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森——守望天堂的灯塔

『Luzern』在拉丁文中便是『灯』的意思
远处的海拔两千多米的Pilatus山峰顶彻夜点着灯
守望人间和天堂 没错
这就是盛夏的琉森古城的夜
贝多芬在写月光曲时曾妄图采撷的月光。
十年前这般 再过十年如是
即便故地重游 这里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似乎敲开这扇门 一切都可以重来。


『Luzern』在拉丁文中便是『灯』的意思
远处的海拔两千多米的Pilatus山峰顶彻夜点着灯
守望人间和天堂 没错
这就是盛夏的琉森古城的夜
贝多芬在写月光曲时曾妄图采撷的月光。
十年前这般 再过十年如是
即便故地重游 这里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似乎敲开这扇门 一切都可以重来。

2009 年的琉森古典音乐节上,阿巴多诚邀年轻的华人钢琴家王羽佳共同上演开幕首演,引起了世界音乐界一片赞誉。9 月20、21日他们携手前来北京国家大剧院,将这台精彩的演出带给中国观众。

The Rosengart美术馆收集了大量的毕加索画作

琉森KKL 文化和会议中心——巴黎著名设计师Jean Nouvel 的作品,包括了琉森厅、会议中心、音乐厅、礼堂和艺术博物馆。琉森古典音乐节每年都在这里举行。

琉森古典音乐节每年都聚集了世界上最出色的音乐家,2009 年的主题是自然。

琉森著名的廊桥卡尔贝桥划分了琉森新城和旧城的界限,越过这个界限,我们就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盛产奶酪的英格堡修道院。

位于琉森附近的铁力士山,有世界首创的360度旋转缆车。

位于琉森湖区的豪华城堡酒店。琉森有着首屈一指的与国际和国内的连接通道和专业的会议设施。


去琉森是八月,在那短暂的几天,月光柔和得像圣灵投降。

有一个深夜时分,清晰记得从1850年便已经矗立在琉森的古老酒店Schweizerhof的阳台上向外望去的印象—下弦月的光轻轻笼着湖面的微波,躲藏在洁白羽毛下的天鹅一动不动漂浮在湖上,结束了呼啸而过的高级跑车的最后叫嚣,其余都是宁静的心跳;15或者16度微凉的风吹拂着Mojito和Bahia的混合微醺,朦胧间白日里天主教堂坚硬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而圣洁;“Luzern”在拉丁文中便是“灯”的意思,远处的海拔两千多米的Pilatus山峰顶彻夜点着灯,守望人间和天堂—没错,这就是盛夏的琉森古城的夜,贝多芬在写月光曲时曾妄图采撷的月光。十年前这般,再过十年如是,即便故地重游,这里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似乎敲开这扇门,一切都可以重来。

诸神的黄昏


经过12个小时的飞行,从上海达到琉森,已经是下午时分,在巴士上一路倶是满眼的绿,从嫩芽、翠绿,到麦黄在澄澈的蓝天白云下,随处都是新鲜可人。对于中国人,琉森这个名字,比起它的另一个别称卢塞恩来说,更有一番情趣,如同徐志摩称佛罗伦萨为翡冷翠一般,颇有“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的韵味。

历史上,许多欧洲著名作家、艺术家在琉森居住、写作、作曲、作画留下诸多被后人传诵的奇闻轶事。在琉森的老城区里漫无目的闲逛,满是雕像和壁画,走一两步抬头便可撞见一两个历史遗迹,比如在一家旅店的墙上便画着歌德曾于1779年在此小住,仿佛一个转身,在下一个街角便可以遇见四处游荡的幽灵。

如果去瑞士只能去一个城市,那就去“琉森”,这样的忠告并非只是虚言,如果说苏黎世是古典和现代的结合体,那琉森便是古典诸神的世外桃源。1804年,15岁的叔本华曾倚在琉森廊桥的栏杆上为它的美景所折服,之后他在自己的旅行日记上写下:“从山上尖利的岩石,到镜子般明亮的湖水,所有的东西都有它自己的形式与色彩。”36年后,刚完成了巨著《巴黎圣母院》的维克多‧雨果也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在之后写给女友的信中这样描述琉森:“每块岩石是一个字母,每片湖水是一个句子,每个村庄是一个重音号。千百年的叙述像缕缕细烟四处飘荡。这是瑞士的历史……”

