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李辉“质疑”文怀沙的方法

道德武器的确适合先发制人。它一经瞄准,就会百发百中,它在多大的空间引发,就会引起多大的“围观”和“群殴”,成为多大的“群体性事件”。而一个人一旦被道德击中,就会一败涂地,没有辩护的余地,而胜者完胜,大义凛然

责任编辑:马莉

道德武器的确适合先发制人。它一经瞄准,就会百发百中,它在多大的空间引发,就会引起多大的“围观”和“群殴”,成为多大的“群体性事件”。而一个人一旦被道德击中,就会一败涂地,没有辩护的余地,而胜者完胜,大义凛然。这次“大师的倒掉”(媒体用语),不过是再次证明了这“道德效应”

人类文明一般地反对在公共空间追查他人的隐私道德,无论是似是而非的或是真实确凿的追查。事实上,这样的追查对人际关系是破坏性的,更扯不上文化建设和道德建设。

李辉先生4月11日在“岭南大讲坛”讲《关于历史叙述的思考》。两个月前,他“质疑”文怀沙引起热列喝彩之外,也陆续有人提出了一些新的证据和别的意见,但李辉在演讲中没有照顾这些反应,没有对他“质疑”的证据、观点和方法有某种检视、修正或改进。涉及到文怀沙,李辉除了再次重复此前的“质疑”,指责文怀沙“欺世盗名”,就是重申他勇于担当文化重任的热忱。

他人的观点和方法或许尽是不仁不智,可以不予理睬,但他人的证据不妨正视的。文怀沙的“年龄造假”是李辉谴责其“欺世盗名”的重要依据,但陈明远先生提出亲耳听见卞之琳所说的有利于“文怀沙现在的年龄没有造假”的证词,李辉却不予理睬,与此同时,却再次驳斥文怀沙的儿子关于“父亲为了跟母亲年龄相当才改称年龄”的声明“在逻辑上站不住脚”。

再不懂逻辑的人,也应该看出,在这里证明一下陈明远先生在“打诳语”,比从逻辑上驳斥文怀沙的儿子重要得多。这到底是逻辑障碍还是别的顾虑?不得而知。

但是,作为一位文化受众,一路看下来,到现在我也觉得“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此前我对文怀沙一无所知)。概括起来:一、“年龄造假”,如果在陈明远先生和李辉先生中选择,我愿意相信前者;二、“诈骗、流氓罪”,因为李辉只给了我们几句混乱年代的“大字报”一样措辞的“判决词”,无法回到具体的历史环境,不知道相信什么,只好倾向于“无风不起浪”(但如果他“六十年如一日地纪念一位因为爱他而殉情的女子”事真,我为他保留一份敬意);三、“大师”的虚衔,正如别的某些大师的来历一样,先由浮华的社会风气硬扣上去,至少两年前他还推辞过,但半推半就,他应有一半责。

不过,本文并不要跟着李辉去辨别他谴责文怀沙的事实,而是只想探讨一下李辉“质疑”文怀沙的路径、立场和方法。或者说俗点,我想分析一下,在公共生活空间,可不可以像李辉那样“质疑”他人。并由此谈及文人的道德感、历史感和人文情怀。为了方便,本文不对李辉“质疑”文怀沙的内容作判断。换句话说,即便文怀沙确如李辉所谴责的是“骗子、流氓”,也跟本文无关。

下面回到李辉先前发表的两个文本:《李辉质疑文怀沙》和《我为什么质疑文怀沙》。

自命“文化判官”清理“文人门户”

李辉宣称他“质疑文怀沙”的直接原因,是受了这样的“刺激”:吉林卫视去找文怀沙,准备制作有关他的专题节目,交谈中涉及某女画家,文怀沙说,我和她是好朋友,“干校时候,她还找过我,为我画裸体像呢”。事情就是这样,接着是李辉说他自己:“我一听,脱口骂了一句:‘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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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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