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大战钢铁铜

我是“大跃进”的积极参加者,不过,我没有金先生那么兴奋,更没有“特别兴奋”;而“大跃进”的结果,却什么奇迹都没有能创造出来,除了极度的饥饿和倒退之外。

责任编辑:刘小磊

最近读到金冲及先生谈百年中国复兴之路时,有一段话引出了我对“大跃进”的回忆。金说,“1958年的时候,我在复旦大学当教学科学部的副主任,接触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大跃进’提出的时候,大家都拥护。那个时候,我们到上海郊区去看,当时特别兴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家参加生产劳动建设祖国有那么一种劲头,到处都是炼钢炉,半边天都染红了,当时我想,中国人要是表现出那么一种劲头的话,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出来。”(《南方周末》2009年10月1日27版)我是“大跃进”的积极参加者,不过,我没有金先生那么兴奋,更没有“特别兴奋”;而“大跃进”的结果,却什么奇迹都没有能创造出来,除了极度的饥饿和倒退之外。

大跃进开始后,1958年6月,我们云南大学文科的师生到昆明茨坝工地劳动。出发前学校做了动员,我们个个在会上表态,一定要以“大跃进”的姿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在劳动中认真改造自己的世界观。

为什么个个都以同样的姿态,说同样的话?因为,“大跃进”运动正是在疾风暴雨的反右运动、交心运动之后发动的,不但师生中被划为“右派分子”的人不能乱说乱动,就是属于“人民”这个范畴的师生,也个个言语谨慎,生怕祸从口出。被划为右派分子的师生,按照毛主席的说法,是众人的“反面教员”。据说这些反面教员之所以被划被整,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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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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