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蜀身毒道到史迪威公路,浅行高黎贡山

1942年5月,第一次远征作战失败,腾冲被日军占领后,国民革命军第5军第200师的两个工兵营,就是从康腾营地这儿翻山,溃退回怒江东岸的。

当然,军民肩膀上扛出来的史迪威公路,跟崇山峻岭间马蹄下踏出来的茶马古道,两者之间的之路径走向,还是很不一样的。

责任编辑:杨嘉敏

云雾如纱巾般缠绕着高黎贡山,图为丙中洛段。 (视觉中国/图)

人类双面书架

海拔2300米的常绿阔叶林树冠间,一顶巨大的白色帐篷里,飘来惠特尼·休斯顿高亢的名曲《我一无所有》(I have nothing)。拉开厚重的布帘钻了进去,里面是康藤·高黎贡营地的图书馆,中间的大书桌上,一个孩子半爬着,旁边摇椅上的妈妈,自顾自怜地回忆着属于青春的歌声,“这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神曲,这位女歌手才华横溢,命运坎坷,被一个坏男人牢牢控制。”

架上有四分之一的藏书都是关于环抱帐篷营地的这座高黎贡山,中英文动植物图鉴、地方历史和民俗、远征军抗战……在同属我青春记忆的惠特尼·休斯顿歌声中,在亚欧大陆和印度大陆的冲撞交接面,是时候打开这座被誉为自然、人文共陈的“人类双面书架”了。然而当歌曲唱到最高亢那句“不要让我再次紧闭心门,我不想再受伤害”时,布帘再次被拉开,营地总监马先生走了进来,“向导准备好了,先去山脊线上走走看看,有个直观认识。”

等候的越野车门拉开,钻出来迎接我的,竟是25年未谋面的初中同学,而且是连微信电话都没有的那种彻底失联。他当然早几天就从访客名单里看到了我,为了送上一个天大的惊喜,忍住没向其他同学或对接同事提前要我的联系方式。贵客和老同学的关系顺利完成了过渡,伴着一壶苞谷烧酒和一桌乡野好菜,在关于上学时捣蛋记忆、长大后事业变化、情感里分分合合的怀旧之旅过后,马同学给我安排了次日的高黎贡山山脊线徒步探索之旅。

手动摇杆将1公里长的高空木栈道中部的巴蜀门缓缓放下,我才算真正来到高黎贡山脚下,而自己的那些大小事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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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梁淑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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