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20106014)

需要仰视和敬重的人

幸亏有“绿巨人”的封面文章,我们才知道还有这么些人,正在以最执著的态度、坚定的立场和单薄的力量,在努力奔走和大声疾呼着,试图去唤醒世人对绿色的关注。

和愤怒、谦卑相比,他们其实更显得单纯,因为单纯,他们才会如此的义无反顾,如此的不被主流社会所兼容,我说的是那些并没有拥有权力的人。其实,曾拥有权力者如秦大河,也未必能将其科学知识和理念,都贯彻在施政过程中,毕竟,在“特殊国情”的规定之下,很多时候也是曲高和寡。

愤怒,是无助者的情绪宣泄表达,除了那些能真正倾听地球呻吟,真正了解人类迫切需要环保和绿色、需要尊重自然规律的人,才会表现出真正的谦卑。

和这些“绿巨人”相比,我们中间的多数人,显得猥琐而渺小。

杨锦麟(凤凰卫视)

《绿巨人》

当我们日常中所做的事情被用“英雄”的字眼来形容时,这个时代有危机。环保、节能、低碳应是每一个地球公民理所应当的责任和义务,而在今天的中国,却要冠以“英雄”和“人物”的称号,心理感觉有些悲哀,但更有紧迫感。

——吴昌华TCG(新浪网友)

我们专业就是学习如何开采石油和天然气,就是学习如何榨干地球的血液,深深的罪恶感……于是生活中我就尽量做好事,尽量节约,就当是赎罪吧。

——reemanLee(新浪网友) 

这种人少就是因为在中国做好事的代价太高了,这不是一两个英雄人物就能改变的,政府啊,人们需要的时候我们的政府在哪里啊?

——someoneelseee(新浪网友)

还记得小时候天天朗读的吗:“我们是祖国的主人翁”,读得很开心,可是渐渐发现,一点都没有“主人翁”的快感。现在“我们”长大了,看看周围有多大变化,想想我们的孩子长大的时候,地球会怎样。让我们承担起“主人翁”的责任吧,即使享受不到权利。

——我们的关注(新浪网友)

《又一个赵作海?》

只要产生赵作海的土壤和制度还在,赵作海还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是否暴露只是时间表问题。

——秦始皇他哥(新浪网友)

明摆着判错了却没法放了,要放就必须查清当时的错判责任,他们先要想好策略才能放嘛。幸好自首那哥们儿没有自首到判错案的人手里,要不俩个嫌疑人都够呛了,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情节一样,为了掩盖弄不好也要杀人灭口的,恐怖!

——新浪手机用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错不纠,何谈公平正义?司法有错不纠,是为维护司法形象?还是违犯国策?总之司法腐败,只会激起民愤。

——陈继焕(新浪网友)

没什么能换回多年的清白、自尊、信心、人格!面对这些政法人员,谁还能给我们这些平凡人什么保证,什么公平,什么信心?让我们有困难找谁?还能相信谁?

——国防交通(河池论坛网友)

莫二的生活真理

一年前的春天,我曾经去湖北来凤做一个农民工返乡的报道。在那里,我认识了15岁的莫二,一个因工厂倒闭从东莞回到来凤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卷烟厂门口抽烟。我们聊起来,后来他带着我参观县城,介绍不同帮派的地盘。别的孩子都叫他二哥。他有点腼腆地承认,他其实是某块地盘上的老大。采访结束后,我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今年5月,我在东莞采访。有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莫二,想知道他的近况如何。我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是不是又回东莞打工。半小时后,他回复了我,说他进了东莞一家给尼康生产相机的电子厂。我约他在周末出来一起吃个饭。

一年不见,莫二比以前沉默了。他穿着牛仔裤和李宁牌T恤衫,看上去像任何一个来自城市的少年。他告诉我,我离开后,他在来凤上了半年的技校,毕业以后就被分到了这家电子厂。他和11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住在一起,厂里的老乡大概不到100人。势力最大的是河南人。“他们很屌,走路横着走,在食堂打饭也不排队。”莫二说,“但他们人多,个子大,我们不敢和他们打。”

他每月的基本工资有1800,其余的收入来自加班费。这段时间的订单不多,所以他晚上大部分的时间在厂外的网吧里度过。女朋友还在老家没出来。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一年前,她对我说,她正在学街舞,打算之后来深圳找机会,但她的父母显然不同意这个想法。

莫二告诉我,女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赚钱才是王道。他觉得这是一个真理。在东莞的生活,让他看清了这一点。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刘子超

那些堂吉诃德们

我是4月下旬拍的张正祥,5月下旬拍的李旻果。当中,我在上海世博会拍了一个月,那里有我最喜欢的英国馆, 像蒲公英,更像令心底发痒荡漾的毛团。6 万支透明亚克力管,藏着近千种珍贵植物种子,柔软摇曳。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最简单的结构,却教人深省。这些种子,有些已经频临灭绝,他们都来自昆明植物研究所的野生生物种子资源库,这似乎与张正祥、李旻果做同一样事情。

李旻果跟我姐同年,在西双版纳再造雨林童话。第一次见面,被她狂野又傲慢的眼神扫过。入夜后,她却拉着我们到她已经10年没有混迹的酒吧,车上放着欧阳菲菲的歌:回想这段旅程,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她和我们讲述曾经神雕侠侣的故事,讲述现在螳臂当车的悲壮:我们见到官员不屑地说,这个项目没有效益;见到商人说,这个算不过账来;见到布朗山上8000亩天籽项目外围被愚笨的农民破坏得难以入目。

那天在布朗山顶,几里外的山林忽然起火,李旻果看着白烟,跌坐老马坟前,说:下一场雨吧!prada墨镜里已没有狂野与傲慢。很难想象李旻果在马悠走后的处境,抱着两个仙女下凡般的女儿,要精神分裂地筹措运转的资本,敬佩又可怜。

张正祥,和我爸年岁相近的白族农民,一个人保护滇池与西山,捅破无数贪官污吏开发商矿主的利益网,却为此妻离子散家败人亡。他说话总是带吼,对着和我们一起采访的云南大学新闻系的学生说:你们云南大学,培养的都是蠢猪!为了省钱,他喜欢去旧货市场掏环保书,他被矿主手下开车撞落山崖,视力受损,现在到哪里都只能带着微型望远镜看书和巡护滇池。我本来想到海埂公园采访和拍照的,他却执拗不进,说我保护滇池就是保护海埂公园,为什么还要付钱进去?我让他坐在滇池堤岸拍照,眼神很是孤单。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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