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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吴谢宇案的最后三个月
律师冯敏经常告诉吴谢宇:很多人在关注他,希望他活下去。“要说我在里面起的作用,应当是给了他一种(活下去的)信心。” 在二审阶段,徐昕和郑晓静把辩护重点放在申请精神病鉴定上。徐昕接受媒体采访表示,吴谢宇保命仍有“一线生机”,而这“一线生机”就是精神病鉴定。但后来,这一申请未能得到司法机关同意。 确认最高法法官找过吴谢宇舅舅和姨妈之后,吴国阜更加确信获取亲属谅解的重要性。当时,辩护团队内部对谅解并不是特别看重。 最后一封信是写给老K夫妇的。在信的最后,吴谢宇请老K代其向所有帮助过他的律师转达春节问候:“我会全力配合您们,全力以赴自救!请您们对我有信心!” -
济南职校生伤人引发正当防卫争论:一场隔栏对骂酿成的冲突
校外三人走远后,孟超向两人提议:“这种(人)咱不骂他们吗?”两人拒绝了这一提议。孟超又对李志豪说:“你骂,你骂我就跟着你骂。”李志豪同意了:“我说行,骂呗,就豁开骂。” 一位律师称:“能否认定正当防卫,监控内容是关键。要看孟超当时面临的危险程度以及现实紧迫性,他的言语挑衅不排除被认定为‘过错’,会对办案人员的心证造成影响。” 济南市公安局已对案件提级办理,成立多警种组成的专案组进驻高新区公安分局,并邀请检察机关同步介入案件,给予指导监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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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房”何解?当破除殡葬设施垄断
常言道生死殊途,生者住阳宅,死者入土为安住阴宅,所以坟地一般都会远离住宅区。然而,天津、沧州、长沙等多地小区 陆续出现骨灰房。实际上,这一现象已存在多年。一个小区,若是有人买房用来放先人骨灰,成骨灰房甚至是祠堂,且有显著的比例,可能会影响整个小区的房价。一些无辜的业主既要承受心理上的膈应,还要面临经济上的潜在损失。 骨灰房的成因,或与实质上建立的县域殡葬设施的行政强制垄断有关。众所周知,当下殡葬品与殡葬服务价格可谓奇高无比。内蒙古包头殡仪馆不让逝者家属自带骨灰盒,强制他们购买殡仪馆天价骨灰盒。还有的殡仪馆未经家属同意,强制使用每块售价达一百元的“金砖”垫尸。类似这样的新闻,多地出现过,根子在强制垄断,用价格管制的方法只是扬汤止沸。 在一二线城市,由于行政强制垄断,公墓价格也是奇高无比,几万起步,几十万也不少见,价钱超过某些小县城的一套房。而且,公墓墓穴只能购买20年的使用权,到期不续费,骨灰就在一定时间内会被经营方“最终处理”掉。花那么大的价钱,先人还不能入土为安、安然长眠,作为后人或作为旁人看在眼里也是蛮悲哀的。当下,尤其是大城市,对建设用地指标严加限制,这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稀缺性。在“增减挂钩”政策之下,许多地方为了获得建设用地指标自用或转卖给愿意出高价的城市,把手又一次伸向坟地,大搞平坟,引发诸多物议。 用买公墓墓穴差不多的价钱买一个商品房,有比20年使用权长得多的70年产权,产权到期也不用担心被拆了,无非是自动续期或花一点钱续期的差别罢了。所以,要解决这一问题,只能是取消殡葬设施垄断、恢复我们的传统、光大我们的自然信仰,让我们的先人能够安然长眠于地下,这本质上是捍卫家庭家族价值观,家是中国人精神世界与价值观的基底。 -
“性同意”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史航的推荐语正是巧言令色的代表:“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他作为一个中年男性知识分子,用“我们每个人”这种偷换概念式的模糊化的主体,将自己与房思琪的权力位置、经验和性别的差异草草抹除。 难道文学与艺术的从业者,就拥有道德的豁免权吗? -
女子摸“鸭头小哥”不是个事?别把性骚扰男人不当性骚扰
最近网上有人在大谈“性同意文化”,何为性同意?当然是双方皆同意,哪怕只有一方同意也不可以。别把性骚扰男人不当成性骚扰,更别把性骚扰男人视为男人占了便宜。这既该成为人们的共识,也该成为法律意志。 -
从调剂到一愿:去中西部高校读研
2023年3月,贵州省政府发函称,同意将贵州大学“十四五”末办学规模扩大至57000人,其中硕士研究生20000人、博士研究生2000人。这是2020年以来,贵州省内扩招的第五所高校。 作为2000年以来国内研究生教育经历的第四轮扩招,侧重中西部及新冠疫情大背景是其特殊性所在,“但只有规模没有质量也不行”。 近年中小学教职成为热门工作,毕业求职时,林晓发现师范专业不太容易找工作,即便是在小县城,当地学校大多也为本科毕业生设置了“双一流”或“部属院校”的应聘要求。 -
医院“大考”:医护感染激增,常规诊疗承压
“接下来几个月是大考,保护老人、保护医护是重中之重。”这考验各级政府统筹应对的能力与医疗资源储备情况。 “我们做到最大限度的防护、减少感染,但也要在一定程度内容忍院内感染的发生,不再追究相关人员责任。” “患者做好在医院里被感染的心理准备了吗?能接受被医护感染的可能性吗?一旦出现感染会不会激化医患矛盾?”一位三甲医院医生介绍,已经有不少医院开始要求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表示要理解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感染风险。 (本文首发于2022年12月15日《南方周末》) -
反性别暴力专家谈性侵维权:“很多人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愿不愿意”
“性同意和其他任何同意一样,要得到对方明确的表示,有时候用语言说“是”,有时候用行为比如点头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性同意其实不神秘,有些人不是不懂,而是给某些未经同意下的性行为找理由。” “我们不应该只问这种酒局中一个女性有没有维持自己的清醒,我们想问在这种酒局的情况下,酒桌上的所有其他人,特别是男性有没有义务尊重每个人的意愿,不强迫人喝酒,不要大家灌酒、闹酒?首先应该问这个问题。” “很多人还有一些恶意的猜测,觉得人家想要红、想要出名、想要获利,这些猜测真的非常不公平。就算有时候她想要出名,如果她说的是实情,的确遭到了这些侵害,就不应该对她进行指责。比如吴亦凡做很多事情也是为了红、为了获利,谁质疑过他的动机呢?对‘完美受害者’的要求,也是对受害者的苛求,是一种双重标准,因为对施害人或被指控的人没有同样提出这些问题,没有苛求过‘完美施害人’。” -
快评|“一杯奶茶就是性同意”事件反转,检方公开透明成应对舆情有力工具
当只有单方面信息时,事实往往不清楚,网民的反应也就难免偏颇。而当多方面信息出现,事实真相越发清楚,舆论也会自动纠偏。 -
提前退休的年轻人
根据国家有关规定,社保缴费满15年,达到法定退休年龄后就可以按月领取基本养老金。上海人李志却选择了一个漫长的提前退休计划。“40岁前退休,掌握20年生命”,成为他的生活目标。 黎昶打算老了之后和丁克朋友们一起建个养老院。最近,她在网上发帖,寻找相同意愿的朋友。不到一周,四个群涌入两百多人,但以女性居多,进群的男性只有两个。 已退休人士存在着“幸存者偏差”,他们“幸福”的帖文更像是给自己打气,或是通过“大声喊口号”来证明自己退休生活的“幸福真实性”,但大部分痛苦的退休者并未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