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难事”与“史上最牛规划局长”——成都城乡平权5年寂静改革

这个说:前几年我出去打工,地托给你种了,现在这地该“确”给我;那个说:不是这个理啊,这几年一直我在种,该“确”给我才对。

责任编辑:邓科 李小鸣 资讯 陈斌 编辑助理 陈军吉

●时任总规划师的张樵愣住了:大学规划专业里学来的,没有“农村规划”……

●一位轮替到乡村学校的城市校长,第一天的工作,是教孩子们改掉用袖子擦鼻涕的习惯。

●非得是“提得断根”的人,才能摆平。

都江堰市鹤鸣村的村支书刘文祥,现在可以粗声大气地讲他们村土地改革的过程了。此前,“产权改革”的字眼敏感而微妙。刘文祥被市里一再关照:不接待记者,不要对人讲。不宣传、不交流。

“只有确权,才能维权。”这样的标语,以前是不会刷在墙上的。2008年3月,这个偏居成都一隅的乡村,颁出了第一张农村承包地和集体建设用地的权属证明。

都江堰市统筹城乡工作局局长罗朝鹏,也一度秉承着同样的原则——改革一直在低调而略显神秘地进行着,直到有一次面对记者,他的主管领导说:“说嘛,怎么想就怎么说!”

这一变化的契机,是十七届三中全会。会议明确:我国总体上已经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

在成都,“城乡一体化”从五年前起,就是关键词。2003年10月,一场试图重构城乡的巨大工程,逐渐启动。那时人们更关心“CBD”、“金融中心 ”、“产业龙头”、“都市圈”这些概念。五年后,到处热议农地流转、“占补平衡”,人们难掩急切心情,期待宏观政策和中央部委给出更多松动。

相比之下,成都反而显得安静。

在全国城乡收入差距继续拉大的情况下,五年寂静的探索,成都的城乡差距持续缩小。

作为全国先行一步的改革,或可为后来者以启发、以镜鉴。

“瓷器店”里的舞蹈

触碰产权改革之前,成都做了4年准备。

当时的事实是:二元结构无所不在,要想动手破除,几乎就像在瓷器店里跳舞,一个动作不小心,就可能引发祸端。

2004年起,成都市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务开始向农村覆盖。

年初,为增开一辆通往乡镇的公交车,协调了18个月。路网相通,“城区里”归市政公用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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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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