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避现代认知框架的陷阱:读葛兆光老师序言有感

以现代政治学眼光来重新审视古代思想,前提是不能无视各种概念体系的历史语义场和语义关系,不能削足适履。

责任编辑:刘小磊

包刚升著作两种。(资料图/图)

还没来得及拜读包刚升老师的新书《儒法道:早期中国的政治想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3),仅读了葛兆光老师的序,便觉得这本书一定很有意思。

我读过包刚升的《政治学通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和他写的有关民主的著作,我不治政治学,兴趣在话语分析,因而所谓的读,也就是出于对政治学话语,尤其是术语认知演变和话语呈现的好奇随手翻翻的浅表性阅读而已。包刚升的学术功底和敏锐的问题意识绝对是一流的。正因为读了他的《政治学通识》,更对他的这本新书充满了期待,不过也对葛老师序里的说法有了点杂乱的想法。

葛老师对包刚升从现代政治学角度切入古代思想史的做法是肯定的,认为这是在促进西方理论和东方思想的对话。他认为用现代政治学眼光来重新审视古代思想还是有意义的。这我完全同意,只是我觉得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一定得避开现代认知框架的陷阱。认知框架有许多作用,其中一个是William James所谓的“选择性注意”(selective attention)。选择性注意的一个后果会使我们过度注意被观察物体的相似或相悖之处,无视两者的根本差异或相同。

举一个例子。包刚升在《政治学通识》里介绍中国政治观时说到了三个不同的政治观,一个是近代的,一个是古代的,还有一个苏联模式的,即阶级统治,这个姑且不谈。用包刚升的话,在古代的政治观里,“政治”“最通用的理解是指君主及其大臣统治国家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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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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