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里炊烟 | 稻草

(本文首发于2021年1月14日《南方周末》)

责任编辑:朱又可

(图文无关)秋收后,稻草要预备烧上一整年。 (视觉中国/图)

早晨走在田埂头上,父亲说:“每根稻草都有露水吊。”年幼的我不明其意,以为说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禾稻的叶尖上都挑着一颗亮晶晶、明晃晃的露珠。旭日东升,天光大亮,露珠们闪耀着温热的光芒,逐渐被晒干,就像一台大合唱慢慢收声,终于阒静。以至于日后读到“朝露待日晞”,我想起的居然并非青葵,而是绿得正当其时、很有劲道的水稻植株,以及身旁的父亲。

一块田地里,怕是有成千上万株水稻。莳秧时有讲究,两根秧线之间,低头便见水中天,手把青秧,七窠一排,一排排逐步后退,横是平来竖是直,每株稻窠之间的空档像丈量好的一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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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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