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0405)

财富乾坤大转移?

世界首富似乎不再是欧美国家的专利,至少今年福布斯富豪榜给了我们这样的印象。

在曾经的记忆里,小国家要产生世界首富的可能几率不高,但新兴国家经济的持续走高提供了际遇,亚洲、拉美地区富豪增长速度惊人,似是明证。

中国富豪的数量居然仅次于美国,虽然多数人都是凭借房地产致富,高新科技产业成分依然不高,但总算也给国人长了一次脸。

还无法断定,世界财富已呈现乾坤大移转,但似乎已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开始。资本与权力巧妙结合,财富迅速集聚于少数人,贫富悬殊日渐突出,社会公平与正义不断受到严峻挑战,中国也不例外。

从本期封面文章获悉,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亿万富豪们,同时也是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慈善家,并获得了社会大众的口碑,而我们的富豪们,这方面要补的课还很多。

杨锦麟(凤凰卫视)

《小国大富》

王者之国,使人民富裕。霸者之国,使士人富裕。仅存之国,士大夫富裕。无道之国。国库富裕。——周,姜尚。若要跨省请直接找姜尚先生,与本人无关。

——网易云南网友

靠自己能力致富的,大家可以学习,说的是正道,如沾国家的边,那就不算数了,以国家的名义,谁都可以致富。

——hyuan068(搜狐网友)

国人从不仇富,国人仇恨的是官商沆瀣一气,取财不义、为富不仁。

——kaowenliangzhiso(搜狐网友)

《网络批评者陈永刚》

只要不是捏造与毁谤,对不同意见或是批评,就不能用庄严的法律的名义,进行个人打击!

——网易广东网友

为什么读完之后,我对如何实现“社会理性进步”产生了些许的无奈感。似乎憋屈之感已然成为一个心理瘟疫,在人众中生成肿瘤。有些东西,或许真的有必要理清,给个明白。当然,我掌握的信息并不多,得出这样的判断是否准确,我并无多大的信心。

——网易武汉网友

正因如此,通假字、错别字于是有了它们真正的用处。

——喔滴拟撑(网易四川网友)

《蒋洪 阳光财政不能再等300年》

不知道财政真正地公开时,我孙子还能看到吗?

——新浪网友

有个歌不是唱到,真的还想再活500年。

——网易山东网友

《王征 打造亚洲CNN?》

在地产方面赚足了钱全部投入到电视业,作为传媒业内一分子,我对他的欣赏,犹如对某些在传媒业内赚足了钱再投向地产业的媒体的鄙视,一样强烈。

——铁如默雷(新浪网友)

重庆森林

刚从新西兰回来,第3天就飞往重庆,做文强的稿子。在广州机场的人行扶梯上,我见到一个女人捧着自己的孩子撒尿,尿渗透进了这个国际机场的扶梯里,升腾出一股问题,我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回家了。

重庆连续8天没出过太阳,阴冷阴冷的。我和同事一直在外面跑,见了一大帮人,老板、记者、公安局的,可没人愿意谈文强,因为他还没被定罪,人们生怕节外生枝。我们去公安局宿舍找人,敲开门都是一个个的老局长,可惜他们说自己已经老眼昏花,脑子不清楚了。我们去见交巡警大队的人,他们给我们展示了最新业务平台,设备十分先进。

那么多天过去了,我只记得两句话。这是第一天见到的一个老板说的,他说你可以让人闭眼,但无法让人睡着。他还说在中国不要做普罗米修斯,要做西西弗斯。

打了无数的电话,求助了无数的人,基本克服了打电话给陌生人的心理障碍,可是对两个从没做过调查的记者来说,这次采访相当失败,因为每次遇到人就巴不得让他透露出一切关于文强的信息,哪知道这样却忽略了一些看似无价值的信息。父亲告诉过我,去重庆不要说什么采访,就说来玩,玩着玩着就自然能听到很多料了,编辑最后也说稿子里看不出我们采访了什么,我也纳闷,怎么感觉一个星期了,啥料都没挖到呢?

午夜看奥斯卡转播,桑德拉·布洛克正在致辞感谢,还是一副傻大姐的模样,同时拿了金酸梅奖最差女主角奖和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她的感恩突然让我感觉到了人性的温暖。可能是在重庆待了太久,突然见到了太多的黑暗吧,也是看了太多的资料,尤其是庭审记录和律师的辩词,第一次发现所谓的审讯,有时候就跟玩笑一样。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王大骐

小区的底部

我搬进这个小区两年多了,但和它几乎不发生关系。邻居是一对老夫妇,在电梯遇见了会点头微笑。楼下的年轻夫妇比我大不了几岁,因为漏水事件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但从那以后再未踏入彼此家门。楼上住的似乎是一个女孩,总是在周六的深夜放同一首摇滚歌曲,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上楼敲了她的门,里面的歌声戛然而止。我的开心网好友超过了300,但在这里认识的人不超过3个。作为一个在家工作的人,我甚至不怎么在小区行走,除了某些夜里,我会沿着这里的环形路慢跑——这是我和它为数不多的近距离接触。

母亲到来后,迅速和周边的同龄妇女打成一片,她们热衷于谈论做菜、养花以及自己的子女,当然还有形形色色的人。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小区拾垃圾者的片段,记录如下:

一个北京老太太,每天都来捡垃圾。她的丈夫瘫痪在床,4个子女无人过问,老两口靠每个月400元的补助度日。老太太中午会去附近的一家老年保健器材体验店等待店员吃饭。那些小姑娘们饭量小,每次都有饭菜剩下,她就在那吃一些剩饭剩菜,然后再打包带回去给自己的丈夫。

一个长沙中年男人,也来捡瓶子卖钱补贴家用。他们夫妇俩在附近租房,据说有一个孩子在美国读大学,开销很大。可是为什么不回老家呢?没人问起。他的妻子热爱跳舞,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出门去。

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老爷子,也是小区垃圾箱前的常客,他比老太太和中年男人更经常来到我们的小区,永远佝着背,在蓝色的垃圾箱挑挑拣拣。今年过年以后,小区保安开始要求老爷子帮他们把那些垃圾箱拖到小区的几个门口,以等待夜里来车把他们运走。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容许他继续捡垃圾的一个条件?

我搬进这个小区两年多了,从来没有见过母亲描述的这3个人,真的。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杨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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