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第一场樱花

(本文首发于2020年4月30日《南方周末》)

说日本人爱樱花飘落,独赏孤芳,也许是贵族或文人的赏法,犹如大雪里骑驴过小桥,独探梅花瘦,别有雅兴。但赏花,像茶汤、连歌一样,基本是集体活动,正是这样的集体活动培育了日本民族的团队性。

责任编辑:刘小磊

《徒然草》画卷。

日本的地形好像躺在挂图上,从南向北开樱花,冲绳1月就开了,一路开到北海道已经是5月。冲绳和北海道两地对樱花不大热心,赏樱最热闹的是位于中心的东京、大阪等地。2019年5月改元为令和,所以今年(2020年)才是令和朝的第一场樱花。孰料发生了疫灾,连鲁迅“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的上野公园也禁止赏花,以防“三密”(密闭空间、密集场所、密切接触)。人人与人为“敌”,呆在了家里,樱花自顾自地开着,真个是寂寞开无主。

兼好法师推荐在房前屋后种松树和樱树,可日本还有个说法:剪梅枝不剪樱枝,原来樱枝的断面易腐烂,难以剪枝整形,很不好管理。忽喇喇开过,便长出并不比花还强的绿叶,秋风乍起又飘落满地,然后整个冬天光秃秃,除非有老画家画上一片。小院通常不会栽樱树,走在东京的胡同里遇见谁家有樱花出墙来,的确需要点缘分。四岛遍植樱与杉,实非善择,看樱花只快乐一时,杉树的花粉使半数国民苦于过敏症,这也是常见他们戴口罩的一个原因。

说日本人爱樱花飘落,独赏孤芳,也许是贵族或文人的赏法,犹如大雪天里骑驴过小桥,独探梅花瘦,别有雅兴。但赏花,像茶汤、连歌一样,基本是集体活动。正是这些集体性活动培育了日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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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刘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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