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西方珠宝设计的东方灵感召唤

奢侈品向来喜欢在全世界各处寻找灵感,而东方则是取之不竭的灵感源地。欧洲文明的先行者罗马帝国的珠宝首饰,是整个欧洲早期珠宝的集大成者,不仅具有地中海世界里的珠宝特色,同时还吸收了伊特鲁里亚与西亚等地珠宝的特色。这些首饰后来成了拜占庭风格特色首饰的先驱。

在今年9月第27届巴黎古董双年展上,宝诗龙将以“梦之国度”为题,将来自世界各国的惊叹化作无限灵感。Rives du Japon东瀛海岸系列以自然景致为蓝本,其中,Ricochet涟漪项链以渐变的圆形设计,演绎了飞石划过平静湖面激起的渐层波纹,古老神秘的镶嵌技艺更将钻石缀于水晶之内。这条项链还采用了宝诗龙经典的可拆卸式设计。

奢侈品向来喜欢在全世界各处寻找灵感,而东方则是取之不竭的灵感源地。
 
前年,卡地亚在法国大使馆发布其《奥德赛》宣传片,就曾专门提到了几个亚洲国家与品牌的良好关系,象征法国精神的猎豹既要穿过冰天雪地的俄国城堡,还踏上了万里长城和中国龙相视对望。
 
当然,在大航海时代将地球各地连接以前,我们必须得说,珠宝首饰总是具有浓浓的国家特色。早期的希腊人民因为酷爱佩戴花环,大量首饰中便出现了橄榄枝的影子;尼罗河妇女的项链,在公元前的首饰上就已经出现了黄金+孔雀石的搭配;在欧洲黑暗的中世纪,人们有时甚至将经文浮雕在金牌之上以作装饰;10世纪敦煌壁画里的中国妇女,已经进行各种首饰叠加佩戴。
 

这款1890年的宝诗龙华冠以日本文化为创作灵感,旨在向葛饰北斋的浮世绘画作“富岳36景”系列中名为“神奈川冲浪里”的作品致敬。

 
尽管国家特色严重,但我们还是能看到早期东方文化对于西方珠宝的影响。欧洲文明的先行者罗马帝国的珠宝首饰,是整个欧洲早期珠宝的集大成者,不仅具有地中海世界里的珠宝特色,同时还吸收了伊特鲁里亚与西亚等地珠宝的特色。这些首饰后来成了拜占庭风格特色首饰的先驱。之所以二者能够在很早一段时间产生沟通,这是因为,黄金曾经很长时间是非常重要甚至是唯一的贵重材质,人们还发明了诸多对黄金的加工方法。
 
西班牙人开启的大航海时代将各个国家珠宝风格独立的情况改变,西班牙人先是入侵了南美洲的秘鲁,而后又从印度带回大量宝石。15世纪哥伦布航海之后,麦哲伦等伟大的航海家终于在16世纪首次到达中国与日本,并在返回欧洲时带回了大量奢侈的服饰,这第一次带给欧洲本土远东文明。
 
到了18世纪,关于珠宝设计类型的书风靡整个欧洲,这些书倡导引进国际风格,开始使珠宝的风格难以以国家界定。而到了19世纪,由于航路的成熟,贸易的发展和新材料的开发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够拥有珠宝,并且此时,珠宝使用开始出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18世纪70年代,人们开始喜欢在头上也戴许多珠宝,珍珠、宝石和鲜花被穿成串扎在头上,这种装扮在象征着婚姻和忠诚的小型肖像上常常看到,但在此之前的欧洲,曾经只有一定社会阶层的人才被允许佩戴珠宝,王宫里的男人们喜欢佩戴镶嵌宝石的纽扣、搭扣、肩带等来吸引女士的注意。
 
这一时期的欧洲迎来了许多在今天已经成为大型珠宝商们的建立,商业品牌开始初具雏形。与此同时,珠宝设计们也开始兼收并蓄,法国一名著名的珠宝匠Alexis Falize首次将中国的景泰蓝艺术引进到法国,他曾制作了一枚著名公鸡图案的景泰蓝吊坠;英国的E.W.斯特里特,作为一名珠宝设计师,开始特地来到缅甸寻找宝石,他还在伦敦的邦德大街的店里举行过日本艺术作品展。

