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只鸟 | 初中组二等奖

作者:张禾雅 学校:杭州外国语学校

第三届南方周末“阅读新火种”中学生读后感征文活动

奖项:初中组二等奖

作者:张禾雅

学校:杭州外国语学校

指导老师:郑燕明

如果你是一只鸟,你会停留旧巢,还是飞离?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出生在美国爱达荷州山区的姑娘塔拉,在病态的生活环境里自救的故事。她迟钝得可怕,在兄长肖恩日复一日的暴力里自我封闭。我总能想象到一个瘦条的女孩一边掉眼泪一边倔强地认为:“这是疼痛的泪水。我并没有被影响。”另一头,自负的父亲一边做着他认为对的事一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塔拉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浑浑噩噩平平淡淡地活着。

先于她离开了“公主”(山名)的哥哥泰勒告诉她,她必须离开,通过考试,去大学里。

于是塔拉开始自学。第一次考试她甚至不知道答题卡为何物,第二次考试,她终于通过。去了杨百翰。她学着自己从没学过的知识,看那些青春洋溢的女孩穿着自己喜欢的服饰,在礼拜日去购物,从心而为。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家庭刻在塔拉脑子里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她并不打算改变。

关于塔拉保守到穿裙子不露脚踝的思想,罪魁祸首还是塔拉的父兄。

塔拉在自学三角学的时候曾问过父亲一道题,在她的描述里,爸爸使用了一种凌乱且与课本完全不一样的方法。她说,“爸爸可以掌握这门科学,可以破译其语言和逻辑,可以从中弯曲、扭曲、挤压出真相,但他的解答过程却呈现出一片混乱。”塔拉父亲就像他的答题过程一样,各方面是混乱不堪的,有的地方是黑的,有的地方挤压的变了形,有的地方烂了,拼拼凑凑却又拼出了这么一个人形。

他有时候对待塔拉宽厚而生动,是塔拉梦里父亲的样子,给塔拉带来为数不多的温存。有时候不可理喻,冷冰冰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笨拙的中年男人是有双向感情障碍的,大家早该意识到他的喜怒无常并不对劲,而没人发现这一点。塔拉也没有,自始至终。

看到塔拉被兄长欺辱的时候,我看到疯子一样的肖恩骂着污言秽语伤害塔拉,事后却一遍遍道歉。摔下工作台后的他被情绪支配,却一遍遍在医院问塔拉的名字,找自己的妹妹。

明明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塔拉还一遍遍的麻痹自己、屈于兄长。

我看见,塔拉说,“害怕如果他死了,我可能会为此高兴。”

可是假设句式的“如果”后面永远跟着不会实现的幻想。

塔拉依然活在现实里,她甚至每天早上会不自知地清洗马桶,只是靠学习苦苦麻痹自己。

她还小,不想一个人离开,于是留下。可就是这点藕断丝连的亲情,就是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成了塔拉精神崩溃的开端。就好像一个又饿又冷的赶路者,窝在雪地里,怀揣着最后一根蜡烛,燃了又熄,熄的又不透彻,顽强的又燃。几番折腾,被无情的北风带去了最后丝丝光亮。

塔拉认为自己能修复自己和山中家人的亲情,但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她与家人之间隔的就不再只有亲情。

“再相爱的人,细究下去,一样的鲜血淋漓。”

这样揪心,可抿着唇想想,塔拉的家人都是被情感所支配的,他们是精神病患者,溺亡于不可自控的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怜,可悲,可恨。像断头女王玛丽。

Obviously,塔拉在教育和家庭中选择了教育,但她依然渴求亲情。在哈佛简约而冰冷的宿舍里,她崩溃,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做什么。她好像被打败了。可在这之后,在塔拉迷茫的时候,父亲前来劝阻塔拉忠于亲人和上帝的时候,本能驱使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曾一度对塔拉在肖恩的虐待下毫无动作、从着肖恩的态度而愤怒,但看到这里,我知道,塔拉从来没有被打败。一个被暴力了还犟着给自己洗脑“没有人可以影响我”的人,怎么会被打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她去了剑桥、去了哈佛,成了大家景仰的韦斯特弗博士。教育让塔拉和十几岁那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孩不太一样了,她不再成为大家的出气筒。她去找和蔼的主教倾诉,主教才更像塔拉的亲人。她开始治疗。我看到塔拉洗干净了身上的耻辱感,像凤凰浴火重生一样,我看到了一个发光的塔拉。

我不疑那句老话: 时间会改变一切。后来塔拉再次从大学回到“公主”的怀抱,只不再走进那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屋。

最开头的那个问题,塔拉的答案是:飞离。

她与留在深山的亲人们分道扬镳。从此混乱的童年伴随着爱恨成为过去式。

我想,每一个灵魂,不管有趣的、古板的,都是由枷锁限制约束着的。人生的意义便在于睁开束缚,继而让灵魂去游、去闯、去享受、去尽兴。教育是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它带着渴望的灵魂去找开锁的钥匙,去熔炉,而不是像被匈奴压迫的大月氏,一再西迁却安于现状。有些人一辈子挣不开这把锁,哪怕光已经照进牢笼。一念之差,他们就让自己选了那条缩在安乐窝的路。他们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最后信奉的仁慈的上帝也离开。

那么为什么不接受教育?

塔拉都挣开了牢笼。塔拉和离开大山的兄弟姐妹收获知识、地位、声望和自由,剩下的几个兄弟守旧的留在大山的怀抱,生生死死无人看顾在乎。

那么为什么不接受教育?

大家都热爱山,热爱自己曾驻足的一方水土,大家都是高尚的,但不同在于,一部分的人将心脏随着骨灰撒进土壤,心甘情愿成为大山的肥料,部分的人捧着他们的心脏,就好像捧着大山的眼睛,去寻找更多的群松径庭,更多的山川长河,最后洒洒脱脱回头望,犹是忆故乡。他们一身轻松哇——热烈的入世,再潇洒离开。

接受教育吧。我的老师和我说: 教育是重塑一个人的最佳方式。像鸟儿飞向适它栖息的山。

每一个人都应像鸟一样飞向属于自己的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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