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文学奖:谁的?

人们对“羊羔体”的质疑,分明潜藏了对前七十年传统新诗美学的不满足。对“官员获奖”的敏感,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广大公众继为足球界成功打黑进行欢呼之后,把廉政诉求进一步投向精神领域的美好愿景。

责任编辑:马莉

人们对“羊羔体”的质疑,分明潜藏了对前七十年传统新诗美学的不满足。甚至那些围绕在“羊羔体”质疑话题外围的对“官员获奖”的敏感,都有着“维护文学评奖单纯性”的善良初衷,某种程度上讲,它们反映了广大公众继为足球界成功打黑进行欢呼之后,把廉政诉求进一步投向精神领域的美好愿景。

文学奖只能是奖给作家的,像“鲁奖”这样的“准国家级文学奖”,在体制内可能有着相当于(甚至还可能是高于)行政奖的待遇,但它毕竟不能等同于行政奖,更不是以鲁迅命名的“公务员写作奖”。所以文学读者真正关心的,还是获奖作品的文字是否具备了足够的深度与难度。当然,一旦出现了高级别的公务员作者获奖,人们出现担心也是必然反应。所以国外高级别在任公务员,为了避免误会,基本不参加专业文学奖的评选,法国已故总统密特朗就是这样。

鲁迅﹙木刻﹚ 赵延年作于1961年 (赵延年/图)

从“诺奖”到“鲁奖”

2010年10月,对于中国内地来讲,是一个比往常热闹得多、滋味也复杂得多的时节:

首先是二十多年前曾深刻影响过内地读书界和文学界的西班牙语作家——巴尔加斯·略萨,在经过了多年的等待和角逐后,终于如愿摘得2010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略萨是自上世纪60年代兴起的、震动世界文坛的“拉美文学爆炸”四大主将之一,结构现实主义小说的创始人。他也是自1980年代以来,作品被译成中文最多的当代世界文豪之一。在将近三十年的时光里,他的不少中文读者,已逐渐成长为当今汉语文坛的中坚力量。

按照惯例,像略萨这样伟大的源头性作家获得诺奖,通常会被全球的文人和读书界视为“文学的节日”。媒体进行连篇累牍的报道自然是少不了的,更何况他的作品,还曾滋养过我们的汉语文学!然而恰在此时,作为象征着中国内地最高水准的四大文学奖之一的鲁迅文学奖,公布了它的第五届评选结果。武汉诗人车延高因其成为获奖者之一,以及媒体对其所写的“羊羔体”的报道,而成为社会的关注热点。公众有关文学的议论就这样转了回来,只不过——由世界转回了本土,由“诺奖”转回到“鲁奖”,由“现代—后现代小说”转向了“新诗”……

单语种选材的鲁迅文学奖,风头盖过了世界视域的诺贝尔文学奖;人们对负面性信息的关注,压倒了对正面信息的兴趣……这样强烈的反差,在内地还是第一次。它也使得今年公布的第五届鲁迅文学奖,成为继国美电器陈黄之争、钓鱼岛撞船事件之后,2010年秋季媒体最热议的话题之一。

“羊羔体”:是又一次“媒体错爱”?

虽说拥有着十几年的评奖史,且作为一个每届都要评出数十位获奖者的“传统奖项”,鲁迅文学奖在整个文坛已然留下了一定的识别印记,但刚刚结束的第五届鲁奖,留给公众的记忆注定会是迄今为止最鲜明的——人们也许无法准确说出以往几届获奖者及其获奖作品,可至少在眼下,在媒体从纸本到网络的全方位信息轰炸下,他们记住了“车延高”这个名字,从此把他和鲁迅文学奖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从某种程度上讲,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看起来像是只颁给了一个人&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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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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