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涛：爱心衣橱衣+衣=爱

马洪涛  爱心衣橱基金发起人之一、中央电视台财经主持人

谢谢启明的介绍。来到北师大说实话诚惶诚恐，因为我是华东师大毕业的，上学的时候我们知道在全国的师范院校里北师大是排名第一的，华东师大是排名第二的，我发现我总是跟二有缘。所以进了北师大基本上就跟我们CCTV-2进了新闻中心看了邱启明老师同样的感觉。启明刚才给我们做了非常好的介绍，非常感谢，其实我想特别说的是启明刚才说了，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我们的一些同事他们自己建立起来的影响力，然后我们把他这个影响力换成了资金，又换成了衣服，而邱启明同学他是自己的一身西装换了15万，不得了。这个事情能做成绝对不是我跟王凯和我的同事们几个人能够做成的，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到有那么多的好朋友，甚至是不认识的人，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主要是微博获得这个信息之后跟我们进行深度的合作，接下来我给大家仔细的讲一讲爱心衣橱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是怎么样一点点走过来的。

刚才王振耀老师演讲对我们爱心衣橱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播和指导。说实话我们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不管在经验上还是在取得的成绩上仅仅是做了一点点皮毛的公益，离真正的成功还非常的遥远，所以王老师给我们的认可也是让我们诚惶诚恐，我们做的真的还很少，但是像王老师一样很多人给我们这种鼓励，这种鼓励会让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事业继续做下去。另外一个我们做到现在其实有很多的困惑，正像王老师所说的，现在不管是在资金的募集上，还是在很多的事业、项目的推进上都面临很多的坎，王老师刚才很多重要的点播对我们来说是价值连城的，我们会消化吸收一下，也请王老师哪天到我们那去给我们做针对性的指导。

这个项目是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当时我记得我跟王凯我们两个几乎天天打电话，天天商量这个事。这个事它的起因是一个非常偶然的事情，有人说我们俩是一僧一盗。当时在5月9日那天发了一篇微博，当时王凯微博是这么些的，每个主持人都有一大堆淘汰下来的出镜装，也有很多朋友问过我能不能买到一模一样的，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开一个网店每件衣服配一个原主持人的出镜照然后把钱捐给慈善团体，希望大家转发，他当时在被窝里想出这样的主意，他正在搬家，他太太也是主持人，两个搬家发现太多的衣服没什么用，扔了可惜，想把这个衣服捐出来卖个好的价格，但是没有想到像邱启明这样的衣服能够卖15万，当时只是想在淘宝开一个网店能卖多少钱算多少钱。我们一开始很奇怪，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想起捐衣服这种事，后来我们想其他主持人可以在发型上做一点文章的，但是王凯同学只能在衣服上做文章，我基本上成了他响应号召的主持人之一。最后确实有20多个主持人加入进来，这个事情做的在后来远远比做一个网店规模大得多，这个很大程度上依托于王老师提到的一样我们看到巨大的新媒体，我们就放弃了那个网店，因为网店或许能够募集到资金，但是它这种靠单件的销售来换得的资金积累速度和影响力都是很有限的，同样我们能够帮到的孩子就会非常有限，所以我们想为了帮助更多的孩子能够早点穿上新衣服，我们开始向新浪微博来求助，这个国内最有影响的微博，我能不能做一个调查，现场所有朋友有多少人已经有了微博？我估计没有微博的就没有来。我再了解一下，新浪微博有多少？腾讯微博的有吗？有的人是两个微博都有，我也是两个微博都有，但是我们最终只在新浪微博上做了这个项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呢？我们是希望能够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要把这个事情做起来是需要钱的，没有钱，没有办法去租房子，去搞活动，甚至连启动仪式这样的活动都做不了，所以需要资金。当时我跟王凯商量要找新浪微博去要钱，你知道现在这些互联网他们其实手中是掌握大量资金的，他们在推一个项目的时候，他们很舍得花钱。我发现新浪网当时为了买下weibo.com这样的域名就花了800万，我在想能不能用他们手里的钱做一点善事，把爱心衣橱这个项目推动起来，当时也特别凑巧，给曹国伟先生写了一篇1000多字的邮件说了说我们的想法，本来可能还需要几个回合跟他继续沟通一下，甚至要面谈一下才有可能说服他，结果没想到不到5分钟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他说我愿意帮助你们做这个项目，我出100万，但是这个项目只能在新浪微博做。我想商人嘛，他是很看清楚这个事情的价值，这个价值可能在今天会体现的更明显，但是我们当时并没有想到，觉得100万不少了，可以干很多事情，早知道可以跟他要800万。