在琉森的一切都是从Schweizerhof酒店开始,人的面貌从走廊里的古老相框里飘来,声音亦从大厅上的钢琴处响起。从后门而出是古城阳光灿烂的小街,长而平直的坡道的尽头是悲哀的雕像——濒死的狮子。这头长10米、高3米多的雄狮,痛苦地倒在地上,折断的长矛插在肩头,旁边有一个带有瑞士国徽的盾牌。这个雕像是为纪念1792年土伦战役中为在法国大革命中被杀的路易十六而战并苦战到底的瑞士雇佣兵而建,横幅上书:To the loyalty and bravery of Swiss。因此它也被马克·吐温称作是“世界上最悲壮和最感人的雕像”。

从悲伤的历史中走出,走过多灾多难却美丽如初的卡尔贝廊桥,走过那曾是监狱及行刑室的八角水塔,走过不畏游人自顾自梳理羽毛的白色天鹅,径直走入远负盛名的圣彼得教堂,在烛光和华丽装饰的掩映间散发着圣洁之光。在仅有7万居民的琉森市内,每几百米就有一个大教堂,代表不同教派。有着两座美丽尖塔的豪夫教堂 (Hofkirche)外是一片宁静的墓地,诸神均在这里休憩。

轮回的弦月


不仅是神在这里留下印迹,还有那些被世人遗忘的时光。

在离琉森著名的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是The Rosengart美术馆,这座原本是琉森银行的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如今收藏了一系列古典现代派艺术家作品,其中毕加索32幅令人印象深刻的画作及100多幅素描、水彩画、图形和雕塑被收藏,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是毕加索纪念馆。如果说这个美术馆的美丽女主人Angela Rosengart在16岁时就开始收藏起著名的抽象主义大师保罗‧克利的画作是出人意料的话,那毕加索为她画的三幅肖像可谓惊为天人。而这位女主人Angela现在就站在我们的面前,高贵而亲切,她耐心的带你参观美术馆,带你回到那段如梦幻般的时光。如果说毕加索神秘而浪漫的一生中,那么多灵感的缪斯都曾占据过他心灵的一部分,使他的画卷变得如此吊诡而不凡,那你亲眼见到的Angela的画像则是异常温暖,在冷冰冰的画廊里独自守候着毕加索晚年的无限风光。本不能摄影的美术馆破例为中国媒体开放,咔嚓一声,仿佛梦里的一个吻,妄图捕捉那遗忘的时光。

离开毕加索,乘着游船前往不远的Tribschen,在那里将见证到属于瓦格纳的浪漫故居。1866年到1872年的6年间,瓦格纳和他的妻子科西玛便是生活在Tribschen的米色小别墅里。科西玛是李斯特的女儿,在认识瓦格纳之前已经嫁为奥地利的外交官为妇,后为了瓦格纳终于冲破各种阻力,抛弃荣誉地位,与那个后来成为奥地利首相的显赫人物离了婚。她在四州湖畔找到了瓦格纳,从此与心上人过着安谧幸福的田园生活。以后,他们爱情的结晶西格弗里德出世。瓦格纳为此兴奋不已,写下了名作《齐格弗里德》,抒发内心的幸福和喜悦。而令人瞩目的是,年仅24岁的尼采第一次拜访瓦格纳便在此,在这里相差30岁两人开始了多年的友谊,在博物馆的陈列里可以看到尼采写给瓦格纳的信,直到在尼采41岁时两人决裂。在这宁静的长着橡树的湖边,友谊和爱情都是美好的,不管故事的主人公之后反目成仇或是形同陌路,所有的恨都与琉森无关。

瓦格纳在这里为了科西玛生日而举办的音乐会便成了当今著名的琉森古典音乐节的雏形。而之后自1938年由指挥巨匠托斯卡尼尼创立以来,经历多位著名的指挥家相继担任其音乐节的艺术总监,包括福特万格勒、卡拉扬、库贝利克、保罗·萨谢尔、乃至于现在的克劳迪奥‧阿巴多。在琉森音乐节驻节演出的乐团中,除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外,柏林爱乐乐团、马勒室内管弦乐团也都是琉森音乐节的常客。而曾经应邀参加琉森音乐节的客席乐团更是不计其数。

