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 从灰姑娘到王妃

许多姑娘憧憬麻雀变凤凰,其实她们对王室生活茫然无知。她们不知道,除去睡觉,一个王位继承人的时间提前6个月就已计划完毕。在他身边,24小时总有一名侍卫不离左右

威廉与凯特的故事,就像一支跌宕起伏的皇家恋曲

“王子的‘酷’让我们伤透了心”

2001年9月,从伊顿公学毕业的威廉王子,选择进入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大学,主修艺术史专业。因为靠近寒冷而多风暴的北海,当 地气候阴冷潮湿,天空常常飘着濛濛细雨。疾风劲雨袭来时,灰色的巨浪拍打沿岸的礁石,引人浮想联翩。一个昔日毕业生满怀怨恨地说:“除去大声咒骂,我实在想不出还能用别的办法评价这个学校。”

阴郁的环境让圣-安德鲁斯成为苏格兰最有名的“问题大学”,这里以性、酗酒和狂欢著称。学生们习惯在周末沿街扫荡大小酒馆,非到喝醉不能罢手。甚至女生也沾得一身豪气,每当准备对酒馆挨家扫荡的时候,姑娘们总在前臂绑上一个布条,上面绣着宿舍的地址,这样即使烂醉如泥,也有懂得“传统”的校友按照上面的地址把姑娘送回香闺。

威廉王子的决定,打破了皇室150年的老规矩。在他以前,剑桥或者牛津才是应该报到的地方。不过,圣-安德鲁斯大学也算苏格兰历史最久的高校,顶呱呱的艺术史专业也让威廉王子心仪良久。自从1997年失去母亲,威廉王子活得并不开心。他说:“我到圣-安德鲁斯,只想当一个普通学生。”报到之前,王室和媒体约法三章:除去王室提供的文字和照片,英国媒体不得擅自行动。这个保护措施,让威廉有机会喘一口气。

到圣-安德鲁斯,更像一种躲避。这里位置偏僻(距离苏格兰首府爱丁堡50英里),人口少得可怜(全镇只有1.6万人,其中一半是学生),威廉王子可以好好地调整自己。他一改过去晚睡晚起的恶习,凌晨5点35分准时起床,身着T恤、运动短裤和慢跑鞋独自健身。在教室里,威廉喜欢坐在前排,这让很多女生暗地里咬牙切齿:“他从不回头冲我们笑笑,看谁都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眼神。如果这也算得上‘酷’,威廉王子的‘酷’让我们伤透了心。”威廉王子早已声明:在圣-安德鲁斯“不想谈恋爱”,那些想在小酒吧里和他不期而遇、眉目传情的姑娘,不禁大失所望!

“她就像一团火冲我走过来!”

威廉王子的感情世界,绝非一片空白。

还在伊顿念书时,他的宿舍里就贴着“小甜甜”布兰妮的大幅海报,抽屉里锁着她的签名唱片。有人猜测,她是王子暗恋的对象。

1998年,威廉在肯尼亚遇到漂亮的杰卡,一个英国自然保护主义者的女儿。爱上非洲的他,很快也喜欢上这个野味十足的丫头。杰卡有一头金色的长发,深蓝的眼睛就像非洲的天空,修长的双腿像瞪羚一样健美。有报道说,两个大孩子甚至悄悄“演习”了一次订婚仪式,半真假地海誓山盟。

2001年夏天,威廉又和一个叫阿拉贝拉的18岁女孩过从甚密,不过后者很冷静地说,并不期望威廉一直等着她,直到大学毕业。

来到圣-安德鲁斯,威廉和阿拉贝拉藕断丝连,直到遇见性感的卡莉·马西-伯奇。第一个学期,他和卡莉耳鬓厮磨,经常吃到姑娘亲手烹制的美味。他们不知疲倦地讨论戏剧和文学,晚上一起去固定的小馆子喝苹果汁,顺便玩玩飞镖,“这样浪漫的一对儿,大学校园里司空见惯”。至于卡莉的性感,圣-安德鲁斯大学有口皆碑:“她的臀部丰满诱人,名冠全校!”

在那个时候,凯特·米德尔顿只是威廉的同班同学,但比普通朋友处得更亲密一点。她也很漂亮,不过只是学院里的头号美人,比起卡莉的“全校第一”,到底还差着一截。刚报到的时候,威廉确实被她小小地打动。他很快发现,这个一头褐发的姑娘和自己一样喜欢晨跑,早餐快结束时才匆匆冲进饭厅。她喜欢户外运动,游泳、滑雪、远足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当威廉因为某些不得不出席的场合而暂时缺课时,凯特主动帮他把笔记补全。虽然喜欢运动,凯特却比威廉交往过的其他女孩多几分腼腆。她的性格,更接近于安静的邻家女孩。