我接着说这个项目是如何往下推进的。我们当时七个管委会的成员，今天来了一位，是我们项目的执行总监曹颖，也是我们的专职花了所有自己精力做这个事情的人，我跟王凯只能用我们的业余设计，而曹颖是之前一直在做公益，像王老师所提到的，我们这么多年民间公益已经为我们进行了人才的储备，所以具体的项目如何操作公益项目曹颖是专业人士，给了我们非常多的建议，在执行和操作这个建议。当时我们开会讨论，给我们自己设计这个愿景，我们希望达到的目标每年至少让2万名贫困地区的小学生都有保暖的新衣穿，底下的话可能比较空，但是2万的目标是实实在在的。不到一年的时间，现在穿到我们衣服的小朋友是8900多位，有很多衣服还在路上。我们当时设计是保守的数字，但实际推进的时候是难度非常大的，我们也想跟王老师再沟通一下，其实募集到钱不见得大家能穿上衣服，我们现在募集到的资金，今天的最新数字应该已经到了570多万，按照一个数学计算的话，我们一套衣服的成本是140块钱，还是不错的一件衣服，在市场上能卖到400-500块钱，600万应该能解决孩子的数量是400万名，我们收到的钱已经可以解决400万孩子的服装，但是现在穿到衣服的孩子只有8900多名孩子，这决定我们工作过程当中有很多需要我们克服事先想不到的一些问题我们怎么样借助各方面的力量把这个事情做成。我们有一个口号叫“衣+衣=爱”，这也是我们在脑海里迸发出来的，但是很多人对我们这个口号很感兴趣，衣服加上衣服最后得到爱跟“1+1=2”是谐音的。

刚才启明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学生很多想法没有办法变成现实，而我们现在能够做这件事情，说句实在话我可能在几年之前也有很多想法，但是没有办法把它实现。而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规律当中不断积累的很多资源突然可以让你做成你以前一直想做的一个事情，而我跟王凯我们这些年因为一直做财经节目，所以跟很多的企业打交道，就像百威的王总这样很多热心的企业家在这个时候可以帮助我们做很多事情。所以除了新浪微博之外我们找了很多这个领域领先的企业，由他们帮我们建立解决一个一个的问题，建立一个一个的渠道。比如凡客诚品，我们做爱心衣橱的时候一定找这个领域之内非常有影响的，能做成事情的企业一起来合作，所以就跟凡客去谈，能不能给我们提供衣服，当然是一拍即合，现在中国的企业家真的他们都特别希望能够参与公益，而且我甚至觉得他们参与公益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企业形象的树立，不像是在搞募捐晚会的时候举一个大牌子，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写的那么清楚，现在有很多企业他们做公益，完全是出于一个社会公民的责任感，他们不需要给我们给他做任何宣传，他们只是希望促成这个事情。我后面讲到德邦物流，他们帮我们做物流的工作，但是很多场合我们想让他们来宣传一下他们，他们说不用，中国的公益今天面对非常好的机会，让我改变很多原来企业的印象。

