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收拾埃及的烂摊子

7月以来,冲突激荡,仇恨正构建隔阂的墙体。穆斯林兄弟会人物出任总统时,对埃及乐观的人就不多,现在连白宫都想不清楚是否该承认这场政变。这是个烂摊子,所有人都很清楚。

责任编辑:史哲 实习生 金幼文

当地时间2013年7月6日,埃及开罗,穆尔西支持者持续聚集,声援偶像,军警严阵以待。 (CFP/图)

2013年7月3日,埃及军队终于宣布干政,罢黜政府。自2011年春天革命以来的新进程被公开而干脆地颠覆。夺权、抓捕、游行、阴谋、死亡、叛变……僧侣、学生,各路人马打着捍卫民主、自由的旗号相互攻击,一如维克多·雨果笔下19世纪上半叶的巴黎街头。

当反对前集权者的斗争结束,谁有资格成为开罗的新法老,谁能把这个国家从纷乱中带入和平与正义,突然变成一个大问题。在埃及的近现代史上,权力精英已做过各种尝试,但即使是曾为埃及赢得苏伊士运河的超级领袖纳赛尔也落得郁郁而终。基于地理的关系,这片土地是最早追随西方启动近代化进程的东方后发国家之一,但它始终未能在全球变革中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与方向。

回过头看,两年前的运动与牺牲,以相对的“小革命”终止了旧制度,却没能打开国家发展路径的戈尔迪之结。两年来的历史如同若干后发国家的近代化经验所显示的,仅形式上的民主不可能是亚历山大大帝手中的宝剑。当然,独裁更不可能是。

7月以来,冲突激荡,仇恨正构建隔阂的墙体。穆斯林兄弟会人物出任总统时,对埃及乐观的人就不多,现在连白宫都想不清楚是否该承认这场政变。这是个烂摊子,所有人都很清楚。

穆斯林兄弟会的意外之喜

在1980年代至1990年代,穆斯林兄弟会曾一度主张以暴力推翻军政府,实施革命。但在20世纪后期,放弃暴力成为兄弟会的主流。军政府与兄弟会这对数十年的死对头,走向和平对峙。这一转型,让兄弟会成为合法且和平的反对派得以在穆巴拉克执政后半期得到生存与发展,并改善了其在世界舆论中的形象。

对于穆斯林兄弟会来说,2年前的变革是意外之喜。无论是2004年还是2011年发动社运的都是城市中认同全球化价值观的新青年。2011年1月,解放广场已人群骚动时,兄弟会仍处于观望之中,直到2月穆巴拉克地位不保,兄弟会才公开表态。但世俗自由反对派和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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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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