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水流林静是故乡(3)

南江人称剃头匠为大鉊师傅,大约是觉得割头发亦如同割草吧。大鉊师傅剃头不算工钱,也同插秧割稻一样计工分。大鉊师傅的剃头挑子搁在我家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应当是在分田到户之前。

大鉊师傅

人在懵懂时期的记忆,如同远古的洪荒,大片大片都是黑暗,如偶尔有一团亮光照进脑海,便会像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一样,瞬间留下一个清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永不褪色。

大鉊(zhāo)师傅的剃头挑子搁在我家歪脖子桃树下之前同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看到他的剃头挑子时,正值凉爽宜人的初夏,是会从桃树上掉毛毛虫的季节。而且,那也应当是在分田到户之前。

我家的歪脖子桃树结一种歪嘴巴水蜜桃,当水蜜桃歪歪的小尖嘴开始变红的时候,摘一个下来吃,那真是清甜透心。我爷爷常常坐在桃树下歇凉。队里青年男女经过我家院坪时,会说:“幺嗲,你好福气哦,这桃树下好凉快呀。哎哟,树上的桃子都红了哟!”我爷爷就会说:“嗯,桃子好吃呢。摘个尝啊。”来人便会攀住桃枝,摘两个桃子下来,在衣服上擦一擦,边吃边走了。有时候,这些青年男女出工收工并不需经过我家院坪,可为了要吃我家桃子,却故意绕道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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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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