凡客的衣服特别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穿在孩子们身上的衣服，王凯他特别执着，他说一定要让孩子们穿上一件他们从来没穿过的非常好的衣服，他喜欢出去户外活动，知道冲锋衣是特别好的，我都没穿过冲锋衣，冲锋衣可以保暖的，防风又能防雨的，在特别恶劣的山区那个衣服能派上用场，我们就沿着找冲锋衣的思路去找，比做校服难得多，校服只要批量制作可以操作，但是冲锋衣面料要求很高，里面的抓绒要求很高，制作工艺很难，而且成本很难控制。我们跟凡客谈成本的过程中也是一点一点抠下来，一件衣服在市场上要卖400-500块钱，成本是158块钱，他们说不能再低了，后来我们说158这个数字不如140好，因为微博是140个字，我们找了很牵强的理由，但是还是把他们说服了，他们每件衣服贴18块钱，最后他们也很愿意做这个事情。这件衣服是由凡客诚品把衣服运到各个地区，因为他们的物流也很发达，再由我们的合作伙伴把衣服送到山区孩子的手中这样一个过程。

还有一个机构叫寺库，是国内做奢侈品销售非常好的，二手奢侈品的打理工作，这个在国外是一个比较成熟的行业，在国内他们刚开始做，他们帮我们做什么呢？他们负责帮我们把这些明星的服装，比如启明的一件西装，很宝贵的衣服不能随便放，而且要拍照片放到网上去，要进行展示，这样才能卖比较好的价钱。用他们的专业帮我们做这件事情。还有几家机构也是同样参与进来，包括会务公司千百度帮我们做晚宴，找国内非常好的公司跟我们一起做，这是搭建了一个合作的平台。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一个事情就是建了官方微博，在结束的时候希望大家@一下我们，关注一下我们，我特别想介绍这个产品，是微博的拍卖，它虽然不是像这样的场合有拍卖师一锤定音，但是你可以随时拿起手机在互联网上看到这个拍卖页面的，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新浪还没有设计出来通过手机直接参与拍卖，必须在台式机上，Web页面才能参与出价，这是第一件拍品，拍了109001元。我们通过这个来募集资金，这是非常新鲜的渠道，这也是他们新浪微博很感兴趣的这么一种方式。让微博有一个新的功能，除了讨论问题之外，还可以有这样直接的参与。今天我们在上午的10点钟也开始拍了一件拍品，这是南方周末，也是今天活动主办方他们捐给我们一幅画，在爱心衣橱看到这条微博点开链接可以看到拍卖价格，这幅画我刚才看已经叫到800多块钱，这幅画自身价格可以让它有更好的成交价格。我们的规则是在最后一个出价者之后24小时之内如果无人应价的话，这个事情就成交了。这个规则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前例可以遵循，我们只能自己一点一点的摸索，最后发现这个玩法还不错，很多人很愿意参与，我们是希望把这个公益不要做的那么严肃，不要像我们节目一样非常的严肃，应该像邱启明一样非常活泼的让大家有一个参与感，希望不让大家通过类似游戏的过程做到献爱心的结果。这是新浪微博专门为爱心衣橱设计的产品，目前为止只有爱心衣橱有这样的平台，这是公益的创新可以产生的价值。我们还可以通过支付宝的公益平台进行捐赠。

这些年里面我们确实做了很多的创新，但是很多的创新效果最后不一定好，创新风险就在于此，很多企业的创新最后其实也是这样，但是你不创新肯定是没有机会的，创新不见得一定有机会，但是它可能会给你带来机会，十个创新有一个创新最后能产生结果，我想就很值得我们去尝试。

