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热拉斯到王年一

如果说,鲁迅教我如何做人,德热拉斯教我如何论世,那么,李泽厚则告诉我怎样做学问,王年一指示给我后半生的学术之路

责任编辑:刘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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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鲁迅教我如何做人,德热拉斯教我如何论世,那么,李泽厚则告诉我怎样做学问,王年一指示给我后半生的学术之路

吴迪(启之),1951年生于北京,中国电影艺术中心研究员,《记忆》丛刊主编。著有《中西风马牛》、《内蒙 “文革”实录》、《毛泽东时代的人民电影》

我读鲁迅要感谢“文革”。1966年6月,北京四中倡议废除高考,正上初二的我,坐在教室里听那喇叭里的义正辞严,心中窃喜——这回可好了。

学校不上课,同学们先是跑北大、清华抄大字报,随后就是满世界串联。我的家庭出身是“职员”,当不上红卫兵,加上生性孤僻,就一个人闷在家里似懂非懂地读鲁迅。看到《两地书》的时候,我萌发了一个念头:编一本鲁迅语录。于是裁了白报纸,钉成一个个本本,用牛皮纸做成封皮。上面写上四个大字“鲁迅语录”。

吴迪

一天晚上,正当我抄得如醉如痴的时候,上高三的大姐从外地串联回来。她虽然不是红卫兵,可比红卫兵还激进。一看桌上的那几个本本,登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哇,你不串联,不革命,躲在家里干这个!”

我急了:“干这个怎么啦?”

“怎么啦,革命不允许!”

“凭什么不允许?”

“只有毛主席才能有语录!”

我们大吵,最后大姐一摔门走了。临走撂下一句:“就欠让红卫兵好好教育教育你!”

大姐一走,老爸吓坏了:“你姐要是告了红卫兵,怎么办?你爷爷奶奶家刚抄了……”当天夜里,我把这些本本包起来,从里屋藏到外屋,从厕所换到厨房,最后放进了装煤球的灰箱子。

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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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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