2002年3月,圣-安德鲁斯大学照例举办慈善时装秀,威廉捐出200英镑,获准坐在T台最前排。音乐响起来,凯特轻衫薄袖走出来,半透明的纱衣下面,深色内衣勾勒出玲珑曲线。威廉扭头冲着密友窃窃私语:“就像一团火冲我走过来!”当天晚上的派对,威廉和凯特悄悄地坐在楼梯拐角,他想吻她,但被轻轻地推开。凯特后来说,这个吻,“不能太轻易。”

这年秋天,威廉获准在校外租房。他,凯特,还有几个密友,每人出100英镑(每周),分享一套两层的豪华公寓。他和凯特分住不同楼层,为了掩人耳目,小心翼翼地错开上学时间。

两度中断的恋情

2004年4月1日,以喜谈八卦著称的《太阳报》,登出一张貌似假新闻的愚人节头条。一张大大的照片,背景是阿尔卑斯山美丽的雪峰,前景是威廉和凯特,手拉手等待牵引绳把他们拽上雪道,两个人的亲密样子,“很难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这个头条实在够味,《太阳报》的主编终于没有忍住诱惑,违背了对王室的承诺。威廉王子的恋爱,立刻成了英伦三岛津津乐道的话题,《太阳报》也为此付出代价,收到王室的起诉状。不过主编仍然认为,这个独家新闻超值。

许多姑娘憧憬麻雀变凤凰,其实她们对王室生活茫然无知。她们不知道,除去睡觉,一个王位继承人的时间提前6个月就已计划完毕。在他身边,24小时总有一名侍卫不离左右。他要到什么地方去,必须要有人知道。家庭对他来说,更像一种强加在身的制度。成年以后,管束更甚。

以威廉的父亲为例,他和伊丽莎白女王平常很少交流。即使有,也是通过备忘录,或者私人秘书完成。1997年戴安娜出事的那天晚上,查尔斯与女王的寝室相距数步之遥,但是两个人对这起事件的处理意见,始终通过双方的工作人员来完成——母子二人竟不曾面对面商量过什么!

这一点,就连贵族出身的戴安娜·斯宾塞也知之甚少。有一次,她在温莎的皇家猎场度周末,和谁都没打招呼就跑去花园散步。结果为了找到“失踪的王妃”,工作人员几乎把猎场翻个底朝天,专门负责安保的警察“急得差点心力衰竭”。事件平息以后,秘书委婉地告诉她:“如果早餐想吃4个煮蛋,一定可以吃得到;如果想要一辆车并且要它一分钟内停在门口,也一定会如愿。但是无论做什么,打算到哪儿,必须要和某个人交代一句。”接下来,秘书把大大的日志摊开:“现在,您可以提前5年,提前10年,甚至20年写下日程安排了!”

所以,虽然此时距离王妃头衔还远,凯特·米德尔顿也要开始学习王室法则。她很快就明白:如何应付死缠烂打的新闻记者,如何留意在镜头前保持矜持而不冷淡的微笑。不要装腔作势自高身价,也不要轻飘飘地“不像个王妃的样子”。她和王子的关系越确定,受的保护也越周密。在公共场合,她会拥有一套双向无线电接收系统,随时可以招呼保镖支援。虽然从不乱说乱道是每个王室成员必须遵守的黄金法则,凯特仍不免略带兴奋地向闺蜜炫耀:“训练固然有趣,就是个别地方有点儿‘毛骨悚然’。”从2006年2月开始,她接受24小时保护。

2007年1月25日,凯特迎来25岁生日,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她和威廉的婚事,将在当年尘埃落定。伍思沃思连锁店对外宣布开始接受“威廉和凯特婚礼纪念品”征订,产品包括碟子、毛巾、茶杯、桌布、糖果盘、移动电话、地毯……所有纪念品都印着“新人”的幸福合影,只有婚礼日期这部分暂时空着。在博彩公司,两人订婚的赔率从过去的5比1下调到2比1。凯特生日的那天凌晨,英国所有媒体的摄影和摄像记者簇拥在她家门口,只为抢一张“王妃订婚前的生活照”。

然而,威廉那天不在凯特身边。一个月前,他刚和女王与查尔斯王储很认真地谈过一次,两人都劝他不要操之过急。威廉自己也觉得,最好的成家年龄,“应该是30岁左右”。潮水一样的报道让他心里厌烦,甚至怀疑凯特推波助澜。他在电话里发了脾气,责备凯特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并且声称暂时“不会给你承诺任何东西”。第一次,凯特变得不知所措。当她再次出现在伦敦街头的时候,低落的情绪立刻被记者察觉。她借酒浇愁,一直喝到脚步踉跄,上一次酩酊大醉还是3年前(2004年),当时她和威廉约定“试验性分手”。上一次,处事冷静的凯特第一次和闺蜜谈起她和威廉的感情,说她“不知多么想威廉”。而这一次,凯特的失落更明显,尤其是当她听说威廉开始和别的女孩拉拉扯扯。