这是已经加入活动当中来的明星朋友，最初的时候其实我们设想，刚才我们看到的，就是把明星的出镜装拿出来作为一个捐赠，我们当初有一个很良好的设想，希望这些所有开了微博的明星都能够把自己衣服捐出来在微博上进行拍卖，大家设想一下如果姚晨拿出一件衣服一拍几千万的粉丝，这样的设想曾经让我们新潮澎湃，但实际上最后的结果还是大打折扣，现在一线明星能够参与进来的依然很少，这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我们这个项目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现在逐渐有很多明星开始加入进来了，前两天是谢娜加入进来，他参与进来会有更大的影响力，但是话说回来光靠明星衣服也不太行，有很多很有号召力的明星，几百万的粉丝一件衣服拍几千块钱，因为粉丝虽然多，但是大家的支付能力还是很有限。所以我们开始动很多企业的主意，还是打企业的主意，他们愿意参与，同时他们又有实力，所以我们有很多这种参与进来企业的名单，除了这个平台之外我们后来商量搞一个慈善晚宴，把企业家聚到一起来，他们带着真金白银过来，现场我们请邱启明这样的主持人给我们烘托一下气氛，大家头脑一发热就会捐出好多银子来，我们10月23日搞的慈善晚宴效果是不错，最后任捐578万。一个晚会基本上解决我们大半年募集资金的收入。当然后来还有很多没有完全兑现的，所以大家一听578万比我说的数还要多，是因为还有180多万的资金没有到我们帐上，有一个过程，但是应该不会出现诈捐一些丑闻的问题。

我现在特别想说一下爱心衣橱诞生的前前后后，我们是去年6月9日在青基会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就成立了这个二级基金，但是这个事情大概过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出现了一个当时轰动非常大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在去年的6月中旬红十字会的郭美美事件，那个事件炒的沸沸扬扬，像刚才启明所说的，让我们大家对慈善这两个字有了重新的理解，大家觉得这里面很多其实是陷阱和欺骗，曾经的信任从事这个事件几乎荡然无存，那个时候大家说中国公益事业到了发展的谷底，很多人不敢说我是做公益的，说你是做公益的是在骂你。我跟王凯恰恰在那个时候已经启动这个项目，那个时候不干也不可能，必须要干，必须要干我们就找适合我们干的理由，我们在想这个事件虽然让大家对公益，对慈善这样一个形象彻底颠覆到了谷底，但是往往最差的时候也就是最好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来做的话，可能就像买股票一样抄底成功，但是一定要吸取这个事件的教训，这个事件最大的教训就是不够透明，她可能并没有贪太多太多的钱，因为它不透明大家就会用我们的想象力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微博这个东西恰恰可以帮我们最大程度的实现透明。我们现在知道中国的基金会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建立一些信息发布系统，但是大家应该知道在郭美美事件之前，没有一家基金会能够把自己的帐目、明细，钱怎么花的明明白白的每年做一个清晰的报表，是在去年郭美美事件之后我们慈善机构开始做这样的报表，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看到哪家机构拿这个报表给我们看，据说最后拿出来一个里面还是漏洞百出，这个机制还在逐渐的建立之中。我们是青基会下属的二级基金，我们不可能越过基金会自己做这个报表的，但是我们有微博，我们可以在微博上把每一笔收入，每一笔开支，到目前为止收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花到哪去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列出来，这就是微博带给我们非常便利的一个渠道。这衣服是孩子们可以选择什么颜色，一共是四个眼色。这是我们第一个捐赠的地点，贵州的威宁和云南的文山，现在我们做的是四川大梁山，梁山是特别贫困的地方，从汶川再往西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区，交通很不方便。那个地方很多孩子，我们其实大家不用太多去介绍，不用去现场，通过各种媒体的报道，大家对中国西部很多贫困地区的现状也是有所了解，所以我不想再给大家渲染他们有多穷，多么需要帮助，我相信走进这个会场的每一位朋友其实都愿意帮助别人。爱心衣橱诞生的时候第一个是郭美美事件，第二个是中国的社会现在正在发生一个重大的变化，启明刚开始也提到中国社会在经过了30年发展之后，中产阶级正在逐渐的形成，而依然很贫困的地方还有很多。如果按照联合国刚刚公布每天消费2美元的标准，中国现在的贫困人口应该还有2.5亿人，当然我们官方机构发布的贫困人口跟这个悬殊非常大，我们公布的贫困人口是按照每天消费0.56美元，这个数字得下来是1500万人，所以相差很大，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看到还有那么多人一年到头别说新衣服，就是旧衣服也要几个人换着穿的，而且由于我们的教育改革像这样的贫困地区老百姓的孩子，他们是很难有机会再进入北师大这样的学校，因为他们在中小学受到的教育已经是很不平等的，他们输在起跑线上，而且之前很多贫困学生进入很多高校改变命运的那个时代恐怕也已经过去很多年，这个问题不是我们今天重点讨论的一个焦点问题，但是这个现实就是使得他们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的可能性在变的越来越小，所以我们就看到，在中国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深我们的硬件跟欧美发达国家，日韩这些国家相差已经不大了，但是我们贫困的地区他们依然停留在20、30年之前，这就是中国社会的现状。我们的发展其实是在很大程度上以低收入人付出的代价为代价，他们保持那么多年低工资，才让我们的中国制造在世界上那么有竞争力，如果不是他们拿着那么微薄的工资，他们也要求随着GDP的增长提高工资，我们的可能早就没有竞争力了，他们是为我们取得世界第二经济体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社会的很多人应该帮助他们，应该回报他们，我们政府责无旁贷，但是我们每一个从发展中受益的公民也是责无旁贷的，而我们今天走到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呢，是我们中产阶级在逐渐的形成而中产阶级是愿意帮助别人的，当他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已经可以满足基本物质需求的时候，他愿意把自己多余的一部分资金、物品拿出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慈善事业现在面临的一个非常有特点的一个时机，一方面很多人需要帮助，另外一方面有人有能力，也有愿望为大家提供帮助。其实我们打造的这个平台，我一直在说就是在做一个满足双方面需求的一件事情，我们做的很简单，我们并没有拿很多的钱，我们投入很多的时间来干这件事情，也不现实，我们也要养家糊口。但是我们通过这样平台的打造整合了很多社会资源，很多有爱心的企业进来，这个平台建立好之后大家参与做公益的愿望在这可以实现，需要帮助的那些朋友的愿望也可以在这实现，我们是一个帮大家完成心愿的平台。而且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平台的门槛降越低越好，不是每个人花很多时间当志愿者才是对我们的帮助，你可能只需要抬抬手，只需要整理一下你家里的衣服，只需要去点一下鼠标你就做了一件好事情。

