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民 一个人就是一座孤岛

“脊梁做不了,我就做一根鱼刺。在这个荒蛮的世界里,我时时想着,我该如何抖露给这个世界看,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的愿望。这个岛就是我的一个载体。”

脊梁做不了,我就做一根鱼刺。在这个荒蛮的世界里,我时时想着,我该如何抖露给这个世界看,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的愿望。这个岛就是我的一个载体

朱仁民的岛已经和大陆连成一片了,之间只隔着浅浅的一道水沟。

这使得他的岛勉强还算是一个岛。几年前,从码头坐船到岛上需要驶过800米海域。如今,地方政府轰轰烈烈的填海运动侵入了他的领地。“他们把规划全变了。而且,事先也没通知我。”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懑。

海防堤上,一尊尊罗汉像或怒目而视或神情夸张,他们静静地站着,等着随时被挪走的一天。按朱仁民买下岛的最初规划,这500多尊罗汉像本该散布在岛四周的水面,围着160米高的观音像,“同登彼岸”。

保留下来的这二三十米宽水沟也是他一路抗争的结果。然而,填海的土方破坏了之前铺设的海底电缆和水管,岛上的水电供应成了严重问题,使得这个永久免费开放、为艺术家免费提供食宿和工作室的岛成为一个不适合居住的荒岛。

办公室里凌乱地摆满了各样的雕塑、画册、设计图纸。一个脸盘大的不锈钢容器里泡着浓浓的铁观音。在这个幸福指数最高的城市里,他显然是个“怪人”——身为数家公司的老板,没有自己的住处,睡在办公室角落的一张行军床上,光着一双脚丫子,以一天15个小时的工作制忙碌。

和他的岛一样,他孤零零地矗立在世界的一个角落。横亘在他和大陆间的,是一片渡不过的海。

长堤

朱仁民:画家,雕塑家,景观艺术设计师,潘天寿环境艺术设计研究院院长

世界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英雄。

朱仁民出身于艺术世家。外公是已故著名国画大师潘天寿,舅舅潘公凯是中央美院院长。4岁开始画画,7岁时,因为父亲曾在国民党政府工作,一家人就被下放到浙江舟山的海岛上。父亲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力,一家五口靠着当教员的母亲每月30块的工资过活。

“常常吃不上饭,家里常常会为这些事吵架,附近贫苦的渔民都过得比我们好多了。”让一个性格孤傲的少年最难承受的是,一到外头就抬不起头,贴着“黑五类”的标签总是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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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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