龙眼为2颗紫色圆形蓝宝石,龙尾上镶嵌74.88克拉的海蓝宝石,称作“勇敢者之石”,卡地亚水龙手镯带有美好的期许,象征沉着、勇敢和聪明。

 
亚洲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欧洲珠宝设计师的词典里。1853年,在长达二百多年的闭关锁国后,日本宣布开放。1854年伦敦就随即举行了有关日本作品的艺术展,这些艺术作品在19世纪60年代深刻地影响了西方人,日本的版画、木刻、珐琅,特别是其中花、鸟、植物等东方特色的主题,吸引了珠宝设计师们的注意。宝诗龙就于1877 年诞生了首批充满日本风味的作品。而1890 年一款旨在向葛饰北斋的浮世绘画作“富岳36景”系列中名为“神奈川冲浪里”的作品致敬的华冠,更是将日本艺术作品中描述的大自然的沉静感华丽呈现。19世纪后半期,日本这支重要的外族力量最终帮助西方进入了“新艺术珠宝”时期。
 
而中国,则是另一支难以忽视的力量。当然,中国元素之所以能受到欧洲珠宝商们的青睐,不仅仅是因为中国各项娴熟的珠宝制造技法,更来自有钱阶层对珠宝的看重。从商周时期开始,人们就开始使用玉制作各种配饰,就像黄金一样,玉作为一种稀缺的材质,获得了如黄金在地中海一带的尊贵地位。中国男人很早就开始佩戴玉佩,女人的首饰种类则算是全球范围内最为丰富的地区,人们很早就佩戴着头簪、梳篦等头饰,耳环也很早就被妇女佩戴,人们喜欢色彩丰富、图案复杂的装饰品。而清朝几位皇帝对于西方时计的热衷,则更进一步促进了二者在奢侈品制造技术上的交流。
 
在今日,大面积翡翠作品依然很少为西方珠宝品牌所用,通常只是作为元素进行小部分装饰,例如Tiffany推出的Elsa Peretti全系列珠宝,但在上世纪20到30年代的Art Deco(装饰艺术风格)时期,却有不少以翡翠为元素设计的珠宝首饰,迄今仍能在拍卖场上见到。就在去年底,纽约苏富比还曾拍出一件白金翡翠手链,是意大利珠宝商Janesich在上世纪30年代设计,他使用了5颗雕刻的翡翠珠以及总共7.2克拉的切割钻石,通过白金材质制成,最终成交价约为9万美元。Art Deco时期,欧洲珠宝商们使用翡翠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挂钟、首饰盒等,在今年4月,卡地亚还特地在香港展出了其为美国名媛芭芭拉·赫顿在1933所制作的翡翠珠项链。
 
更多珠宝商对中国元素的使用已经仅仅停留符号化的代表上了,龙是这其中最为中国的元素,珠宝商选择用最先进的工艺制造以龙为主角的珠宝,挑选典型的中国颜色(通常为红黑搭配),其目的大多数只为一个,讨好中国客人。
 

印度灵感项链,镶嵌有745颗总重达52克拉的钻石,44颗总重达478克拉的18世纪产祖母绿。原为Salimah Aga Khan萨丽麦-阿迦汗公主殿下所有,现为梵克雅宝典藏。

珠宝商梵克雅第二代继承人克劳德·雅宝则对印度充满兴趣,他在上世纪50-70年代游历各国,对旅行乐此不疲,当时的媒体甚至称其为“孟买钻石之王”和“印度大公之友”。他曾进入印度大公的宫殿,更在此发掘到不胜枚举的瑰丽宝石和珠宝。
 
印度,是西方珠宝界另一个重要灵感之地,现代诸多珠宝品牌都曾推出以印度为主题的高端珠宝,印度人制作珠宝的历史十分悠久,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印度大陆南部的坟墓中就已经出现了十分精美的珠宝首饰。
 
在印度,人们对宝石十分迷恋,有时候首饰几乎会盖过服饰和风头。印度的莫卧儿王朝,是一个极其富裕的帝国,那一时期的男人女人都佩戴珠宝,武器、盔甲,连家具上也要使用珠宝。这也是为什么克劳德·雅宝要前往印度发掘宝石的历史原因,他在自己的游记中写到,“放眼望去,庭院内铺满了五光十色的稀世珍宝,它们被置于拥有百年悠久历史的天鹅绒珠宝盒内,现在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我在这种炫目光芒中一度看不清楚。各种形状、大小的祖母绿与钻石交相辉映,同时映照着蓝宝石与红宝石的绚丽色彩。当我凝视雷瓦的珠宝、戈尔康达的钻石,还有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东方珍珠,我就能深切感受到《一千零一夜》中的壮丽传说和泰姬陵的浪漫情怀所折射的东方诗意。”
 
克劳德·雅宝在印度还邂逅了他日后的妻子Mherulisa (又名Malou),她生于巴基斯坦,她的个性与品位为Van Cleef & Arpels梵克雅宝的设计添上了来自印度的异域灵感。
 
对很多没有到达过印度人来说,克劳德游记里的描述和人们想象中的印度简直一模一样。这个香料之国,在珠宝材质上为西方珠宝商开启了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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