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汶利谈《误杀》：希望作品可以为社会说一点什么

（小尘4x/图）

对于自己的第一部院线长片《误杀》，新人导演柯汶利“原本没有做任何的预期”。2019年12月13日上映后，《误杀》靠口碑扭转了排片状况，上映18天时票房突破7.8亿元，豆瓣评分7.6也颇为理想。对现有的反响，他连声说：“蛮意外，蛮惊喜。”

柯汶利已经回到马来西亚，除团队工作群常有相关消息，他也积极关注观众反馈。观众解读出片中许多细节设计令他惊喜，普遍的好评之外也不乏相反的声音。“任何人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其实就有不同的想法，因为背景、文化不一样，知识水平也不一样。”他对南方周末说，“有不一样的解读，是我们要提倡的。”

《误杀》上映恰逢温情脉脉的贺岁档，一个难题是如何不被片名耽误，让它成功吸引观众。“希望破圈吧。”柯汶利说，“有这个娱乐的壳，观众才会进场看这个电影。我们希望电影发酵了，发现我们不只是悬疑惊悚片，里面讲的并不只是推理，讲的是一个很深沉的教育问题、社会问题。”

不需要替观众流眼泪

相比柯汶利，中国观众更熟悉监制陈思诚。事实上，2014年柯汶利已经执导了个人首部短片《自由人》，取得了相当好的反响。

柯汶利谈起陈思诚带来的帮助。2019年3月初，他收到陈思诚提供的剧本，发现它“既写实，又比较悬疑、惊悚”，正是他比较有把握的题材。“谈的格局也比较人文，它不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类型片，我们想做的是超越——超越类型片本质。”他决定做导演，在于剧本给予的改编空间很大。六位编剧和他们俩讨论了两个月，电影其后在泰国开机。

开机前一个月，警察局长拉韫一角确认由陈冲扮演。4月份，给远在美国的陈冲寄去定稿剧本，并远程通话后，陈思诚和柯汶利很快收到参演确认。影片中平平的扮演者是陈冲之女许文姗，母女又一次合作。拍摄过程中，柯汶利与陈冲讨论过很多次。

影片末尾，拉韫与丈夫都彭和肖央饰演的李维杰在佛塔下有一场关于真相的对话。这看似是全片最安静的场景，但柯汶利感觉“难度挺大的”。无论对于扮演者陈冲、姜皓文还是拉韫、都彭这两个角色，都要留给观众最后的印象。

“其实我们蛮刻意的，不希望他们去到一个极端。可以很煽情地在那边哭或者什么样的，其实我们希望做的是收，往往收的表演比放的还难。如果你全部情感都放出来，其实就是替观众把这些眼泪都流了。”柯汶利告诉南方周末。

除却感情问题，柯汶利认为全片剧情已经非常紧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