奋剂事件。当时的运动员完全只是为国家获取荣誉的机器。受害者之一的铅球运动员安德里格斯·克里格,在开始训练两年后,被教练半推半就地逼迫服下了Oral-Turinabol类固醇激素,为了平衡副作用,她还同时服下避孕药。随着成绩的逐渐提升,副作用也日益显现出来:体重达到100公斤,狂躁易怒,出现男性性征,包括声音低沉、毛发浓密等等。

克里格自称,当时唯一支撑着她继续下去的,只有不断长进的成绩。

1986年,20岁的克里格以19.96米的成绩成为欧洲铅球冠军,但伴随而来的是对骨骼系统的不可逆损害,以及性别的模糊。在因伤病退役后,克里格选择变性为男性,伤痛与阴影将伴随他度过余生。

03

常用药也有坑:“兴奋剂”就在我们身边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多数人对兴奋剂这个概念已经不陌生了。然而可能很多人还是会觉得兴奋剂与日常生活遥不可及,殊不知,许多含有兴奋剂成分的常用药,就在我们身边。

其中,国家药监局发布的2014年兴奋剂目录与含兴奋剂药品品种中,明确提到有上百种常用处方药与非处方药中,含有麻黄碱、地塞米松、士的宁等兴奋剂成分。

“孩子感冒咳嗽、就服xx止咳糖浆。它啊——疗效快、治肺热。小儿感冒咳嗽就服xx止咳糖浆。一定要记住哟。”一提到这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语,许多80后90后都能回忆起感冒咳嗽时常喝的止咳糖浆,酸酸甜甜的,记忆犹新。然而,这一“伴随一代人成长、美味可口”的止咳糖浆,实际上却含有一定剂量的麻黄碱成分。

除此之外,一些强效止疼药、感冒药,如布洛芬缓释胶囊、白加黑(美息伪麻片)、泰诺、日夜百服宁、康泰克,均含有不定计量的麻黄碱。微量的麻黄碱具有中枢神经兴奋作用,同时可缓解鼻塞。然而只需经过简单的程序,1公斤麻黄碱就能生产出至少0.7公斤的冰毒(甲基苯丙胺),成为嗑药运动员以及二战战场上超级士兵的力量源泉。

图源:图虫创意

麻黄碱在日常生活中的常见性,也成为了嗑药运动员开脱的借口。如前职业网球运动员费尔南德斯在1992年奥运会前被测试出服用麻黄碱,但是她并未受到任何处罚,并赢得一枚金牌和一枚铜牌。面对检测结果,她坚持解释是因感冒而误服。

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罗马尼亚女子体操运动员拉杜坎在个人全能比赛后尿检呈阳性,同样被检查出含有麻黄碱。虽然麻黄碱对体操并没有帮助,国际奥委会也相信她是误服了含有麻黄碱的感冒药而造成的,但是,国际奥委会仍然没收了她女子个人全能金牌。

2002年5月,日本球星高原直泰在一次药检中被查出怀疑服用了含有麻黄碱的兴奋剂,日本足协马上解释说,他是未请示队医而误服含有麻黄碱的感冒药。无独有偶,日本足协曾于1995年10月15日查处了鹿岛鹿角队5名球员集体服用麻黄碱类兴奋剂的案子,队员们同样称是误服感冒药。

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麻黄碱在兴奋剂的发展之路上已成过去,但由于其常见于各类治疗感冒上的OTC、Rx药物,如果剂量巨大,对于人体伤害也不容小觑。

含有麻黄碱的药物如用药过量,易引起精神兴奋、失眠、不安、神经过敏、震颤等症状。对于有严重器质性心脏病或接受洋地黄治疗的患者,也可引起意外的心律紊乱,而老年人、前列腺肥大病人如服药过多和时间过久,则可引起排尿困难,应注意避免过量和长久使用。

此外,运动赛场上明令禁止的还有人工合成的皮质类固醇地塞米松。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但是说起皮炎平,却是无人不知。而地塞米松作为人工合成的皮质类固醇,作用于运动员时能够达到去痛、消除疲劳以及兴奋的效果,检测难度也相对较大。

同样被运动会药检拒之门外的还有布地奈德。

布地奈德粉吸入剂为支气管哮喘患者常用药,也适用于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可以减少炎症细胞的聚集,缓解运动中由于急性炎症带来的疲劳,长时间维持运动表现。它同时可分解脂肪,促进糖异生,提高血糖血脂肪酸水平,增强二者的氧化代谢,提高机体能量代谢水平、心血管对儿茶酚胺受体与血管紧张素II的敏感程度,提高心率,心肌收缩力增强,加快血液循环,保持长时间运动中血液供应和心输出量。同时增加肺通气量,保证心肺耐力。提高中枢系统兴奋性,在长时间的运动中保持注意力和警觉性。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关于公布含有兴奋剂目录所列物质药品名单的通知(部分)

被各大运动会明令禁止的兴奋剂成分,其实早已渗透到普通生活用药的方方面面。“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也从侧面印证了兴奋剂既可入药救人、也可滥用毁人。对于兴奋剂的滥用,仍需加大力度审查,合理管控,把关源头,既保证兴奋剂成分真正成为治病药物之所需,且还体育赛事一个公平公正的竞赛环境。此外,在日常生活中遵循医嘱、合理用药也非常重要。

(来源:21新健康)

网络编辑: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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