我后面跟大家讲我们最近刚刚开展二手衣物的活动，这个活动在北京市得到很多朋友的响应，这个事情解决了五、六千个孩子或者是家庭过冬棉衣的问题。微博这个新产品它对我们的帮助除了帮我们建立一个拍卖页面之外，帮我们募集资金之外，我觉得它在推广过程中，在信息的披露过程当中，包括在获取受助信息的过程当中带给我们价值都是传统媒体不可替代的，因为它太快，它的信息触角可以遍布很多城市家庭，也可以遍布很多贫困地区，大家觉得可能贫困地区的老百姓他们不上网，但是实际上我们这个社会上有一些很特别的群体，他们或许不算是我们社会的主流，但是他们通过他们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一些贫困的地方，这里面包括贫困地区的支教队，还有驴友，还有自驾游的车队，他们其实到了很多地方以后都可以把我们能做的事情带给当地老百姓，再把当地的需求发给我们，我们在微博上经常有这样一些互动，得到很多这样的信息。最近我们有几批衣服也是由他们带下去的，比方西藏的阿里，云南的怒江，平时很少有人到的地方，政府的民政部门都很难有力量关注到的地区，但是这些驴友可以带着这些衣服过去，再把需求带过来，而这些驴友都是在微博上认识的，大家因为共同的话题而成为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接下来我说说我们捐赠二手衣物这件事情，很多学生完全可以参与进来的，事实上我们很多志愿者也都是在校的学生来支持的，因为这个活动其实本身收不到一分钱，资金方面一分钱都不收，但是能帮助的人比我们募集资金来的更快，因为他直接把衣服送过去。这个过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就像刚才王老师所说到的，其实民政部门以前一直在做这个捐赠衣物的工作，这个工作开展难度非常大，不光民政部门，我们了解很多民间机构也都在做这件事情，我们的爱心衣橱跟王凯一起商量说我们有一天一定要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是门槛最低的，参与人数最多的，为什么做不起来？我们开始研究，我们发现制约着二手衣物捐赠有两大难题，第一个难题就是物流的问题，物流成本是很贵的，有很多朋友他们自己曾经尝试过，我在网上看到一个信息，寄费非常贵，甚至比衣服价格还要高。有的朋友曾经跟我说，他看到青海有一个家庭需要几件衣服他就打了个邮包寄过去了花了150块钱寄到了，寄到之后那边说不需要了，情况发生变化，这种情况是很多的，网上很多信息并不准确，衣服就退回来了，退回来之后对不起你还要再付150块钱，花了300块钱最后什么事没干成，这是一个问题，物流成本太高，制约了很多人捐赠衣物的愿望。第二个制约因素是卫生的问题，其实很多村庄也曾经在网上发布过我们需要一些二手的衣物给我们的支持，今年天气特别冷，我们受了灾之类的，很多热心人士往那寄，寄的过程中没有人把关，这个衣服寄过去有很多比较脏的，甚至自己不想要的，甚至一些破烂的内衣也都寄过去，人家怎么用，结果这个信息传播非常的广，但是带给他们的结果是他们村子成了垃圾堆，很多脏衣服开始扔在村子周围，没有帮到他们反而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卫生的环节非常追求。我跟王凯想如果能解决卫生和物流的问题，这个事没准够靠谱了，这个事我们依然要找企业，我们不可能自己一件一件消毒，我们找国内最大的物流企业德邦物流，德邦物流老总非常支持这件事情，他说没问题我们帮你从大城市运到西部山区，这个问题解决了，出乎想象的快。

