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社长、专员?他们更想做诗人

他们有着主流的职业,却坚持把自己放在边缘里写诗。相比来自更稳定环境的诗人,他们的诗歌往往质地更好,更有深度。

责任编辑:李宏宇 袁蕾 助理编辑 朱晓佳 实习生 彭军淋

他们有着主流的职业,却坚持把自己放在边缘里写诗

斯洛文尼亚人托马斯·萨拉蒙当过外交官,巴西人雷寄思·邦维希诺现在是圣保罗市劳工法院的大法官,台湾人罗智成当过台北新闻处长,三个月前刚被任命为中央通讯社社长。虽然身处最主流的美国,但保罗·穆尔顿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爱尔兰诗人,保持一种边缘姿态。

因为诗歌,他们在香港会面了。他们都是诗人。

2011年11月9日到13日举办的“香港国际诗歌之夜”,有来自美国、日本、德国、墨西哥、土耳其、巴西、爱尔兰等地的诗人来此聚会。除了参与论坛、诗歌朗诵、与中学生交流外,每个诗人还得到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为他们个人出版的一册诗集,以中文、英文以及他们的诗歌母语对照。

巴西诗人邦维希诺是一个法官,他曾用笔杆子与巴西军人政权作战,1985年后,他转向描绘都市病和贫富不均。“从法律上说,诗人在赋予每个词应有的权利和应履行的义务。”他说。 (香港国际诗歌节/图)

邦维希诺、萨拉蒙和罗智成都是亲历了东西方冷战和社会转型的诗人。巴西是从军人独裁政权向民主化转型,斯洛文尼亚是从苏东体制向民主化转型,台湾则是从威权政治向民主化转型。当然,他们都不是职业诗人。

相比来自更稳定环境的诗人,他们的诗歌往往质地更好,更有深度。诗歌节的组织者、诗人北岛也认同这一点,“美国稍微出了一点名的诗人都被大学收编,变成中产阶级教授,这从根本对美国诗歌上是很大的威胁。”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外在痛苦和内在痛苦与诗人的写作都有一定的关系。”

一句话也不愿意随便写

11月11日上午,在北岛给诗歌节租的宾馆房间里,穆尔顿坐了两分钟居然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在倒时差。

穆尔顿现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是英国皇家文学学会会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文学院院士,获得过普利策诗歌奖、艾略特诗歌奖等各大诗歌奖。毫无疑问,拥有这些光环之中一个的诗人,就算成绩不菲,而保罗几乎囊括所有诗歌的荣誉。

穆尔顿曾做过13年BBC的记者和制片人,他最早制作的影像之一,是关于贝尔法斯特(Belfast北爱尔兰首府)的华裔社区,居民大多来自香港。新闻和纪录片制作的工作影响到他写诗的风格:像一个建筑师或工程师一样精确地对待写作,一行一行,一步一步,有条不紊。

1987年移居美国后,穆尔顿做了多年的《纽约客》诗歌编辑。作为编辑,他选择诗歌的准则是:一首诗改变你对世界的看法。

“原来有一种叫《纽约客》的诗歌,但现在没有。”穆尔顿说。每期发表两首诗,一年发表一百首诗歌的样子,那是很小的数目。不论诗作者是否著名。“短诗也好,政治讽刺诗也好,甚至是一些漂亮的警句也好,我看的只是,诗歌是否改变我?”

穆尔顿年轻时是一个摇滚歌手,想成为像甲壳虫乐队那样的音乐人,但是没有做成。就像打高尔夫一样,是个爱好。这多少是个秘密。

“我一直对诗歌与歌曲的关系感兴趣。但我不认为我会成为歌手,我不认为我会‘长大’。作曲仅仅是个爱好,但还是花掉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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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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