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书架】我与西方艺术史的相遇

本人与西方现代艺术史的遭遇,是2001年初在英国访问时,从剑桥大学图书馆找到的罗杰·弗莱发表于1927年的小册子《塞尚及其画风的发展》开始的。

责任编辑:刘小磊

与1980年代初的许多文科学生一样,我也经历了文化热和美学热的洗礼,李泽厚先生的《批判哲学的批判》、《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中国现代思想史论》,特别是他的《美学历程》,是当时的必读书。伴随着大量西方学术名著的出版,我囫囵吞枣地读了不少文史哲译著,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尼采、萨特、海德格尔,以及弗洛伊德、荣格。随着青春渐去,在我的读书兴趣中,这股大陆哲学、心理学的狂热思潮,也迅速被英美更加清明理智的学说所取代。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波普尔的《猜想与反驳》、《开放社会及其敌人》等书,成为我阅读的重点。

沈语冰,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教授,著有《20世纪艺术批评》等。 (何籽/图)

在痴迷于哲学的同时,是对文艺作品的阅读。从初中开始,我读了不少18、19世纪的法国与俄罗斯文学,最迷恋的是卢梭的《忏悔录》、司汤达的《红与黑》、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然而,给我带来全新阅读体验的,是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自此开始涉猎西方现代文学,乐此不疲,流连忘返。多愁善感、情思泛滥的外国浪漫主义乃至现实主义文学,已不能满足我的渴望,打那以后,我心目中的现代文学英雄成了福楼拜、波德莱尔、乔伊斯、普鲁斯特、卡夫卡、福克纳、海明威、加缪和马尔克斯。

1990年代初参加工作后,我已经打定主意要改行了,兴趣完全转向文艺理论和美术史。说来有趣,那时候整个社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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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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