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还是做革命状?——导演郭小男和他的戏剧乌托邦

郭小男是有民国情结的。他一直在追求中国戏剧的精神,“有人负责快餐面,但是有人得做鲍鱼。我追求的,是浓郁的、深厚的、表达中国艺术的戏。”在他眼里,这种雅致的气韵,只有在民国才能找到。

责任编辑:袁蕾 助理编辑 朱晓佳 实习生 彭军淋

15岁那年,少女陆秀米初潮来临,吓坏了,以为自己快死了,后经姨娘点拨:“这不是要死,是要活出滋味来了。”素来孤僻的她重新燃起了生命的快意,完成了女人的“成人礼”。

就在初潮来临之日,秀米分别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错身而过:目睹“疯”父亲离家出走,迎来“表哥”张季元——他实为秀米母亲的情人,却对秀米一见钟情。这两个做着家国大梦的革命党人,把他们追寻现实“乌托邦”的理想,以特别的方式传递给了秀米。终其一生,她都在辛亥革命前后三十余年的大时代中纠缠,成为“梦”的实践者,又最终被“梦”的虚无打败。

秀米是格非小说《人面桃花》中的女主角。格非无意复现辛亥革命波澜壮阔的历史,而是假借“乱世”外衣,“对裹挟在革命浪潮中卑微的个人,尤其被遮蔽的自我意识的个人”进行一次关于理想、精神、生命状态的探寻。

梅婷扮演的秀米因为张季元留下的日记得到了革命的启蒙,但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革命。“乌托邦终会破灭,但梦毕竟是美好的,每个人都应有做梦的权利。”郭小男说。 (尹雪峰/图)

“我一直很难想象《人面桃花》如何被改编成话剧。”2011年11月10日,话剧演出前,格非在微博中表达了自己作品被改编时的恐惧和茫然,小说中描摹的精神“乌托邦”如何传递?看完剧本后,他释然了。

11月12日,导演郭小男将充满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人面桃花》搬上了话剧舞台。连演八天,场场满座。终场时,郭小男哭了:“话剧的光荣应该是它的深邃,给你精神上带来一次震撼,而不是作为职场解压的笑场。”

乌托邦:想和谁成亲就和谁成亲

“六指”、“花家舍”、“小东西”、“禁语”,郭小男将格非小说的四个部分18万字,从精神乌托邦落地成一个个人间故事。

“六指”是两个男人的乌托邦。秀米的父亲陆侃是被罢官还乡的清廷官员,家境殷实,因偶得韩愈画作《桃源图》而有了“桃源梦”,异想天开要在老家普济造一条风雨长廊,把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都连接起来。但他的“桃源梦”尚未展开就以失败告终;“表哥”张季元是避居普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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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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