一切喜欢提前策划的王室,悄悄撕碎为婚礼准备的计划表。

女王 “热切地期盼一场婚礼”

离开凯特,威廉并不快乐。

即使有王子身份约束,威廉也希望给自己留出空间,在朋友的挑唆下,偶尔来点“有失体统”的疯狂。出席朋友的生日派对,他在豪饮之后脱掉外套,午夜时跳进水气缭绕的护城河,绕着城堡游上一圈。还有一次,他借着酒劲把蛋糕扣在女孩儿头上,再一口接一口把奶油舔干净。但是有了凯特,威廉的放纵明显收敛。2005年的某个夏天,凌晨3点,有人在大街上撞到威廉和哈里王子,他们貌似刚从夜总会出来,皱巴巴的衬衫,说明兄弟俩刚才小小地放纵了一下。十多分钟过后,凯特出现在小哥俩身边,一身打扮无懈可击,默默地提醒王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人们交口称赞,这是个稳稳当当的姑娘,甚至比威廉还在乎王室形象。大学毕业,她一度想创办一家童装公司,后来计划流产,她推说因为惧怕当众展示自己的幼稚设计。真实原因是:她不想让挂着自己商标的童装,被人误解成借王室背景敛财。尽管家境富有,凯特却生性朴素,从不喜欢浓妆艳抹。被媒体确定为“准王妃”之后,姑娘的衣橱破天荒复杂起来:粗花呢的长大衣,是和威廉去赛马场的装束;缀有闪光发亮的绿松石和碎钻的长裙,是为了应付宫廷舞会;羊绒背心,则是为参加马球比赛的威廉呐喊助威的标准装。有时候,宫廷里趾高气扬的服装设计师禁不住对外吹嘘:凯特出席某次晚宴的礼服,当是自己的杰作。每逢这种时候,凯特总不忘通过母亲委婉提醒他们:请不要这么着急借我去扬名立万——这么一个懂事的好姑娘,威廉怎么舍得?

分手期间,两个人暗中“保持通话”。划船远行结束,凯特悄悄和威廉重新约会,王子说想和她“一起跑到终点”。正在英国皇家空军接受训练的威廉邀请凯特到驻地参加化装舞会,他戴着警察的头盔,整个晚上围着凯特团团转,兴奋得“就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小狗”。凯特打扮成顽皮的护士,起劲地聊起划船远行的趣闻。舞场外,客人纷纷跳进游泳池大爽特爽,而威廉只和凯特在一起。旁观者说,“他们的手始终握在一起,威廉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子夜,威廉开始亲吻凯特,大家起哄说,这一夜一定要给他们腾个房间出来。”

接下来的故事,只剩浪漫。2007年9月,威廉正式成为皇家空军飞行员,担任搜索和救援任务,随即在加勒比海立下首功。那次任务,他和战友截获价值4000万美元的可卡因。威廉说,在皇家空军的日子让他明白,“自己有多热爱飞行。”这一次,凯特决心“当一个飞行员的女朋友”。每逢周末,她必定到驻地和威廉约会,后者则把每一个假期都献给凯特。日子一天天飞逝,凯特在伦敦和驻地间往来穿梭。这段日子,浪漫而饱含相思之苦。2010年,他们的密友对新闻界信誓旦旦:“威廉和凯特尽量享受相处的每个瞬间,我们全都相信,年底以前就能听到好消息。”

2010年元旦,凯特第一次被查尔斯夫妇邀请到家里过年。卡米拉指着厚厚的苏格兰格子呢窗帘调侃说,它们已经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但查尔斯就是舍不得换,因为“这”(一语双关,可以指窗帘,也可以指连篇成片的蛀孔)是王储奶奶的最爱!贵族式的幽默让凯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王储一家和准儿媳相处甚欢。

查尔斯王储和戴安娜结婚的时候,前者已过而立之年,而王妃刚满19岁,对未来生活懵懂无知。威廉和凯特不一样,他俩同一年出生,到2011年都是29岁,“这个岁数结婚非常合适”。

此时,威廉结束了王位继承人需要接受的所有训练,“正式成为一个‘全职’王室成员”,开始为国家效劳。查尔斯夫妇,凯特未来的公婆,在2010年元旦之后,已经对未来的儿媳张开欢迎的双臂。伊丽莎白女王,王室中一言九鼎的“老祖宗”,也欣然表示,自己“不但热切地期盼一场婚礼,而且要亲自过问每一个细节”。

凯特·米德尔顿,经历过和威廉的风风雨雨,对王室的责任与压力也深有体会。新婚之后,威廉要返回皇家空军继续服役,这意味着至少两年内对这对新人不能朝朝暮暮。凯特明白:这是一个王妃应该承受的分内之事,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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