第二个问题，卫生的问题，我们想到洗衣店，洗衣店每个社区都有，大家出门把衣服放那就行了，我们最后找的国内比较大的两家洗衣机构，一个叫荣昌，一个叫拓库，兄弟俩其实前两年打过架，本来是一家公司，亲弟兄俩，后来分家了，但是因为这个事又把两人凑一块，两人觉得一起做爱心，做好事是他们父母非常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开始为了爱心重新的走到一起，他们两家店加起来31家，我们从4月20日开始收，收到5月2日，12天的时间，其实宣传的还不是特别多，我们更多想试一下，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很多洗衣店每天收到很多衣服，有很多志愿者帮我们收，收的时候就把关了。我们这次因为物流有限制的，我们只收棉衣，过完冬天大家淘汰下来但是比较好的棉衣，也是梁山地区特别需要的，他们把好关集中进行消毒，消毒完了每件衣服封到一个塑料袋里面去，这样受助的老百姓看到的时候是像新衣服一样的，他可能就不会觉得这是你们扔掉的脏衣服了，心里上就能接受了。这两个问题得到解决了，现在正在往下送的过程当中，我们希望这些衣服能够尽快帮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加入到我们捐赠二手衣物的活动当中来，这次磨合应该是很成功的，如果有更多人愿意捐赠，我们还可以除了北京之外，在上海，在广州，在深圳，在所有的有意愿城市一起进行合作。其实很多发达国家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我前两天去韩国首尔采访他们的市长叫朴元纯，他是无党派的人士，这个市长之前是做什么呢？做市民运动，所谓市民运动就是号召大家来做这样一些公益的事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收这些旧衣服再送到发展帮助的人手中，他们已经有很成熟的模式，但是中国太大了，不像韩国那么小，运费那么低，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想做这件事情还是很多问题要解决。

今天主办方南方周末我相信他们很多文章大家还是会看，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我在世纪之交的时候，在2000年时候当时南方周末，江艺平女士写了新年寄语，大意是阳光打在我们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里。我们这代人受这个刊物的影响特别大，我特别愿意用阳光打在我们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里这句话作为结尾，希望大家更多关注公益事业，其实关注公益事业就是关注我们自己需求。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