当2009年主题为“自然”的琉森古典音乐节在琉森KKL(琉森文化和会议中心)响起号角的时候,可谓衣香云鬓,名流云集。今年,阿巴多诚邀年轻的华人钢琴家王羽佳共同上演开幕首演,引起了世界音乐界一片赞誉。受到癌症折磨的阿巴多消瘦而坚持、大胆毫无畏惧的王羽佳奔放而细腻,这对老少组合成为今年琉森古典音乐节最耀眼的明珠,而9月20、21日他们携手前来北京国家大剧院,将这台精彩的演出带给中国观众。

当然,在琉森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座位有限的会场聆听这场开幕盛会,但开幕的时候KKL的后面有提供大屏幕现场直播当晚的演出。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怀抱婴儿的年轻妈妈带着沙滩凳就来到了会场,在烤肠的香味和啤酒泡中,在琉森湖边聆听着普罗科菲耶夫《C大调第三钢琴协奏曲》和马勒《D大调第一交响曲》格外的贴合“自然”主题,琴瑟和鸣间,湖边的鸟鸣时而伴奏一二。等全部曲目演奏完毕,夕阳已经将金色的余晖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又一轮月色照映着湖边的山水,音乐、自然和人真正融于一体。

雪山的召唤

如果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那在琉森则是无尽的悠闲,船在湖上,牛在山间,人在画外。

要是耐不住寂寞要跳脱开这份安逸,那就向环绕琉森的雪山进发。在琉森火车站坐1个小时的登山火车,便可到琉森边上的小镇英格堡(Engelberg),那里有阿尔卑斯山最著名的风景点铁力士山。8月虽然不是滑雪的季节,但也不能小觑海拔3000米的冰川世界,羽绒服、皮夹克、冲锋衣都是登上冰川的必需品。在海拔3020米眺望冷酷仙境,还颇有世界尽头的苍凉之感。登上播放着刀郎歌曲的世界最新的“Rotair旋转缆车”,全球第一条旋转舱悬空缆车线,尽享360°的无限视野带来的刺激。

在冰川公园,俱是三五成群的游人嬉笑着乘坐各种滑雪工具,纷纷滑下山去,引来一阵尖叫,刺激而安全,连孩童都玩得不亦乐乎。当然,如果还嫌不够刺激,也可以选择租用自行车从2000多米的山上小道一路下行,灵活运用刹车控制下降的方向和速度,那需要稍微的胆识和勇气。

坐火车再度回到琉森的时候,经历过了雪山的锤炼,必然胃口大开。不论是当地典型的瑞士火锅Fondue House经受奶酪、油和巧克力三道火锅的磨练,还是在中国餐馆李太白酒楼尝到久违的中国菜,或者在西班牙餐厅Radisson中感受西班牙创意菜的大份和鲜美。如果还有胃口,大可再去著名的Bahcmann巧克力商店里领略新鲜出炉的甜蜜。

酒足饭饱后,便可去琉森最大的珠宝腕表商店Bucherer逛逛,不仅瑞士的名表宝齐莱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劳力士、IWC万国表、RAIDO雷达表、浪琴等应有尽有,更有会说汉语的服务员为你服务。

其实在琉森有的不仅是古典,过了卡贝尔廊桥在新城区里还是可以找到现代生活的踪影。首推的是鸟巢设计师Herzog & de Meuron在琉森的作品:Astoria酒店。简洁、  纯白的房间,让人联想到达达主义小说和戏剧里描述的器具与器具之间发生的故事,而男女主人公的关系似乎都隐匿于纯白之间,一切好似发生在虚无的空间,一切好像又都没有留下痕迹。

而Astoria楼上的屋顶酒吧Penthouse是琉森能寻觅到的最适合都市人前往的酒吧,在玻璃屋顶边看着远处古城赌场的灯火隐约,抬头便是满眼繁星,微凉的风又吹起一片清明。

也许有无数人引用过列夫‧托尔斯泰在小说《琉森》里的名句:“琉森的这片水,这群山,这蓝天,给我的是那样强烈的美的刺激。我全身蔓延着某种神秘的焦虑,某种杂乱的、不可名状的感情,以至使我想抱住某人,紧紧地抱住她,搔她,掐她。”在琉森时,我尚不能体会如此, 可是离开琉森之后, 那所谓 “不可名状的感情”却回光返照而来,再不能轻易见到那轮若有似无的下弦月,再也回不到那慵懒的时光,令生活在喧嚣城中的都市人来说,何尝不是如此令人难忘而抓狂。
(感谢琉森旅游局对此文的帮助。网址http://www.lucernefestival.cn)


文|张嫣 图|本刊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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